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你看，收获这不就来了吗？”
徐子陵微微一笑。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个‘秦川’的身份，那位应该还要用一段时间，既然如此……”
他的目光闪了闪。
“刘大哥，有兴趣合作一回吗？”
“哦？”
刘黑闼恢复了冷静，他从徐子陵的话语中隐约听出了什么。
“子陵想要如何合作？”
“就是……”
徐子陵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大哥以为如何？”
“这……”
刘黑闼迟疑了一下。
“刘兄，那慈航静斋都如此对你们的夏王了，你难道还不敢这样做吗？”李靖开口说道。
闻言。
刘黑闼一咬牙。
“好！我们干了！”
徐子陵和李靖相视一笑。
“合作愉快！”
……
洛阳城。
某个昏暗的房间里。
一道声音响起。
“你真的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回主人，属下无能，没能看清。”
一道人影跪在地上。
走近一看，正是酒楼里的那名小厮。
此时他的神情很是惶恐，比之面对刘黑闼的时候还要真实得多。
面对刘黑闼，他顶多被打一顿。
而眼前这位……
他可能会死！
咄！
咄！
咄！
一阵低沉敲击声响起，每一声都仿佛敲击在他的心口。
小厮的汗水越来越多，却不敢去擦，只能把头低的更下。
“说说刘黑闼他们吧！”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是！”
小厮松了口气。
没能看清那个人的长相是他失职，换做他主人以前的做法，他现在已经死了！
不过此时看来，他似乎逃过了一劫。
他连忙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没有练过武，但耳目天生就比一般人强大，再经过一些特殊方法的锻炼，能看得更细、听得更远。
他离去之后，一直在一个极限范围之内，窃听着刘黑闼和徐子陵的谈话。
不过因为徐子陵的感应非常灵敏，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发现。为了不被发现，他只能不断地换地方，所以听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不一会儿。
他说完了。
静静跪在地上，等待吩咐。
黑暗中。
一道声音喃喃自语。
“秦川、和氏璧、刘黑闼、徐子陵……终于要开始了吗？”
小厮听到了，却没有开口。
这不是他能参与的话题。
他只是底层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虽然知道一些消息，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现在的他，只想着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赏赐？
不要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应该得到你的赏赐！”
黑暗中一道亮光闪现。
“不！”
小厮一脸惊恐。
噗嗤！
血花绽放。
他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
他的面貌逐渐浮现。
如果对洛阳有所了解的人，必然会第一时间认出他。
洛阳富豪。
荣凤祥！
当然。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魔门八大高手之一。
‘妖道’辟尘！
“和氏璧，要不要插上一手呢？”
辟尘暗暗思索。
他对和氏璧的兴趣不小，但却不是来自于自身的兴趣。
和氏璧更重要的，是一种象征作用。
它是世间皇权的代表。
拥有它，便意味着拥有了正统！
一个正统名声意味着什么，你看看刘备刘皇叔就知道了。
一个卖草鞋的，就因为一个‘皇叔’的称谓，最后生生成为了三分天下的霸主之一！
这东西，对那些争霸天下的军阀们才是最有用的！
辟尘对它的兴趣也来源于此。
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虽然用不到，但却可以拿它做买卖！
如果操作得好，他或许可以狠狠赚上一笔！
辟尘目光闪烁。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现在出去，那是在做炮灰。
只有等到最激烈、最混乱的时候，才是他最好的出手时机！
“不过，我现在倒可以先赚一下外快，顺便……恶心一下那些佛门的家伙！”
辟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
黑暗的地下世界。
一条消息开始流传。
“听说了吗？慈航静斋为了扶李世民上位，打算强踩各大势力之主，夏王窦建德已经中招了！据说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
“什么？慈航静斋怎么敢这么做？那可是天下间仅有的几大势力之一啊！”
“哼！那群尼姑有什么不敢的？他们的背后可是站着整个佛门！别说窦建德和杜伏威了，就算是其他三大门阀，她们估计也不会放过！”
“嘿嘿嘿！慈航静斋为了他们的‘真主’，还真是不遗余力啊！如果我没记错，在李世民上面，还有一个李建成吧？李阀就这么让佛门的人插手自家事情？”
“不让也不行啊！佛门势力这么大，就算是李阀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况且，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易？就是可惜了李建成，听说那可是一个当代俊杰啊！”
……
“这些消息都是谁传出来的？”
李世民脸色阴沉如水。
“还没有查出来，对方很谨慎，负责传消息的人都是一些地痞泼皮，真正的人并没有露面。”房玄龄说道。
“是个熟手！”
杜如晦接道。
“在洛阳城内，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无非也就是那么几家势力。一一排查之后，总会找到那个人。”
房玄龄开口说道。
“不过，我不介意这么做。第一，相比于找出幕后黑手，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将这些消息给压下去。在洛阳城，我们的人手不足，不能同时进行这两件事。”
“第二，这件事的背后，似乎不只有一家势力，或者说，它一开始或许只是一家势力所为，但后来有许多势力参与其中，这才让这件事情极速扩散开来。”
“哼！”
柴绍冷哼一声。
“依我看，直接杀一批地痞泼皮，狠狠给他们一点震慑！看他们还敢不敢什么消息都传！”
这个提议……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考虑到柴绍的身份，众人纷纷闭口不语。
“怎么了？”
柴绍有些奇怪。
其他人怎么都不说话了，被我这么好的提议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