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上车。”林军对永清说道。
“不了,前面一百米就到了。”永清道。
“这样啊,那我也下车。”林军说着,就下了车,同时示意开车的小警员将车子停在农会门口空地上,走路去四哥家。
这辆车子是镇派出所唯一的车子,是辆旧的军用吉普车。车子外观和内饰都留下很多岁月的痕迹,漆面也掉了很多。可就这样一辆旧吉普车,还是林军向县里申请很长时间才发配下来。所以车子虽旧,但林军还是把它当宝贝疙瘩。平时只要一有空就用毛巾擦拭,爱惜不已。
永清领着林军往前走,心想林军作为镇派出所的所长,身上如果没有公务,怎会大晚上来串门?肯定有什么急事?否则林军也不会驱车前来特意拜访老四,便问道:“林所长,您这么晚来找陈寿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林军心里似乎也有事,但他没有告诉永清,若有所思地说:“奥……是这样的,白天在派出所时,陈寿根不是邀请我参加他的订亲酒宴嘛!我忙完所里的事,就过来了。”
由于当时是晚上,天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永清也没看清林军的脸色,更不知道林军是否在说谎。可以林军的专业,就算白天说谎,别人也不会从外表看出任何破绽,他可是干刑事侦查的,心里素质自然非常过硬。
“原来林所长是来喝酒的啊!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永清说道。
干刑侦的天生就对这些意外敏感十分,林军立刻问道:“什么意外?”
林军说这话时,非常急迫,他想知道这个意外是否和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有所关联。
随后,永清用简短的语句,描述了一下刚才老赖来砸场子的整个过程。
听完,林军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件事和他来这里的目的没有任何关联。
“老赖,这个杂碎,刚放出来才几天,就不消停。要不是今天手里还有急事,非把他捉进去关几天。”林军说道。
永清听林军说完,心里更是云里雾里,老赖这事都不算急事,那今天镇上难道还发生什么急事了?可林军没有提起,永清作为普通村民也不好开口询问,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派出所里的事。
派出所管的事,不是杀人,放火,偷窃,就是打架斗殴等等,有些事,光听就得慌,所以还是少知道为好,免得自己给添堵。
说话间,永清和林军已经来到四哥家里。
由于刚才老赖使用牛屎鞭炮,所以满屋都是牛屎臭味,非常刺鼻难闻。林军和小警员进门时,都用手捂了一下鼻子。
房子里大嫂和二嫂正用扫把清理,陈武,山虎,七锭,宝林也在帮忙清理,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亚美则在房间陪护着秋菊。
陈武看到永清领着林军过来,以为是来捉老赖的,立刻放下扫把上前招呼。
“林所长,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看看老赖把这里弄成什么样了?好好的酒宴都搞砸了。”陈武说道。
“陈师傅,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改天我会收拾老赖的。您徒弟陈寿根,在哪里?”林军问道。
“寿根在他娘房间,刚才他娘心脏病犯了。”陈武指着秋菊的房间道。
“好的,谢谢。老赖真是造孽不浅啊!”林军说着,往秋菊的房间走去。
秋菊房间不大,一下围进去这么多人,拥挤不堪。
当林军走进秋菊房间时,四哥正拿着药喂秋菊,而亚美拿着水,其它三个哥哥用期盼的眼神围在边上,注视秋菊。
林军进去后,没有打断四哥,等四哥扶着秋菊躺下后,林军这才朝四哥轻声招呼道:“陈寿根,你出来一下。”
四哥这才注意到房门边站着林军,起身轻声走了出来。
“林所长,今天被老赖闹得,酒怕是喝不成了。”四哥也以为林军是来喝酒的,出来后就说道。
“今天我来,不是来喝酒的,还有别的事。”林军说话时,非常急促。
“别的事?”四哥诧异道。
“是的。你跟我坐车去镇上,等会在车上,我再把事情告诉你。”林军边说边往走。
“林所长,发生什么事了?还要去镇上。”四哥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军说。
“那好吧!”四哥答应道。
站在旁边的永清,说道:“哥陪你一块去。”
“那好吧,永清跟你一块去。”林军道。
随后,四哥向陈武交代了几句,就坐着林军的吉普车急速奔往镇上……
坐上吉普车,四哥就急切地问道:“林所长,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要把我叫去。”
“是这样的。晚上镇里合作社发生一起盗窃案,合作社里很多金银首饰,贵重物品都被盗了,总共损失一万多。”林军诉说着晚上镇上发生的案件。
“啊,有这种事。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四哥问道。
“案发现在发现军鞋的脚印,还有军装上的纽扣。我们镇上来往的军人很少,今天去过合作社的,只有你们。”林军道。
“林所长的意思是我去偷合作社里的东西。”四哥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请你回去了解一下情况,你白天和徐晓飞去合作社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林军道。
“徐晓飞?”四哥道。
“我怀疑这次盗窃案是徐晓飞派人干的,然后陷害你。”林军推理道。
“这个杂种。”四哥骂道。
“我只是推理,现在手上还没有证据。”林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