“宗主,你打算如何做?”
心下称赞之余,东镜便询问起了沈侯白打算怎么主动攻击……
“先生,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过,我们天庭历代宗主一共有十三位吧。”
沈侯白问道。
“是!”
“除去三位战死的,还剩下十位,加上宗主你的话,就是十一位。”
东镜回应道。
“十位。”
“除了先生你和玄女,也就是说还有八位在其他的禁区镇守对不对?”沈侯白又道。
“宗主的意思是……”
此刻,随着沈侯白说出眼下这段话,东镜便差不多已经了然于胸了。
“先把他们解放!”
“这样一来,我们天庭的实力就能大大的增强,到时候与天龙人的战斗也能更有底气一些。”
听到沈侯白的话,东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宗主以为……我们第一个该解封谁?”
“伏羲。”
没有任何的迟疑,沈侯白说出了吞天的名字。
听到沈侯白说出‘伏羲’,东镜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看到东镜皱眉,沈侯白便意识到了,‘伏羲’可能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便立刻对着东镜问道:“怎么……伏羲不行吗?”
“不是不行!”
“你有所不知道……伏羲那边不同于我们,他那边一共镇压了两名天龙神。”
“虽然其中一头已经在伏羲的镇压下,快要被伏羲肢解了,但还有一头状态不错!”
“如此,一旦伏羲解封,那么这头状态不错的天龙神就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同时,一旦解封,依靠着力量的回归,那肢解的天龙神也将依靠回归的力量快速恢复,如此一来,我们就将面对两头全盛的天龙神,到时候可不会像我们这里那么简单,很可能会陷入苦战。”
随着东镜说出顾虑,沈侯白便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皱眉,如此……沈侯白便说道:“既然伏羲不行,那就换一个!”
“依先生看,选谁最合适?”
东镜没有立刻回应,他摸着自己下巴的长须,然后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沈侯白没有打扰东镜,因为他知道……东镜这是在考虑先救谁最合适。
“师兄,先生,喝茶。”
这时,三戒十分会来事的端来了一壶茶水,然后给沈侯白与东镜一人泡上了一杯茶。
也不多说话,倒完茶水后,三戒便离开了? 但没有远离,而是在凉亭外,以便沈侯白有需要,他可以随时的上前。
大概三分钟的样子……
东镜重新看向了沈侯白? 然后说道:“如果宗主真想主动出击,那么五代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五代!”
“流云!”沈侯白因为对天庭的历代宗主都做了调查,所以当东镜说出‘五代’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便蹦出了‘流云’二字,因为五代的真名就是‘流云’。
“对,就是流云。”东镜点了点头道。
不等沈侯白说些什么? 东镜又道:“如此? 宗主准备什么时候去? 我好准备一下。”
闻言,沈侯白在思索了一下后说道:“三个月后吧。”
“我也需要准备一下。”
“好? 那就三个月后。”
东镜又点了点头道。
不久后……
地下陵墓内……
“流云? 宗主已经做出了决定,三个月后? 先把你解放出来,你意下如何?”
东镜一手抚须? 一手负后的对着眼前以影子状态显现的一个黑影道。
“那感情好!”
“不过干嘛要三个月? 就算要休息? 一个月也足够了? 不如您老在宗主面前说说,让他快点?”
随着东镜把沈侯白的想法告诉流云,流云吃惊之中,却是希望沈侯白能够提早把他解放出来,原因不难看出,就是他已经憋坏了。
“你这小子……”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三个月?”
听到流云的话,东镜不禁露出一抹无语道。
“呵呵,这我不是想早点出来,早点回归天庭么。”流云‘呵呵’讪笑着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
“你能不能解放还不一定呢。”
这时,东镜与流云的身旁,又出现了一个黑影,估摸着应该是天庭的又一位宗主。
不等东镜和流云说些什么,这此刻出现的黑影又道:“一代,等解放了流云,下一个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我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是呆的够够的了,在呆下去,我怕是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我会考虑的。”
东镜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有拒绝的道了一声‘我会考虑的’。
另一边……
沈侯白因为还在虚弱中,所以在小花园内随便走动了一下后便回了厢房。
转眼,七天的虚弱期过去了。
随着虚弱的过去,沈侯白走出了厢房……
站在厢房外,然后眺望远方,随即……沈侯白的眼帘中便出现了天庭的旧址上,那一个已经有了的大致轮廓。
“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修建完成了。”
说着,沈侯白看向了身旁,此刻一左一右站着的邪月与天星,当然也少不了三戒……
看着他们像是保镖一样站在自己身旁的模样,沈侯白不由得无语说道:“你们别老是和个牛皮糖似的一直跟着我了,太嫌的话就去修炼。”
“怎么……我们在你身旁碍着你了?”
邪月双手环胸,显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闻言,沈侯白余光一瞥她道:“我只是希望你们好好修炼。”
“我给了你们这么多资源,你们不去修炼,难道要放在那做摆设吗?”
既然沈侯白都赶人了,邪月便冲着沈侯白皱了皱鼻子,然后离去了,而天星……则吐了吐香舌,然后跟着邪月一起离去了。
“还有你,你也别老跟着我,自己去修炼。”沈侯白看着似不打算走的三戒说道。
“啊,可是三戒想跟着师兄啊。”
“若是师兄有个什么需要,也好差遣三戒……”
三戒如此说道。
闻言,沈侯白面色一正的直接一口回绝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快去修炼。”
沈侯白都这么说了,三戒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显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还有你!”
