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山庄,占地百顷,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那座恢弘雄伟的建筑群,仿若宫殿一般,彰显着聚宝山庄那富甲天下的雄厚财力。
古芊芊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访这里,但是依旧不禁感叹这聚宝山庄的实力,光是建造这聚宝山庄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金银,据说金宝山的生意遍布天下,各行各业都有涉猎,都说金宝山富可敌国,看来果真如此了。
而据养父古兴怀所说,金宝山虽然以经商起家,不过从小酷爱武学,聘请无数江湖高手相授武艺,得众家之所长,并且聪明绝顶,习武天赋极高,虽然不常在江湖走动,也很少与人交手,但实为一位真真正正的七品尊境的高手。
而在这金宝山的手下,还有两位奇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十二个时辰里从不间断的护着主子金宝山的周全,不过隐去了以往的名姓,被江湖中人称之为明仆和暗仆,据说都是七品尊境巅峰的奇人。
而且明仆与暗仆二人,还是一对自幼在一起长大学艺的孪生兄弟,自小心意相通,再加上两个人武功一刚一柔,相生相克,取长补短,如若联手对敌,哪怕是八品圣境的绝顶高手,也得避其锋芒,稍有不慎,便会折在二人手中。
而这聚宝山庄最可怕的,还是这山庄之中,不仅养了近百名的江湖门客,而且山庄中机关遍布,只要发动起来,千军万马都能抵挡得住,就算是十年前魔教祸乱之时,也是暂避开了聚宝山庄的锋芒,不曾发生或任何的正面冲突。
距离聚宝山庄的大门越来越近,古芊芊心中忽然一动,心中不禁奇怪了起来,按照常理来说,这万州城乃是聚宝山庄的所在,是聚宝山庄大本营的势力范围,必定遍布着聚宝山庄的眼线,养父古兴怀与师兄云令二人如果真的在聚宝山庄的地盘出了事情,金宝山不可能不知,知道了必然会出手帮忙的才对,养父与师兄应该相当安全才是,为什么会突然失去了联系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古芊芊终于来到了聚宝山庄的大门前,聚宝山庄偌大的朱漆大门大敞而开,门口只有一位中年的仆人模样打扮的人在那低头扫着地。
古芊芊老远便已然下马步行,这时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这个中年仆人,只见此人手中一把扫帚,扫帚杆有手腕粗细,通体黝黑,乃是金属所铸,必然重过百斤,而在其手中却犹如寻常扫帚一般别无二致,使用的轻巧非凡。
再看着中年仆人的脚步,虽然移动缓慢,但是隐隐约约之间,却可以看出,他每一脚所踏之位都暗藏玄机,甚是规律,应该是某种玄妙的步法。
古芊芊不禁摇头感叹,这聚宝山庄寻常的一个看门扫地的仆人都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可见这山庄的实力底蕴是何等强大了。
古芊芊松开马缰,走到了那中年仆人的面前,抱拳拱手,说道:“前辈你好,晚辈太平司古芊芊,前来拜见庄主金宝山金前辈。”
那中年仆人这才停下了手中工作,抬头看向古芊芊,一脸疑惑的表情,却没说话。
古芊芊才又微微一笑,赶忙从怀中掏出太平司的令牌,恭恭敬敬的拖于手中,置于中年仆人的面前,说道:“前辈请看。”
那中年仆人看了一眼古芊芊手中令牌,态度这才缓和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太平司的大人,那容我进去通报一下。”
古芊芊点了点头,说道:“那劳烦前辈了。”
中年仆人将扫帚立在墙角,快步的走进了聚宝山庄之中。
等了片刻之后,古芊芊有些无趣,一时好奇便走到墙角,拿起那把特别的扫帚,结果手臂猛然一沉,赶忙运起内劲,才将这扫帚扶稳。
古芊芊心中更是惊奇,之前还猜测这把扫帚重余百斤,但这一入手来,心中才是明白,这重量比自己料想的要重出一倍,如果那人一直以其为工具扫地,有如家常之事,这内力可当真深不可测了。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着磁性的男子声音自古芊芊的身后传来,笑着说道:“原来是芊芊侄女,不知道还记得老夫吗?”
古芊芊赶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华服,体态略显臃肿,慈眉善目的有如庙中供奉的佛爷一般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古芊芊自然认得此人,赶忙行礼说道:“金庄主,晚辈有礼了。”
金宝山哈哈一笑,说道:“行了,我和令尊乃是故交,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想你突然造访,乃是为了你父亲和师兄而来的吧?”
古芊芊顿时一愣,问道:“金前辈,你怎么知道?难道说我爹和我师兄在您这里?”
说到这里,金宝山的表情登时凝重了起来,说道:“令尊和你师兄确实是在山庄中没错,只不过……”
古芊芊见金宝山讲话犹豫,心中一沉,说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金宝山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随后,金宝山领着古芊芊一路朝着聚宝山庄的内院走去,一路上便是开始讲述古兴怀与云令的情况。
其实,虽然二人身在聚宝山庄之中,但是金宝山也并没有了解太多,因为他发现二人之时,两个人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而且至今已经过了五日的时间,尽管金宝山已经聘请了名医诊治,却依旧没有好转,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若不是当时有一个聚宝山庄的眼线发现了重伤倒在官道旁边的两人,并且这人偏偏在两年前见过古兴怀,知道古兴怀乃是庄主金宝山的好友,施以援手,恐怕两个人连性命都是保不住了。
而金宝山聘请的那位为二人诊治的郎中,也是一位江湖中人,对各门各派的功夫所造成的伤势都多有了解,却也没有看出,古兴怀与云令二人是重伤在何种武功招式之下,但是可以断定的是,袭击二人者只出了一招,便是将二人败于了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