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多,四哥早早吃过晚饭,就提着蛇去塘里村口等徐晓飞。
可不知道是徐晓飞忘记了时间,还是其它原因,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来,眼看太阳都已渐渐落山,四哥等得心里焦虑不得了,狗日的徐晓飞,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说好六点的,现在都快六点半还没到。
这个徐晓飞是不是耍自己啊?故意哄自己开心,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和我一起对付老赖的意思啊?……
四哥等得心烦意乱……
再等一下,他如果还没来的话,我就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他就蹲在一棵树下等待着……
一会,忽然有人用双手环抱住四哥的眼睛,四哥以为是哪个坏人,身体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起来,用自己的双手抱住那人的手,再使了个大背跨,一下就将那人掀个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哎呦,哎呦呦。”那人倒地后惨叫起来。
当四哥睁开眼看,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是徐晓飞那个王八羔子,赶紧站起身去扶他。
“哎呦,兄弟,你够厉害的啊?”徐晓飞边喊边说。
四哥用力扶起徐晓飞,大笑道:“哈哈哈,老虎的屁股不能碰,你不知道啊?没摔疼吧?”
“疼死了,我的腰都摔断了。”徐晓飞又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有这么厉害啊?哪呢?让我看看?”四哥四处看着徐晓飞身上的伤。
“这,这,这,都疼死我了。”徐晓飞乱指着身上的伤。
“这,这,这啊?”四哥也四处给他按着伤,“好点没有?”
“哈哈哈,我是逗你玩的,傻帽?”徐晓飞得意道,他刚才是故意装出来的。
“好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都等了好一会了?”四哥埋怨道。
“有点事耽搁了,你的蛇准备好没?”
徐晓飞今天本来想去那个老头家再顺点钱,没想到那老头也学精了,养了一条狗,当徐晓飞看见老头出门后,他想摸进去看看,刚开门就扑出一条大黄狗,张着大嘴,“汪汪,汪汪,”徐晓飞见状赶紧撒开腿跑,可那狗紧追不舍,“汪汪,汪汪,”幸好徐晓飞逃跑功夫厉害,要不就被那狗嘴咬上了,不得狂犬病,也得出点血,狗追着他跑了大半个村子,就这样他耽搁了,没有按时过来。
四哥提着蛇皮袋给徐晓飞看,“在这呢?你手上是什么?”他见徐晓飞也拿来一个袋子便问道。
“这里面是西瓜皮。”
“西瓜皮有什么用啊?”
“等下,你就知道它的用处了,走吧,这会老赖可能已经去幽会他的老情人去了,我们提早去埋伏。”
“奥。”
徐晓飞领着四哥往老赖家的方向去,在一处茅房处停下。
以前的茅房就是挖一个大坑,中间用些木头做成一个l形,屁股坐在上面,脚踩在下面,外面用木头支起的简易棚,上面铺上干燥的稻草,就成茅房了,既原始又天然,当你坐在上面如厕时,可以面朝田野,春暖花开。
那时每个村子都有好几个这样的茅房,不光为了大家如厕方便,更是为取粪施肥,那时基本都是这种肥料居多,每到大家挑粪浇菜时,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香味,”都不用走近看,就是谁家在挑粪了。
老赖可能就好这口香味,每次从老情人那里幽会后,经过此处,都要蹲上半个小时,才回家。
“这里就是你说的茅房啊?”四哥问道。
“是的,老赖每天晚上回家前都要在这里蹲上半个小时才回家的。”
“那我们怎样埋伏他呢?”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到边上砍些荆棘过来。”徐晓飞忽然想到了一个更损的招。
“砍荆棘干嘛?”四哥对徐晓飞的用意更是云里雾里,一会蛇,一会荆棘。
“嘿嘿,保密,等下你就知道了,有好看的。”徐晓飞还卖着关子。
“好吧。”
四哥心里虽纳闷,但还是跟着徐晓飞到边上找荆棘。
老赖家靠近山边,荆棘很多,但这玩意刺多,不好砍,四哥穿的是草鞋更是不敢靠近,徐晓飞穿的是布鞋,鞋底有橡胶不怕荆棘。徐晓飞用脚踩中荆棘的根部,再拿出他随身带的刀把荆棘的根切断,拖出去给四哥。
他们把荆棘拖到茅房边上藏起来。
徐晓飞则取了一些荆棘丢进茅坑下面,且都是那些老荆棘,刺又硬又多,如果被它刺到的话,肯定会划破皮,流点血。
可四哥不知徐晓飞把荆棘丢下去做什么用,便问:“你把荆棘丢下去干啥用?”
“哈哈,让荆棘锋利的刺扎进老赖的屁股,把他屁股扎得像刺猬一样,哈哈哈,我都很佩服自己能想出这么妙的招数,哈哈。”徐晓飞被自己的损招陶醉得不行。
“这么损的招数,你也想的出来,真有你的。”四哥不知是夸他,还是粉刺他。
“我是谁啊?谁要惹了我,就没他好日子过。”徐晓飞说这话时,眼冒杀气,他发起狠来,六亲不认。
四哥听他说这话时,心里都觉得后怕,这么狠的人,现在跟他挺好,如果哪天俩人翻脸的话,他可能会用同样的狠的招数对付自己,以后还是要提防着点他,不过今天他是来帮自己对付老赖的,就算用再损的招数也不过分,老赖是恶人,他自己造孽,活该,该死……
他们弄好这些,就埋伏在边上。
现在万事具备就等老赖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