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苏写的是一封举报信。不过,不是针对张小琴的,而是针对杨桂芳的。
林苏苏无意中发现了杨桂芳的秘密。
林苏苏被吴小敏拉着走的时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走过一条巷子后,林苏苏就习惯性地释放出神识,查看周围的动静。
“看”到杨桂芳的时候,林苏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办法,实在是杨桂芳在做的事,太让林苏苏感到奇怪了。
杨桂芳正站在一架木梯上,掂着脚尖往房梁上藏东西。
房梁太高,木梯不够长。杨桂芳掂着脚尖够了好几下,才算是有惊无险的,把一只黑色的小皮包给成功地放到了房梁上。
当时,林苏苏觉得奇怪,这才看多了几眼。
林苏苏听说过往房梁上挂腊肉腊鸡的风俗,还真没见过有人把包往房梁上藏的。
而且,杨桂芳藏包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黑色的小包鼓鼓囊囊的,林苏苏好奇之下,把神识伸进去看了看。小包里装了一堆钱,而且,面额都是十元一张。
林苏苏吓了一大跳。这么多的钱,大概有两三万左右呢!
那时候,林苏苏还不知道杨桂芳是周月季的婆婆,心中感慨了一下“这家人挺有钱的”,也就算了。
知道杨桂芳是周月季的婆婆后,林苏苏才想起,杨桂芳藏在房梁上的这只黑皮包,可不正是那天周月季那天去大荒村收“虫苗款”时,挂在身上装钱的那只包包吗?
林苏苏怀疑,杨桂芳应该知道黑皮包里的钱,就是周月季骗回来的“赃款”。要不?谁家好好的钱,要藏到房梁上去?
这些钱,很大可能是大荒村村民们的血汗钱啊!
周月季现在在逃,临走时把钱留给杨桂芳一部分,也是可能的事。
既然发现了这笔“赃款”,杨桂芳又是这么个讨厌的人。林苏苏肯定要做点什么,让杨桂芳鸡飞蛋打一场空。
所以,林苏苏才写了这么一封匿名的举报信。
林苏苏把信塞进邮筒里的时候,特意放出神识扫描了方圆一百米之内的动静。
离邮局不远的公安局里,公安干警们正在为周月季的案子头疼着呢!
六万块钱的诈骗案,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金额十分巨大的案子了。周月季还真有点“本事”,那天从大荒村收完钱后,连夜就溜走了。
这笔钱要是追不回来,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惨祸呢!
林苏苏虽然恼怒大荒村人好赖不分,不听吴有成的话,偏偏去相信周月季这个骗子。不过,林苏苏既然有了“赃款”的线索,肯定不会藏着不说。
说不定,公安们能顺着这个线索,还能早日抓住周月季呢!
这可不是她主动干扰周月季的人生轨迹,她可没出手去抓周月季,一切,都交给老天爷来安排吧!
要是公安们相信她的举报信,周月季肯定在劫难逃。要是公安们不信?那也不关她的事,反正,她已经尽力了。
林好心市民苏苏和吴小敏手拉手走在去小商品市场的路上,心情美滋滋的。
大鹏县,县政府宿舍。
一大早,陈明就起床了。
像往常一样,陈明起床后,先是去外面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才回到屋内洗漱。
等陈明坐在客厅里翻看报纸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七点钟。
“老陈,我今天早上做了小米粥、豆浆、花卷、馒头,还有米糕,你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和小祥他们一起吃?”李娜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从厨房里伸出半边身子,问道。
李娜是陈明的妻子。
“娜娜,你怎么又不听话?我不是早就说了,早餐随便做点就好了吗?”陈明放下报纸,神色间有些不豫。
每次儿子儿媳回家,受累的就是他家老太婆。
年轻人,早上要睡到七点多才会起床。陈明又习惯了每天早上七点半前吃早餐,这样一来,做早餐的那个,除了李娜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李娜身体不好,陈明不想她累到了。
“今天小祥和英子他们都在家,做多几样,大家能多点选择。老陈你放心,这点事,累不到我。”李娜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李娜今年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了。
李娜生儿子陈祥的时候,大出血。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李娜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一直不好。
十年前,李娜就办了病退,在家里养着。
陈祥是李娜夫妻俩的独生子,英子是儿媳妇,全名叫做梁红英。
“你啊~!就是太惯着孩子了。”陈明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地说。
李娜生陈祥的时候,太过艰险。因此,李娜对来之不易的儿子陈祥,那是贴心贴肺的好。
不过,陈祥就不一样了。
李娜对儿子太过溺爱,以至于陈祥从小到大,都任性的很。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得到。想做什么,就要去做。
自从陈祥成家后,陈明早就看出来了。在儿子陈祥的心里,他们二老的地位,早就不知道被排到那个旮旯里去了。陈祥对岳父岳母,比对亲生父母上心多了。
陈明不是恼怒儿子不体贴他们,而是觉得他和老伴,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他们的人生,不该只是想着一心为儿子付出。
“老陈,咱们俩就小祥这么个孩子,趁着现在还能动,为他们做点事又怎么啦?”李娜不高兴地横了陈明一眼,说。
“哼~!你做的一切,也要有人愿意领情才是。”陈明气咻咻地说了一句。
陈祥原本在大鹏县工商局上班。
去年过完年,陈祥和父母说了,要辞职去平城开公司去。还说有个朋友开公司做生意,赚了好多好多钱,现在可厉害啦!
陈明对陈祥辞职下海的事,是不赞成的。在陈明看来,工商局的工作虽然平淡,起码稳定。
陈祥一直在体制内上班,做事平淡,资质也只是普通。开公司这样的事,并不时候陈祥去做。
陈明的不同意,没能拦着陈祥夫妻俩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