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夺我的舍,你知道我是谁吗?”苏玉成见状不妙,只好虚张声势。
“切~!一个六十多岁骨龄的练气小修士,还当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不成?”白展堂讥笑了一句。
“我······我师傅乃是逍遥派内门弟子苏大力。”苏玉成气呼呼地说。
苏玉成说是苏大力的弟子,也勉强够得上。苏玉成的修炼,确实是他家老爹苏大力亲自指点入门的。
苏玉成没报隐门的名头,是觉得逍遥派内门的名头要响亮一些。
隐门是逍遥派的外门,隐门的历任门主,只要一上任,就自动成了逍遥派的内门弟子。
当然,这个“内门弟子”的称号,对隐门门主来说只是个身份上的提升,除了逍遥派掌门,就连逍遥派的大长老,也没有对隐门事务指手画脚的权利。
“正好,老夫乃逍遥派长老,你小子为本门长老提供皮囊,当记你一功。”白展堂笑哈哈地说。
苏玉成大骇,转身就逃。
就算活的再狼狈,苏玉成也不想死。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玉成哪点炼气期的修为,神魂哪里比得上白展堂强大?苏玉成身形一动,属于白展堂的那团黑气团,马上电射而去,追上苏玉成淡灰色的魂魄,狠狠地撕咬了起来。
苏玉成躲闪不及,直接被白展堂咬下一大块魂魄来。
“啊~!”苏玉成痛呼了一声。
痛,太痛了!这种神魂上的痛楚,足以让苏玉成刻骨铭心。
“前辈饶命啊!”苏玉成瑟瑟发抖。
“桀~!”白展堂狞笑了一声,雾气状的大嘴一合,直接把撕咬下来的那块魂魄给包裹在里面。
怕夜长梦多,白展堂直接运起功法,当着苏玉成的面,炼化起那块魂魄来。
“啊~!”白展堂痛叫了一声。
白展堂的声音里充满了痛楚和不可置信。
苏玉成忍不住抬起头望去,只见黑色的气团中隐约透出三两丝金芒。
金芒照射下,黑气团不断地消融着,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正当苏玉成满怀期盼的时候,黑气团里的金芒消失了。
苏玉成赶紧停下即将冲上前的身影,就怕被白展堂找后账。
白展堂从痛楚中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问道:“小子,苏莫问是你何人?”
“你怎知我家先祖名讳?”苏玉成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说。
“可恶~!”白展堂骂了一句。
白展堂不知道苏玉成是苏家子弟,要不然,他就不会冲进苏玉成的体内了。
白展堂发过神魂誓,不会对苏莫问的后辈子孙不利。
白展堂能夺自家子孙后辈的舍,却不能动苏莫问的后辈分毫。这是苏莫问在割裂自己的神魂之前,要白展堂发下的誓言。
之前的那几丝金芒,就是白展堂准备吞噬苏玉成的那团神魂时,遭受到了誓言的反噬。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灰溜溜地躲回石碑中?
不!几百年来,白展堂也只遇上这么一次离开石碑的机会,再回去,白展堂肯定不甘心。
“苏家小子,我与你家先祖苏莫问有旧,看在莫问兄弟的份上,你的这副皮囊,我不要也罢。”白展堂脑子一转,说。
“谢谢前辈!谢谢前辈!”苏玉成大喜若狂。
苏玉成本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没想到白展堂还愿意放他一马。
“不过……”白展堂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前辈,您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在下办得到的,肯定会帮前辈办到。”苏玉成谦卑地说。
“那好,老夫就直言了。”白展堂见苏玉成上钩,赶紧提了自己的要求:“你要帮老夫找一具资质上佳的皮囊容身,在那之前,老夫只能暂时和你共用一个身体,你看如何?”
“这……”苏玉成犹豫了。
苏玉成自己只是个练气二层的小菜鸟,到哪里去给白展堂找个资质上佳的修士来夺舍?
“你若不想帮老夫做事,老夫只好不顾莫问兄弟的情谊,马上吞噬了你。”白展堂威胁了一句。
以白展堂目前的神魂强度,还是能妥妥碾压苏玉成的。
“不不不,前辈,晚辈愿意。晚辈愿意帮前辈做事。”苏玉成见势不妙,马上认怂,和白展堂达成了共识。
不过,自己的身体里长期有外人的神魂在,苏玉成肯定不愿意。
谁知道白展堂什么时候会发疯,又想吞噬他呢?
在求生欲爆棚的情况下,苏玉成想起了郝和秋那张脸。
对了,修士?之前的黑衣人不就是个修士吗?自己的储物袋还在那个黑衣人手中呢!
既然有白展堂这个强大的“帮手”,苏玉成想去抢回自己的储物袋。
“前辈,晚辈昨天还看到村里来了一个黑衣人,实力不俗,前辈要是有兴趣的话,晚辈马上带您去瞧瞧?”苏玉成讪笑着说。
“哦?是个什么样的黑衣人?他是什么灵根?”果然,白展堂的语气激动了起来。
白展堂还以为自己要在苏玉成的神府里呆上三五年的,才能找到下一个夺舍的目标呢!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每个人天生就有神府。神府的面积很小,小的比芥菜籽还要小。
苏玉成的神魂不够强大,还没开辟出自己的神识空间。白展堂还是很嫌弃的,要不是为了离开石碑的掌控,白展堂根本不屑于要苏玉成的这副身体。
此时听到苏玉成说已经有人选了,白展堂当然高兴。
“前辈恕罪,晚辈看不透黑衣人的修为。”苏玉成有些不好意思。
在修真界,一个修士看不透另外一个修士的修为,一般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自身的实力比起对方来,要低一些。
这么说来,黑衣人的实力比苏玉成要高?
想到这里,白展堂心中愈发火热。
“走!你带老夫去瞧瞧~!”白展堂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占据了神府最中间的位置。
京都市,黄家。
夜幕降临,徐美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实际上,电视里在播放的什么,徐美云根本没心思看。徐美云的目光放在电视上,耳朵却倾听着门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