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牧珠鱼看起来恹恹的，像是没有滋润，也像是过得没有半点营养，所以显得格外的虚弱，鳞片都脱落不少，色彩也没有之前那样鲜艳。

更甚者，理论上楼宁这一次是本尊过来，身体都换过一个。但是这些小鱼却并没有因为这样分辨不出她本人的‘味道’，反而看着满腹委屈，好不容易找到组织一样地兴奋地，从许京维的手中朝楼宁冲了过去。

“.......啧，这些小家伙啊，看到主人就忘记我这个可怜的饲养者了。”许京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有些酸溜溜地。

那也没有办法，牧珠鱼虽然多少有些没节操，哪里的珍珠草好、就会往哪里去。不过由于楼宁之前把他们照顾的很好，珍珠草更是长的相当丰沛，所以已经吃过大餐的牧珠鱼们，又哪里可以接受被迫缩衣节食的生活呢？

就算许京维算是他们的救命恩鱼，但是牧珠鱼还是对身上散发着庞大的生命气息的楼宁更加欢喜。

那并不是因为许京维照顾不好，纯粹是两边的质量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乃至于珊瑚角也蔫搭搭的，而珍珠草更是直接枯萎，只剩下一些干巴巴的珍珠晃着。

“我也没办法，这是真的尽力了。”许京维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虽然本来也没有义务接收这些小东西。但更是基于一种念想的惯性，所以才收拢这些小东西。

而他也已经很努力的用最好的资源供给这些小祖宗，谁知道还是越养越糟糕呢？连许家的人都一直奉劝他放弃，幸好在这些小家伙要死掉之前，迎回来楼宁这个真正的主人。

“我看得出来你尽力了。”楼宁有些不好意思，当初这些小东西除了有她的神农之力外，更有息壤的滋养，那可以说是神仙过的日子也不为过。

只要没有更高阶的返祖之力出现，基本上他们这个待遇就是举世最好的了──连联邦都还没有来得及有这样的待遇。

“说到这个，当初谭雅就只有把他们给你吗？多的都没有？”楼宁想到当初因为离开的匆忙──当然也很有可能是阿克索瓦耍诈，所以息壤还有一部分被留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让楼宁顺利地全部带走。

理论上来说，如果许京维是连同珍珠草一起拿走的，息壤应该会跟着一起，那就不至于养不活才对。

更何况，现在不论是珍珠、牧珠鱼、还是珊瑚角都没有感应到息壤的气息，这就由不得楼宁不多想了。

“其他的东西？”许京维被楼宁说得一愣一愣的，还跟红发杰克对看一眼，好半晌、这才有些为难地说，“其实当初谭雅是想把他们给全都扔了，还是因为我不乐意，才勉强抢回来的......如果说有其他的东西，要嘛就还在谭雅身上，要嘛就已经被她给私下扔了。”

当时的谭雅可以说是又惊又惧，等回过神来之后，那是呈现一个完全歇斯底里的状态，根本不受控制。而且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对楼宁的表现深恶痛绝，还对她留下来的东西打砸又骂的。

不过这种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许京维想了想，最后是并没有拿出来跟楼宁说的。

但，他的确并不看好，如果楼宁还想要找什么东西的话，那东西是否还健在。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红发杰克却有跟许京维不一样的观点。又或者该说，他对楼宁的性格已经有一点了解。所以很清楚如果是这位特意过问的事情，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会是个重要的东西。

而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恐怕会散发出一切特殊的气息。也可能是有相当别致的功效，以那位娇小姐的脾气，说不定又跟阿克索瓦有串联，早就自己贪昧下来──

乃至于对楼宁前面所留下来的东西不屑一顾，很可能只是因为想要做个样子，省得万一有人追问起来的时候，面子上显得不好看。

毕竟当初她可是条只能养出不入流的珍珠的人鱼，可是最后楼宁借用她的身体的时候，甚至能养出S级的双色珍珠，更是具有特殊的效果。

两相对比起来落差太大，如果她不做一点行动，很有可能会落人口实。

“是息壤。”楼宁知道红发杰克的意思，正好谭雅的行动的诡异性，也让楼宁有所怀疑，“一种可以让植物大幅度生长，充满了有生的气息，基本上什么快要死掉的植物与动物，碰到都可以马上救活的好东西。”

“真的假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等好东西?!”许京维听到楼宁这么说，顿时吃惊地瞪大眼睛，看上去特别的可爱，“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开什么玩笑，许家在京维海域可是大家族。以许京维的阅历，看过的好东西根本都数不过来！加上他后来成为家喻户晓的男神，多的是人主动献上好东西要给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他不知道的好东西呢?!

“啊，该不会是你们那边的特产吧？”许京维又想到楼宁跟红发杰克的特殊，于是本来打算要购买的，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讪讪地说，“但，我当初也没有看到你用啊？如果不是很显眼的东西，估计我们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谭雅拿走的。”

“应该说，放在我们那边也都是几乎没有的东西。”红发杰克毕竟在快穿系统里面也浪得挺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本来应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曾经距离自己这么的近，“而且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达到难以想象的效果......大约就是一株珍珠草，可以达到一百株的效果吧。”

说完，红发杰克满脸笑容地转向楼宁，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跟自己其实是一样的。

“我想，您应该有了点计划？”

“没错，既然谭雅是这个表现，我觉得她或许一开始的确不清楚这东西的效果，后面就是仗着你们也没有去要，所以干脆占为己有，有种贪小便宜的心理。”楼宁点点头，眼神透出一点儿让人心惊胆战的精光。

“以前我没有回来这个世界也就算了，现在既然都注定让我回归，那么不给她一点儿小惊喜，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之前我有多么卖力。”

虽然说，楼宁认真种植珍珠草，甚至是调查谭雅的死因都是出于任务。可是要说这中间的情感，她自认为还是比较真实的，对谭雅的亲人也都是真心对待，并没有说得上是什么敷衍了事。

即使最后离开的匆忙，好歹也没有留下多少烂摊子。如果谭雅愿意看她的记忆，应该也可以知道，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红发杰克、许京维都是很好的求助对象才对。

但很可惜，谭雅什么都没有选，而是走上一条逃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