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母亲面前,见解里有了一丝担忧的成分,生怕母亲因忧愁染上病魔,活在痛苦里。于是耐心地安慰母亲,告诉她自己未来的生活不会过得如此堪忧,相反,自己的前程会苦尽甘来,往后会有想象不到的好日子,人人都会投来羡慕的光芒。
同时也在努力开导她尽量使自己放松一点,只因为人的生命短暂,如果生活里只知道和忧愁呆在一起那种日子简直太糟糕了。当父亲与母亲不再摆出一副难过的脸色,注意力集中在了家中之前解释不通的景象开始消退时,杨磊会抓紧这难得的时光,做自己爱见的事。
尽管卖袜子毫不体面,并时常唤起疲惫的苏醒,然而他并不觉得自己正在荒废光阴,现在的想法使他充满干劲,愿意更进一步地把想法付诸实践。
也许从买袜子上他找到了自己另一半被激发的潜能,就是完全可以延伸天马行空的想象,使现实更加骨感一点。也许他正为自己当前挥之不去的执着信念感到欣慰。
起初,杨磊真的是不容易,之所以父亲与母亲会陷入难过的深渊里,就源于他们俩扮演了当事人的角色,自己的儿子正在品尝着艰难的滋味。同时,当前宴会上同学们一致地冲他流露出了怜悯的神情,因为他们之间有人曾亲眼在路边见过他。即杨磊在路边摆着一块花布,上面有堆成山似的袜子,他不断对着周围来来去去的路人大声吆喝着,甚至为了嫌声音不够洪亮,拿出高音喇叭大声高喊,样子极其地专业,像极了从事这种行业多年的人,他忘记了自己形象的得体,忽视了可能从身边走过地认识的熟人,一心做着自己的事,当他正忙于给顾客破钱时身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城管来了,杨磊立即把钱还给了对方,说袜子白给您了,然后训练有素地将花布四个角拽在一起,背到背上一溜烟消失地无影无踪,避免了城管没收他所有的资产,给他难看。
看见的同学把这种事告诉了另外的同学,这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杨磊成为了同学里面最想被怜悯的人。之后,杨磊时常在路边看到途径的同学走近,寒暄之余同学们总会买几双袜子,付给钱。他为此困惑不解,直至现在都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如此地巧,同学们会如此消闲地上街,去散心。
无疑,那种事是同学们自发的,他们被心底的善良绑架,无故地被他可怜样儿动了真情,无不渴望他能早一点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要再惩罚自己,做令人瞧不起的营生,毁了往后的人生。他们组织有序地购买杨磊的袜子,一买就是很多,完全够自己五年里春夏秋冬季节变化之时使用。
同时,他们这些好心人还不忘在此基础上再多买一点,他们希望把手里的袜子给亲人们分发出去,算是自己懂事的象征。杨磊对同学们此举领了情,除了感谢之外建议他们不要一下子购买这么多,够穿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