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半途被人给拦下来,还有些意外。
他们毕竟跟着师#傅走过好几个城市了,虽然东躲西藏,甚至也会被一些家属给追到,喊打喊杀,甚至也有动手过──
但有师#傅的处理在前,加上每次都能够安然过关,基本上都没有太正面面对过这样的争执,所以他们俩顿时有些无措。
更何况,对面的这个姑娘,第一眼给人的印象,虽然并不如何犀利,可眼神却有些可怕。即使看上去清瘦,却比师傅发脾气的时候更加吓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小沙-弥没有办法来得及反应,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清楚楼宁的意思,著眉,纷纷围过来,生怕得的被混了,“大#师本来就是耗费他的功-力给我们祈-福,我们不能帮忙他恢复功-力,但是可以提供钱财让师#傅买营养品啊!”
“就是就是!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吵了!”
“老周家人不乐意,你把他带回去就好,别拖累我们!”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被楼宁的这话给惊醒,开始审慎自己为何要无理智地将钱财给出去。
他们脸上闪过一丝了悟与尴尬,想退又被叫嚣的人群给挡着,一下子进退维谷。
“不是吧老梁,那小姑娘随便说两句,你就躲了?”这些老头太太都有一身本事,抢菜抢特价,连找人都比特#工还厉害,“我说你这么不坚定,当初干啥还要我一定要带你过来呢!”
老人家都是好面子的。
更何况在他们的心目中,能够来这个祈#福#法#会,都是相当重要的人才能够分享。毕竟好处就这么多,多了人来均分,那是自己的损失。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苦苦哀求自己带来的人,居然会随便因为人一句话就打起退堂鼓!
“这......我刚刚听了那佛#曲,也没有你说的效果。”也幸亏老梁有点急智,听到自己被点名,连忙一脸尴尬地笑着说,“我想着,如果是因为我的慧#根问题,就不要在这里拖累大家了。”
这时候并不宜刺激这些人,但是也绝对不能够转身就离开。
“是啊,我看周老爷子,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楼宁微微一笑,捏着周老爷子的手把钱给放回他的口袋里,朝着小沙#弥说,“现场人多,小师#傅不如先去跟其他收费,我们这里还有点事情要说呢!”
这给钱不给钱,都是自由心赠。
除了少数人争锋攀比,确实是不能明确地要求大家给钱。
不过,这表面上是一回事,跟实际上大家都应该要交钱,就是另一回事。
小沙#弥不敢回头看台上的人,却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能够从周老爷子的手里拿到钱,估计回头他们就该惨了。
“这......”他们只能磨蹭地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辜踌躇,看上去挺可怜的,却在这敏#感的节骨眼挑#动大家的神经。
“老周想要给钱,你管得着吗!”前面那个显然跟大#师关系不错的老爷子一脸怒容,指着楼宁就骂,“你们这些年轻人,平常老人家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关心!现在一涉及到钱的问题,就一个蹦的比一个高!”
“要我说,你们这些人在乎的就是遗产!根本也不是主动要关心老人家的!斤斤计较我们的钱,不是就怕没东西可以继承吗!”
在场的人都心有戚戚焉。
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家人好,或者是想要从这些集#会里得到一点慰藉,他们有必要离开广场舞,或是打太极,每天东躲西#藏,抠着自己的私房钱,特意来到这种地方吗?
但是自己的好意却不被人给接受,甚至天天说愚昧,自己没有判断力,随便就给人骗了......
说真的,哪里会不难过?
“老爷子,桩#脚有没有听过?”然而,那些人越是这样反应,楼宁就越能够肯定,那大#师看似没有插手管这些老人的事情......但这么明显有组织计划的集#会,肯定有人在其中厮混。
这就对了,一看这人蹦踏这么高,说话这么大声,身强体壮,语气从来都是肯定句,就肯定有问题。
“老爷子们身体硬朗,加里还有妻子儿子在。”楼宁举着周老爷子的手,也不生气,“你们这里我也没说不好,可是家人毕竟找的急,现场人这么多,确实也不差我们这一家吧?”
“我刚刚也听大#师说了,这里本来就是来去自由。”楼宁微微转过身体的角度,眼睛但但撇一眼两个蠢蠢欲动的小沙#弥,然后淡淡说,“佛#祖讲求慈悲,以己度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带着老爷子先回去休息,好像也没有不对。”
当然没有不对。
当然也全部都不对!
要是今天真的让周老爷子从这个地方离开,那么他们前面盘算这么久的计划,不就打水飘了!
虽然是不差这个人的钱,但万一其他人有样学样起来,他们还要怎么约束这些老人家?!
“阿-弥-陀-佛。”就在这个时候,僵持这么久,那台上始终默默诵#经的大#师终于也坐不住,默默地站起来,朝楼宁打一个稽#首,“小施主说话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要尊重信#众的意志。”
“那当然。”楼宁这次出门的急,手中带的东西不多,于是也不急着动手,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更何况,现在行销手法这么多,大师不如把这些佛#曲录音,直接卖版权,不是也比这里赚得更多,还能够造-福更多人吗?”
“录音?”老人家一般都很少使用太过新媒体的东西,手里当然也早就被换成智慧手机,不过却不大会用。
但录音是什么他们还是知道的,当然也知道这是好东西。
不过,台上的大#师听到楼宁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登时绿了。
“是啊,录音多好啊?慧#根不够的人,也可以买回去多听几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懂了呢?”楼宁当然知道,这时候说这种划就是在戳对方的痛脚。
甚至,只要能够把这件事情吹得足够,一旦这位大#师不能够接受楼宁的说法,那么他将要面对的,可就不是老人家的护航,而是质疑了。
“佛#曲自然是现场最好的。”大#师默默地朝楼宁一躬身,然后温和地说,“录音虽好,却会失真,也很难传达佛#祖的意志。”
“所以,为了我们虔诚的信#仰,加上对佛#祖的尊敬,我们是绝对不是何使用录音的行事。”
然后他抬头看向楼宁,皱着眉头说,
“不知道施主都是从哪里听说的消息,这样对我们可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