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杀,今天晚上,损失惨重的就只有我们!
这句话刺痛了宇文化及。
“我们也杀!”
他双眼通红道。
这些官员可都是他们宇文家不知道多少年来,耗费了多少资源才建立起来的班底,如果他们都死了,而自己却毫无所获,那他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张士和闻言,顿时就急了。
“总管大人,我们”
“士和,你别说了!”
宇文化及伸手制止了张士和。
“我知道这一举动会有不少风险,但到了现在,我们必须做一些什么!除非,你可以将《长生诀》拿回来!”
说话之间,他紧盯着张士和。
张士和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只能低下了头。
宇文化及叹了口气,说道。
“士和,没有《长生诀》,我们必须要得到一些什么,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张士和依旧低着头,仿佛认命一般。
“明白就好。”
宇文化及转过头,对尉迟胜说道。
“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我会将一部分武功高强的御卫军派到你的手下,放心,他们都是忠诚于我宇文家的!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隐蔽,万万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把柄,你能做到吗?”
“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尉迟胜拍着胸脯道。
“很好!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做安排吧!”
“好!”
尉迟胜行为果决地起身离开了。
看着尉迟胜的背影,宇文化及叹了口气。
“希望可以一切顺利。”
这件事过于重要,事关宇文家的未来,本该召开家族决策才能决定。
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将他逼到了墙角。
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左右这一切,逼着他必须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作出最终的决策。
“这怎么可能?我的决策只有我自己能下!别人不可能逼迫的了我!”
宇文化及一扭头,看到了旁边仿佛欲言又止的张士和。
“士和,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张士和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
这周围还有几个亲卫守候在一旁,宇文化及见此,一挥手。
“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亲卫退下了。
张士和轻声道。
“总管,有一言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讲就是了!”
宇文化及摆了摆手道。
张士和又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人之后,压低声音道。
“总管,你真的那么相信尉迟总管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化及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尉迟家可是我大周的忠臣!一向忠心耿耿!你怎么敢诋毁他?”
“总管大人,属下有罪!”
张士和连忙跪下请罪。
宇文化及又责备了几句,就说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
“是,总管大人。”
张士和站了起来。
起来后,他发现宇文化及没有让他离开,也没有再开口,就立即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总管大人,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我还是想和您说一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几十年前那个人(杨坚),他们家族之前不也一样是对大周忠心耿耿吗?”
宇文化及闻言眼神微微一变,却没有说话。
张士和继续说道。
“总管大人,您想想,我们的人在今晚死了不少,皇上的人在今晚估计也会死不少,但尉迟总管的人呢?”
在扬州城里,最大的三方势力。
分别是皇家、宇文家和尉迟家,这三方势力,至少占据了扬州近八成的权利!
在此之前,尉迟胜虽然作为扬州总管,但他的势力却是最弱的。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宇文家安插在扬州的势力。只不过做总管的日子久了,自然而然拥有了自己的班底而已。
三方势力之中,皇家势力依旧最强,至少占有着扬州四成的权利,宇文家次之,只有三成不到,尉迟家再次,只有一成多一点。
“没有人去杀尉迟总管的人!此消彼长,今晚过后,尉迟总管很可能会一跃成为扬州城里权势最大的那个人!”
张士和脸色沉重。
“总管大人,我并不是想说尉迟总管之后就会如何如何,但现在我们确实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这个扬州城是谁的?”
扬州城是谁的?
宇文化及浑身一震。
他此前一直在刻意回避,或者不敢去想的问题,在这一刻被完全点了出来!
是啊!
扬州城是谁的?
一旦计划成功,尉迟胜毫无疑问将会拥有直接掌控扬州城的实力!
到了那时,他真的还会继续效忠宇文家吗?
在这个乱象已起,谁都有可能逐鹿天下的时候,他真的会放弃一个可以成为皇帝的机会吗?
宇文化及的脸色变了又变。
“你有什么办法?”
“这”
张士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恐怕没有!”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的宇文化及,差点忍不住爆粗。
mmp!
听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可是现在你居然告诉我没有?
宇文化及感觉自己很烦躁!
他的眼睛盯着张士和的脑袋,心中想到。
如果一巴掌把它打爆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
“呃!”
张士和感觉自己的脑袋正在发凉,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他连忙说道。
“总管大人,属下虽然没有办法,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宇文化及阴森森的说道。
“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
“想办法?”
宇文化及眼睛一瞪,这特么就是你的‘但是’?
此时此刻,他手上的玄冰劲已经压制不住,想要给张士和的脑袋降降温了!
张士和冷汗直冒,说道。
“总管大人,你先听我说完!”
“那你说吧!说不好的话,你就自己掂量一下吧!”
宇文化及手中的玄冰真气一闪而过,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当然。”
张士和小鸡啄米般点头道。
“大人,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回归到最本质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