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关系!”叶芽恨恨的指着叶无忧和沈钰:“叶无忧,你才十岁!说什么沈公子和我们没关系,我看就是你不知羞耻的看中了他,所以才这么算计我!那山楂糕我自己都吃了那么多,我怎么没事了?”
“闭嘴!”叶无忧忍无可忍的朝着她怒吼:“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十岁,你难道不是十岁?自己心思龌龊,便上赶着找骂!山楂糕你确定吃了?
那白糖多精贵,你确定三婶会同意你吃做好的山楂糕?还有,昨天我那三十盒的山楂糕就是沈公子下的订单,他家里人怎么吃了就没事?”
叶芽哑口无言。
她没料到,预定了那三十盒山楂糕的就是沈钰。
“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那些吃坏肚子的人家,该道歉的去道歉,该赔偿的去赔偿。”叶无忧不再管叶芽,朝着沈钰道谢:“方才多谢沈公子,至于我这堂妹,但凭沈公子决定。”
“杀人得偿命,做错了事,也自然需要负责。”沈钰淡淡的说了一句,“沈一,送官,顺道去叶家村给这位叶姑娘的家里人送个信。”
叶芽忍不住尖叫:“我不去!我不能进监牢,我绝对不去。”说完,力气突然大了不少,直接推开了挡着她的沈一,朝前跑去。
不过,叶芽怎么可能是沈一的对手?
不过是跑出去没多少路,便被沈一扯着去了县衙。
叶无忧也没了摆摊的兴致,将带来的糕点全部都交托了茶楼买卖,而后买了点酸梅和蔬菜种子就回了家。
回到家,发现只有齐玉和叶晨在家,叶泽并未在家:“娘,爹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生意很好?方才你大哥叫了你爹去那边,现在还没回来。”齐玉愣愣的看着叶无忧。
“今天出了点事。”说着,就将叶芽的事情说了一遍。
齐玉听得诧异不止,焦急的道:“那现在怎么样了?她人真的进了县衙?”
“山楂糕吃出了问题,自然是要负责的。娘,我去叶家看一看,你和阿惜阿惋不用担心,在家里照顾阿晨。”
叶无忧麻利的放下所有东西,一路小跑着去了叶家。
叶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除了金氏和于氏,这一次还加上了王桂花和叶莲。
于氏趁着叶泽,一张脸阴沉无比:“叶无忧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果然是在背后给芽姐儿设下了圈套。那些山楂糕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说不定那些人就是吃了她的东西才出事的!她竟然这么可恶的都推到了芽姐儿身上,这分明是想要毁了芽姐儿啊。
叶泽,你给老娘说清楚了!你虽然分家出去了,可也别忘了我生养你这么大!”
叶泽淡漠的看着撒泼的于氏:“如果不是看在你把我养这么大的份上,我会在这里听你说这些胡话?”
“你什么意思?”于氏错愕的瞪着眼前的叶泽,觉得自己好似不认识他了:“你的意思是芽姐儿真的去害了人?”
“无忧的山楂糕,所有的山楂都是正经自己去挑,去买来的。芽姐儿的山楂糕,用的是什么山楂?娘不知道,三弟妹不会不知道吧?”叶泽朝着金氏看去。
金氏慌慌张张的朝后退了几步。
于氏拧眉。
叶芽的死活,她根本不关心。
但金氏说那些赚钱的法子都是叶无忧教的,她乐的叶泽一家过得不好,自然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叶无忧的头上。
可现在看来,金氏和叶芽是有把柄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金氏!你说个清楚!”于氏掷地有声的道。
金氏低着头,浑身瑟缩:“娘,芽姐儿也是想要给家里添一份进项,山楂用的是山上的野山楂,那可都是我们一颗颗的去摘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娘,你要为我做主啊。”
叶无忧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叶莲的这句话。
紧接着,叶莲抱着王桂花哭的撕心裂肺:“叶芽来找我,借了我的嫁妆银子去做生意,说好了赚钱跟我分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我的嫁妆银子肯定没了,我要三婶赔我的嫁妆银子!”
“叶莲。”金氏下意识的反驳:“当时做生意你自己也是同意的,你如果不同意,芽姐儿怎么可能拿得到你手中的银子?
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现在芽姐儿出了事,你想独善其身?我告诉你,没门!如果芽姐儿不好过,怎么都拖你下水。”
“你疯了?”王桂花拿起手边的扫帚,狠狠的打在了金氏身上,打了一下还不过瘾,又狠狠的揍了几下:“叶芽自己做错的事,跟莲姐儿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要求你还我们的银子,你还想着拖莲姐儿下水?金氏,今日我跟你没完!马上把莲姐儿的嫁妆银子还回来。”
叶无忧见状,上前扯了叶泽就走。
“你要去哪里?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连声祖母都不叫?”于氏恶狠狠地瞪着叶无忧的背影,恨不得拿把刀将眼前的人给砍死。
都是因为叶无忧,这个家就变了个样。
若还是以前那样子,她现在需要去地里干活?需要早中晚起来盯着王桂花和金氏做饭?
“我爹娘教我,对小辈好的祖母,我自然需要叫。但对我爹娘,对我弟妹不好的祖母,我当她死了。”
叶无忧的话,彻底的惹怒了于氏,毫不留情的脱了鞋朝着她扔过来。
叶无忧一个转身躲开,却没料到那边金氏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将她按在了地上。
叶泽上前,直接掀开了金氏,背起叶无忧就朝外走去。
于氏站在原地跳脚:“造反了造反了!叶泽,我警告你,出了这个门,你以后不是叶家的儿子!”
“叶家的儿子?”叶泽脚步顿住,转身,眸色静静地看着于氏和沉默不语的叶老根:“我一直都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爹娘的亲身儿子。”
叶老根面色一动,不再沉默:“你是我的儿子,这事还能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