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太阳累了,匆匆就要落下西山。
晚霞很美,像是沾染的水墨画向天边蔓延,迷离的红色落在每个行了的脸上,身上,像是换上了一套魅力的新衣。
蜜源节很快就要落过,灰黄的路灯下,木禺正努力耸着脸皮的假笑和地狱吹雪道别,将其送回家中。
“呼,真的累,太小瞧她了”,木禺无奈的叹道,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
解决完悬赏犯问题后,木禺就兴趣勃勃的陪她逛街,做一些该做的事,购物,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这女人一逛起街来全身都是精力。
然而明明看上去差不多的衣服,却左挑右选,什么细微的差距都能找出来,但不得不说地狱吹雪还是很养眼。
短短一天,木禺也发现了一些事,这个富婆是假的,并不是很有钱,左右挑选是因为开支有限,仔细对照是希望买到更好的物品。
他也从对方口中大致知晓了些情况,吹雪组发展需要钱。以前印象主要因为吹雪组一群人全都西装革履有点唬人,而对方出手又很大方,营造了这种很有钱的假象。
“还是渴望得道姐姐龙卷的认可,真是倔强自强的女孩”,木禺在夜空中往无人区赶,此时已经傍晚,天色已经灰暗下来。
木禺知道地狱吹雪发展吹雪组是为了的姐姐认可,花钱让自己入组也是为了得到姐姐的认可,频繁的出动,提高名气最终的主要目地仍旧只有这一个。
大先生给的有五百万的卡一直带在身上,但对方在购买一件价格不是很高的衣服便又还了回来,微笑着说:“这是你今天送我的礼物”。
后面一系列,从吃饭到看电影,用的所有费用都是不是自己出的,美名其曰:“这是今天我送给你的礼物”。
木禺也清楚如果抛开那些可有可无的坏毛病,地狱吹雪不失为一个好女孩,也有自己的信念。
但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焦急和慌乱,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无人区,见琦玉屋中的灯光还亮着,透过灯光发现里面坐立的两人,放下心中的担忧,便笑着准备走了进去。
今天可是蜜源节,自己可以站在胜利者的角度,无情的嘲笑这对师徒。
“别想了,你有”
突然脑海里响起一道悠悠声音,让木禺硬生生的停住脚步,脚掌僵直在半空。
“靠,下次说话打声招呼,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木禺小声的嘀咕,着实被吓了一跳,又试探的问:“咋的,愿意说话了?”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说话,虽然反射弧有点长,已经过了这么久。以前一次又一次呼唤他,但都毫无音讯,但能说话是好事,能套路点信息就套路点信息。
“首先,生理上我不是人这个物种,其次是看某人像发神经一样胡思乱想,好意提醒”,空平调低缓话语传出。
木禺沉思,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对方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以前的部署就在其眼皮子地下,一览无余,不是显的有点白痴,一边思索一边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回房后木禺谨慎的问道。
“废话,我说过,我是你,你我本一体,你想什么我肯定知道,收起你那花花肠子”,空很没好气坦白的承认。
实际上,也不是完全能听到木禺所有的想法,只有当其念头与自己挂钩时才能听清,其他全靠猜。
木禺当时脸色黑下来,猜想证实了,千算万算,从怪人细胞,到和琦玉的交谈,步步都是为了针对对方,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自认为很隐蔽,实际就像是站在别人眼前表演一样。
就是突然暴富的普通人,嘴上说我没钱,实际上身上穿金带银,就差把豪字纹在头上,恨不得告诉别人快来膜拜有钱人。
“我是谁,或者说有什么不同?”,木禺突然问道,最后想确认一次,不管这么多只想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空:“按照生理属于人类这个物种,雄性,不同的话,脱不下衣服算不算”。
木禺缓下心来,这空也不是完全知晓,自己原来秘密应该还没有暴露。反应又很愤怒的低吼:“那都是谁的错”。
“那你撕啊,撕开了不就行了,不过以后可能就没多大的力量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空很不在乎的回答,寄存了自己力量的玩偶服还没破开。
再说不死鸟讨厌水,生前在世的时候在岩浆里泡着就很舒服,因为无论什么水都有那个家伙的臭味,岩浆才是最好的。
木禺安抚着内心,头一次被人怼,一直都是怼别人,淡淡说:“算你狠,我们谈谈,不行一拍两散”。
木禺知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搞清身体里的秘密,再抓住一切有利的向上爬,变的更强,不求和琦玉一样,起码得超过波罗斯。
空也恢复平常语气:“可以”
木禺直言不讳:“你死的活的”
空:“死的,不然就没你什么事了”。
木禺又问道:“你是生物还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一直藏在心底,一拳可没有什么神佛,也没有修炼功法,科技树完全点的是生物类。怎么好端端身上出现一个类似老爷爷的东西,虽然这个老爷爷从来没指导过自己……不合格。
空自嘲回答:“生物不死鸟,不过可笑的是最后还是死了”。
说着声音有些落寞。
木禺顿了一会,不合理,生物死了不就死了,缓缓:“你为什么能以这种形式存在?”
回答不再像前面一样及时,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空仔细的思量后,沉吟:“只能告诉你,我将这颗星球一小半都吞到了肚子里,更多的等你破界在谈”。
木禺震惊的愣在原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按照空的说法,作为一个生物它吃掉了一小半的地球。
眼睛紧盯着那脚下,如果空没有撒谎的话,那站着的这片大地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想再问些什么吗?”,空的声音又悄悄的响起。
木禺肯定点头:“嗯”。
现在正是越听越迷糊,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等他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
空洋洋得意:“无可奋告,等你破界了,再来找我”。
他出来就是激发其斗志,尽快成长,看能不能在自己彻底消失之前解开那一场上古大战之谜。
木禺恨恨:“你肯定没有妈妈”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生地养”,空很自然的回应,一点也没有生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