当三戒离去后,沈侯白对着不远处,像是幽灵一样,虽然看不到,但确实一直都在的‘刺’。
此刻,当沈侯白扭头看向刺所在的地方,一个走廊,一根廊柱后,此刻低着头,双手环胸,倚着廊柱,一副冷酷帅男模样的刺,在听到沈侯白的话后,刺抬了一下头,然后余光朝着沈侯白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随着刺的离去,沈侯白终于有了一种片刻的清静之感。
就在沈侯白感到清静的时候……
莫名的……沈侯白想起了姬无双,李红衣,以及他的四个孩子……
一想到距离他上次和他们在一起好像已经过去了几年,沈侯白便越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称职丈夫,一个称职的父亲。
这般,随着内心涌现出亏欠感,沈侯白便对着系统问询道。
“系统,把我传送回妖魔世界。”
“系统提示:传送开始。”
或许是现在的沈侯白实力已经达到了免费传送的地步,所以系统已不在向他收取拔刀次数的费用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沈侯白想要去哪都已经不需要在有顾虑了,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任意前往一个空间,一个位面,而不需要花费任何的代价……
随着一道光芒的闪现,沈侯白的眼帘中便出现了熟悉的景致。
国公府的大门,沈侯白刚想步入,但耳畔却是传来了一声哭泣声……
哭泣的声音有些熟悉,使得沈侯白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皱眉中……沈侯白循声走了过去,待走了数十步后,沈侯白的眼帘中便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他靠着国公府的墙根,然后一边哭泣,一边抽噎着……
抽噎的同时,小声嘀咕道:“我……我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想好去哪了吗?”少年的话刚说完,他的耳畔便传来了沈侯白的声音……
少年完全是下意识的,他说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说完,少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双眼瞪圆中缓缓扭过了头,接着,随着他的眼帘中出现沈侯白的面孔,少年似石化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不认识我了?”看到少年呆住的模样,沈侯白不由得揶揄道。
“爹……爹爹。”
“真……真的是你吗?”说话间,少年忍不住抽了一下鼻涕。
“是我。”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沈侯白的二儿子,沈灵阳。
“爹,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沈灵阳一下扑倒了沈侯白的怀中,然后哭着说道。
见状,沈侯白抚着沈灵阳的脑袋,然后说道:“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还不是因为娘!”
“我都已经这么大了,她还老管着我!”沈灵阳显得有些怨念的说道。
“这么大?”
“若爹算的没错,你也就十岁吧!”
“才没有,我十一岁了,快十二岁了。”
“十一岁就敢惹你娘?”
“你要是在这么下去,小心你活不到十二岁。”
说着,沈侯白牵起了沈灵阳的一只小手,然后拉着他走进了国公府。
而就在沈侯白带着沈灵阳回到府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沈侯白的耳畔……
“臭小子,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吗?”
“怎么又回来了!”
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姬无双……
此刻,姬无双双手叉腰,显现一抹泼妇状的对着院中的沈灵阳喝道。
她似乎没有发现牵着沈灵阳回来的是沈侯白……
倒也不是认不出沈侯白来了,只是她的目光全都在沈灵阳的身上,没有去看沈侯白……所以也就没有察觉到,此刻牵着沈灵阳回来的正是自己的夫君沈侯白,直到……
“娘,你看……是谁回来了。”
沈灵阳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沈侯白道。
“谁呀。”
姬无双回应中,目光终于由儿子沈灵阳的身上移到了沈侯白的身上,接着……
和刚才沈灵阳看到沈侯白时一样,仿佛石化了一般,姬无双呆呆的看着沈侯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
“认不出我来了?”看着姬无双呆住的模样,沈侯白促狭道。
随着沈侯白的声音来到姬无双的耳畔,听着这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声音,脸庞……姬无双的红唇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颤抖中她的眼眶开始浮现出了水雾……
这般,大概五六秒的样子,姬无双终于忍不住了,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使得站在沈侯白身旁的沈灵阳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震惊,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原来娘也会哭啊’。
而此时的沈侯白,他松开了牵住沈灵阳小手的大手,接着缓步走向了姬无双……
待走到姬无双的面前后,沈侯白一只手环住了姬无双的蛮腰,另一只手则来到了她的后脑上,然后一边抚摸,一边像是哄孩子般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让孩子看了笑话。”
沈侯白不说还好,一说……姬无双哭的更凶了,同时一双环住沈侯白脖子的玉手,紧攥成拳中不断敲打着沈侯白的后背,仿佛这样可以发泄她心中的怨气。
随着姬无双的放声大哭,立刻……国公府的人便一个个的被吸引了过来……
然后……当国公府的人看到此刻姬无双抱着的人是沈侯白,他们便明白了,姬无双为何会哭的那么的伤心。
“娘,爹回来了,大娘哭的好伤心啊,你怎么不哭?”
说话得是和母亲李红衣一同来到院中的沈灵衣。
闻言,李红衣使劲‘嘶嘶’抽了抽鼻子,然后努力的眨了眨几下眼眸,但结果却是一滴都没有挤出来,于是,在努力的尝试数次无果后,似放弃了一般,李红衣对着身旁的女儿说道:“女儿……娘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