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山寨的好手,都跟着齐氏去了后罩房了?
到底有多少人跟着她去了后罩房,你若是不说清楚,说明白的话,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至于那四百两银子,你一个子也别想拿走!”
顾玉棠面上已经变得焦虑起来了,若是那个丫鬟口中所说的山寨,一半的好手都去了后罩房的话,那后罩房岂不是岌岌可危?
虽说冯老安人是冯程的亲姑母,看在亲情的份上,冯程和齐氏,万万不会对冯老安人下狠手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在六叔父追究齐氏谋害红姨娘胎动小产这件事中,冯老安人到底是没有维护了那齐氏,若是那齐氏撺掇着冯程,起了杀心,想要杀了冯老安人怎么办呀?
且堂屋离后罩房那样近,若是后罩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堂屋那边也跑不脱,所以顾玉棠必须要为着林氏着想。
顾玉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忙对着身旁的大寒吩咐道。
“大寒,你过去堂屋一趟,记得走抄手游走廊,不要从正门进去,从侧门进去,一进入堂屋,当即就去告诉老夫人,府里已经闯入了许多歹人,让她们除非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否则绝不能踏出房门半步。”
大寒得了顾玉棠的吩咐,正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姑娘怎么办?
这里还有一个丫鬟,还没有处置好,难不成是要叫她把姑娘丢到这里,让她一人孤身去逃难吗?
大寒帮着顾玉棠把那个面生的丫鬟,绑在了屋里的梁柱之下,正要过来把顾玉棠拖走。
“姑娘,东厢房这边没有护院的家丁,府里已经进了那么多的歹人了,若是再闯进一个两个不怀好意的,姑娘该怎么办呀?您还是跟着奴婢过去堂屋吧!”
“先前您就赶了阿华姐姐去,如今又要赶了我去,姑娘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打算做什么呀?”大寒说着,拖拉着面前的顾玉棠,眼中已经泛起了一阵一阵的泪花。
“大寒,我没打算待在这里,我想要去后罩房那边看看,看看冯程和齐氏,究竟在搞什么鬼?安排了这么多的歹人入府,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顾玉棠说着,拉着大寒的手,就把大寒拉到了屋外。
指着东厢房后头那条抄手游的走廊,顾玉棠就对着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打算离开的大寒道。
“大寒,穿过了那条走廊,你就可以去到了堂屋。到时候你从堂屋的后门进去,阿华会在那里接应你的,你一定要把我的这些话,带到堂屋那边,亲自说给老夫人听。”
见顾玉棠执意要让她去堂屋那边报信,就算是大寒还想要再言其他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只得把心一横,当即就朝着东厢房后头那条抄手游的走廊奔去了。
见大寒奔去那条走廊后,顾玉棠也回了屋里,让阿罗守在了屋门前,紧紧地盯着屋外的一举一动。
阿罗是姜知明送她的丫鬟,身手一向很好,得了姜知明的吩咐,一直保护在顾玉棠的身边。
即便是顾玉棠像赶阿华和大寒走一样,让她离开,她也是断断不会轻易离开的。
“姑娘还想问她什么?不如就交给奴婢来做吧!原先奴婢在侯府伺候的时候,跟着刑房的妈妈,学过一些手段,即便是那些个嘴皮子再如何硬的人,奴婢也一样有法子,能让她把姑娘想要知道的,通通都吐出来!”
阿良用门栓锁住了门,进了里屋,到了顾玉棠的身边。
方才顾玉棠又问了那个面生的丫鬟几句,问了去后罩房的歹人,到底有多少,只是顾玉棠嘴皮子都磨破了,那个面色的丫鬟始终是不肯说。
赤豆散的功效散失后,那个丫鬟的腹疼已经有了好转,再加上她已经拿了顾玉棠的银子,哪里还肯再说旁的话。
如今紧紧闭着嘴,无论顾玉棠问她什么,她都不答,方才加了赤豆散的那碗茶水,仍旧摆在那丫鬟的身边。
只是若顾玉棠把那碗掺了大量赤豆散的茶水全部喂了那个丫鬟喝下去,只怕不消片刻,那个丫鬟既已经腹疼而亡了。
方才顾玉棠喂那个丫鬟喝的茶水,不过掺了一点点赤豆散,就让那个丫鬟受不了。若是把掺了打量赤豆散的茶水喝下,只怕人已经是不成了。
顾玉棠如今还不想她死,她还要很多问题,没有找到答案的,怎么能让那个丫知道丫鬟就这样死了。
“三姑娘,奴婢还是劝您省省心吧!您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家姑娘,何必用了那玩意,来让我说真话呢?
且您想要知道的,奴婢方才都已经告诉过您了,您也是付过银子了,若是还想要知道旁的,三姑娘您得再加钱!”
那个丫鬟的态度很是强硬,摆明了就是还想再讹诈顾玉棠一笔银子。
可顾玉棠也不傻,哪里能叫一个小丫鬟,来敲诈她的银子呢?
这回顾玉棠没有说话,而是把那个丫鬟交给了身旁的阿罗,阿罗是练过功夫的,对付面前这样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歹人,她还是有些办法的。
“听说我家姑娘问你什么,你都不肯说,摆明了就是还想要我家姑娘的银子。
只是我家姑娘方才已经给了你二十两银子,如今你人在我们手上,你手中的这二十两银子,花不花得出去,那还得是后话呢!
我奉劝你一句,若是想要花掉那二十两银子,还是老老实实把我家姑娘想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阿罗拿起了方才顾玉棠递给她的匕首,在那个丫鬟的脸上轻轻一划,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痕当即就出来了,一颗一颗的血珠,当即就掉落在地。
那个丫鬟似乎也没有料到,顾玉棠身边伺候的丫鬟,竟然真的拿刀,把她保持得那么好的脸给划破了。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是不会回你们任何一个问题的,左右不过是再喝一杯掺了赤豆散的茶水罢了,那样的腹疼,我还受得了。”
那个丫鬟说着,伤处的血珠,一点一滴滴到了她的嘴角处,接过她的嘴角再流到了衣领处,染红了那个丫鬟大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