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玮当然知道,在谢明珠没有更明确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前,其实现阶段自己最该警惕的人,反而是谢明琉。
她的提的人,但背後的,也有方的那。
她必定不会让对方太早知道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时间还够,能多加试探评估。并且,还能适时地把这件事情透露给谢明珠知道,让她们自己先斗起来。
“呵,我们俩都认识这么久了…之前你对谢明珠出手都不带犹豫,龙哥更是你介绍的,怎么现在就退缩了?”谢明琉很清楚,在有谢琅保驾护航后,谢明珠在谢家的地位大大提升,逼得她原本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咬牙对方欣玮说,
“之前你做过的事情,我可都存着证据。要是你这次不合作,或有任何告密的动作,我保证绝对会把这些东西都上交给奉哥看!”
“那些东西你存着也没有意义。”方欣玮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做,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有些东西,还是奉哥哥让我去做的。”
“......什么?!”谢明琉先是脑子一懵,接着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之前对谢明珠…实际上一直在谢奉的掌握之下吗?
对方到底知道多少?
甚至还能冷眼看着他们那样对谢明珠?
还是,谢明珠也一直配合着演戏给他们看?
嫡枝现在,对他们的堤防已经来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们自己的动作这么明显,除非是雷龙才会没发现。”方欣玮一看谢明琉被唬住,先是悄悄松一口气,然后挑眉说,“所以,你们想要我合作也可以,但是得听我的。”
谢奉?
谢奉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要是真的,自己哪可能还保持着对方未婚妻的名头?也就是谢明琉跟谢明玉两个人看不清楚形势,又不敢让长辈知道她们私底下的行动。
否则,谢明珠跟本成不了气候、甚至威胁到自己!
“听你的?”谢明琉平白无故被对方箝制住,忍不住皱起眉头,“合作可以,听你的不可能。”
她又不是傻,如果方欣玮让她去跟谢明珠正面刚,之后要是被追究了,这该算谁的?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方欣玮既然打算抢主导权,当然已经在心中过一遍盘算,“方家下个月有拍卖会,我可以让人尽快去找一些比较特别的辣椒过来,放出消息让谢明珠过来参加拍卖。”
“你卖给她的辣椒出问题,到时候她顶多就是观察不利,可是实际上并不需要负担责任的。”谢明琉比方欣玮还要清楚农科院的习惯,摇头说,“而且实际上问题最大的,该是你们方家的拍卖行才对。”
“我当然不会这么肤浅,直接让我的辣椒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方欣玮微微一笑,“谢明珠不是一直在优化辣椒吗?只要找几株基因片段有问题的,甚至可能是带着崩溃性遗传的辣椒给她。”
“一旦前面没有问题,偏偏后面培植出问题的话,她就算想要怀疑我,那些拍卖上的辣椒也早就已经死了,被埋到土里变成肥料。”
至于传染病的问题,方欣玮大可提前准备好,只要谢明珠愿意买下,那么她后面光是处理这些问题就已经忙不过来,哪里还会怀疑到她的身上?了不起放病虫害到农科院里,到时候再推个替死鬼出来就行!
“你这样说是没错,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谢明琉觉得方欣玮的想法的确足够完善,可实际上,植物的遗传一直都是个难以界定的问题,“她买下来是买下来,但是回头肯定会想办法检查。”
“这个部分,找人去买通数据不就好了?”方欣玮并不觉得这是问题,“谢明珠之前成绩很差,就算这几个月把自己的知识稳固起来,也不会多全面。”
“按照她在盆景上的努力,绝对不可能对实验数据那么灵敏,甚至连会不会操作仪器都是问题。”方欣玮耐着性子对谢明琉说,“我知道你们很担心,但实际上这件事情的操作性可比你们想的大多了。”
“谢明珠如果真的想要让自己的辣椒得到优化,又能够兼顾金枝环赛的话,她势必要给辣椒增加新的颜色。”方欣玮眼神锐利,彷佛已经隐隐地看到自己的胜利,“加上有你们从旁帮忙,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听到满意的结果了。”
谢明琉当然希望事情可以顺利,甚至她也觉得,如果可以这么一环扣一环。先不说谢明珠知不知道是她们做的──
就算到时候知道了,她手上一没有证据,二也已经覆水难收。
照着道理,她势必要先把盆景给做出来,才有力气去想其他的。
而植物的培植周期里,辣椒即便已经够快,但要达到盆景的标准,也需要好几代的控管。
一旦毁了,那可比之前排挤跟霸凌的后果更严峻!
“那么,就先等你的好消息了。”谢明琉虽然已经在心中同意这件事情,但她还是觉得先回去盘算一下这件事情实际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少,如果超过八成的把握,再来动作。
否则,到时候什么事情都让方欣玮给占据,谢明玉那个傻逼也就算,自己是必须要通过复选,最好还能够在决选里面得到名次的。
谢琅一枝已经霸占资源霸占得够本,她家让贤这么久,也应该要让谢家变个天了。
“嗯。”方欣玮知道,两边现在资讯不对等,加上之前野外宿营的矛盾,还有未来大家的角色变化,都会是让谢明琉不信任自己的因素。
她也不解释,只是笑着点点头,看上去相当云淡风轻。
可是方欣玮也知道,一旦对方没有办法从自己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按照她们的个性,肯定会想办提前通过自己的渠道对谢明珠动手。
届时,不管是帮哪边,她方欣玮都已经有足够的由头下场,而不是尴尬地站在一边,什么事情都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