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学校的楼宁，并不知道道#协内部，关于自己还能够有这么一连串的讨论。

有关她考试可能作弊的事情甚嚣尘上，虽然一开始的童里辛跟林子静都吃过教训。但毕竟一个年级有这么多人，大家一人一句，也足以给楼宁的求学生活带来相当大的困扰。

“付同学，老师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跟你谈谈，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学校老师知道校长跟教育处主任的意思，但不管事实如何……

空穴总不会无缘来风。

付璇同学过往的表现虽然相当优秀，可是她也确实考砸过两次考试。

虽然已往也不是没有人一次进步的幅度很大的，但夸张到她这种程度，总归还是比较少见。

虽然其他科目相对简单，可英文跟数学特别的难，她却几乎考了要满分，这就让人格外地难以置信了。

强项跟弱项都跟之前有些微的偏移，老师们虽然监考时已经特别注意过，但毕竟道#士驱使一些小#鬼或纸#人等等，似乎确实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我没有作弊，也没有用小#鬼，更没有威胁别人给我看答案。”楼宁对今天这场问话心知肚明，她简单地描述完所有对话过程，还淡淡地说，“与其说我，不如去问问造谣的同学怎么想的？”

“道#士比起普通人还要强调因#果关系，尤其是这种可能会修改命运的事情。我们一般可以不要碰触底线是绝对不会碰的，要不然事情的代价，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负担的起。”

“就算是这样，你毕竟还是知道那些方法。”老师脸色难看，觉得付璇并没有抓住自己的暗示，反而把自己的情况交代得这么清楚。

要让其他人对此不会感到怀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知道方法跟能够用出来是两回事。”楼宁嗤笑一声，倒也知道老师们根本就不可能理解他们的生活，于是勉为其难地解释，“剪纸#人或是驱使小#鬼，虽然听起来有一定的可行性。”

“但后者首先就得决定要给小#鬼多少供奉，讨论的过程相当艰难之外，很多小#鬼喜欢的、人间都已经找不到了。”

“至于前者，基本上需要割裂自己的灵#魂，好在之后方便附身到小纸片人的身上，随波逐流，所以如果一旦受到伤害，那危机简直就是不可逆转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付超升在学校外面对付楼宁的时候，后面会这么惨的原因。

因为小纸人不但被楼宁给毁了、甚至还策反，回头去刨付超升这个主人的灵#魂。

对方本来灵魂就不稳，能力也不够强大到可以控制完整的小纸人。加上还被挖墙脚，能够坚-挺地跑去请假，就已经够让楼宁为他拍手。

毕竟，灵#魂撕扯的痛苦，还真不是哪个人都能够经受得住的。

甚至，有人祈祷一辈子都不要受到这样的苦。

“你这话是说，付超升同学才是有可能自己作弊的人？”那老师皱起眉头，对付家姐弟之间恶劣的关系，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

“付同学，我们虽然可以理解你的不满，但是这样恶意指控同学，并不是一件很可取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说。”楼宁听到老师这么说，就晓得之前付超升在老师之间经营的形象太好，对比付璇这么一个并不知道讨长辈欢心的孩子，那是太不容易取信于人了。

会有现在的结果，其实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那你就不要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那老师对楼宁的态度很不满，直接逮着人数落起来，“你家里的事情老师也觉得很遗憾，只不过你们还是姐弟，在世界上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难道就不能够互相包容理解呢！”

听到这个老师这么说，楼宁忍不住都要气笑了。

神-他-妈的逻辑，也不知道是吃了还是喝了三鹿牛奶，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智商？

“老师，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教室念书了。”反正个人的立场不同，所以会有的想法跟观感也不一样。

现在已经是高考的冲刺期，楼宁一点都不想浪费自己的生命在这些人身上。

“付璇！”那老师没想到小姑娘脾气居然会这么硬，加上还没有学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气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而楼宁则是在离开教师办公室后，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叹口气，

“就是因为你，害我回教室念书的时间又不够用了。”

有付超升在学校，楼宁还得提防着对方动手，本来就特别耗费力气。对方虽然之前吃过大亏，但毕竟不至于元气大损，拼凑的灵#魂只要把无用的割裂出去，养个几天就能好。

所以，这人就抓紧时间过来捣乱了。

“付璇，被大家千夫所指的感觉如何啊？”付超升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

明明是振聋发聩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半个人出来，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是一个比鬼#打墙更高明的结界，也并非区区困#阵可以相比。

对付付璇，付超升也的确是竭尽全力，完全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每一次拿出来的必定是手里最强的东西，报着必死的决心，想要把对方给弄得再也站不起来。

“没有感觉。”楼宁摇头，对这个到现在都不敢冒头的‘弟弟’，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你的身体要维持不住了，对吧？”

一个灵#魂拼凑过的人，身体再怎么说也绝对不可能是原装货──

至少，百分之二十左右，绝对不可能是原装的。

虽然弄不明白为何付新仁跟姚雪怡要这样做，但明显付超升并不是自愿的，也绝不可能适应这样的身体，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句身体崩解，却无能为力。

“...与其说我，还不如多关心你自己吧！”付超升没想到，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付璇居然还有力气说别的事情，恨恨地说，“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可以逃过我的这个阵#法。”

楼宁将嘴里的泡泡糖吐出了一个泡泡，双手插着兜里，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灰色身影，

“唔，泡泡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