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与王维君的见面后,刘云的心总算暂时有了着落,不至于长时间悬在半空中。现在,他应该做一点别的事情,与同伴们共同参与到忙碌中。在这个时间里,完全是他的职责所在。
刘云来到了产品体验区。走近尤小萌的身旁。后者正在忙于与客户交谈,提供给客户丰富的信息,并回答对方疑问。刘云本来想插话,亲口告诉尤小萌今天是他见过她这几年来最可爱的一天,很容易令人失去理智,魂牵梦绕,忘记自己。
他甚至在还没有告诉对方这种话之前,等待的间隙,独自展开了丰富想象。
在想象里,尤小萌听到那种话后一度害羞地低下头,然后再一次抬起头时,无意中与刘云的目光擦出激烈的火花,火光四射,炙热的火焰令人窒息。
那时候,刘云像一只怀着歹意的狼,眼睛里发出绿光,垂涎三尺。
接下来,当刘云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等待那种事情发生时,机会并没有拱手让给刘云。
那时候,碍于尤小萌与客户交谈,没完没了地,换了一个人又一个人。从长时间的等待中,刘云没有看到一丁点的希望,至始至终都在独自承受心间的苦涩。
那时候于凯不停埋怨刘云没有搭把手,只会坐享清福,与签完约的客户寒暄告别,仅此而已。而自己,总要配合客户的意思,将陶瓷搬来搬去,不停介绍各式各样的种类,以便客户选择。做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于凯觉得在自己身上太不公平,刘云正在偷懒,心已经变质,变得不像他自己。
当前,刘云的心里越来越烦躁,可是他又不能向别人说。只能一个人将苦涩默默咀嚼。为了缓解气氛,安慰对方,他告诉于凯说:
“别对我当前的表现太失望,其实怎么说呢,有时候的我正如现在,没有状态,做什么都是懒洋洋的,就好像瞬间变成了八十岁年纪的自己,完全丧失了动手的能力,成为一位十足地令人厌恶的反派。对此,我也感到很难过,却找不出某种可能性,即让我变得重回正常秩序的方法。尽管这样,这就是现实,却不能代表我的心不在你们这里。老实说,我特别想与包括你在内的每一个人产生良好互动,活络我们之间的气氛。但往往事与愿违,就像现在一样。说这些,真希望你能够理解,理解我的苦衷。”
讲完后,刘云会偷偷看对方当前的表情,坦率讲,他那样做仅仅只是一个形式。即使是对方展现最难看的脸色,也不会影响刘云的心分心,因为当前刘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尤小萌身上,而不是这里。这里不过是个幌子,对于凯的歉意不过是善意的谎言,出发点旨在能使对方的心平静点。
于凯的确那样做了,听信了刘云的辩解,不再集中精力将怒气撒在刘云身上,而是采取前所未有的忍让方式任其自生自灭。那种改变的前提,不仅因为于凯的性格里一向善于包容,还因为贺凌艺来到了他身边,取代了刘云的位置,埋头做了很多事,给了于凯极大的满足。
不仅贺凌艺,年轻的摄影师也前来帮忙。他已经下定决心在菲戈得高端陶瓷店找到自己位置。现在,他正在趁势表现自己,做很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大汗淋漓也没有把他怎么样,他所采取的坚持的方式直至挺到最后。他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说不准,沈亦阳先生正在趁这个时间考察自己,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废。
此时,产品体验区成为了重灾区。有太多的市民正在排队购买陶瓷。人数已经排到了一百米之外,而且还有源源不断地人正在加入。他们失去了之前的谨慎心理,态度变化之快仅仅是因为目睹了大会现场的实验以及场上人的致辞。另外,他们抓住了今天是唯一的一次活动优惠的日子只要拿着代金券购买陶瓷,便可以以想都不敢想的价格带走想要的东西。
很多人出手很阔绰,买了很多很多的陶瓷,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把它们用在何处。在当前,他们成为理所当然的明星。不仅聚光灯聚焦在他们身上,主持人一再提出看似很简单地假设性问题让他们回答。
而且,他们还有一样别人望尘莫及的特权。就是得到自己喜爱的明星的签名。这一政策的实施遭到众多粉丝们不满与抓狂。后者不甘落后,竟然也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钱,做了没有必要的举动。
最后,局面变得很混乱。
刘云直至最后也没有与尤小萌正面聊过天,除非是那天以后。刘云很失望,觉得自己遭到了别人怠慢。可是,他又找不出理由在何时何地某人出现敌意。他又不能将矛头指向尤小萌,因为他亲眼见证了对方忙碌,时间无暇。现实完完全全封住了刘云的嘴。
从失落中,刘云最终放弃了之前的想法赞美尤小萌。决心再也不去提起这件事,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上。后续地,他在很多人面前帮起忙,重新塑造了他自己。一副正面形象。
而在那一天里剩余的时光中,菲戈得陶瓷以惊人的数量被广大市民所购买。几乎不计其数。早前准备就绪的库存已经悉数有了买主。也就是说,库房里的存货现在已经告罄,一片陶瓷都没有剩下。而后续想要购买陶瓷的买主,只能凭订单等待货品上门。
为防止今后顾客从等待中出现意外,给人出难题,商家一再提醒当前想要购买的顾客:时间会很久,多则半个月,毕竟货品要从全国各地往来调。
最后,事情发展到了那种地步鉴于想买菲戈得陶瓷的人数太多,销售员无意间将这句话变成了口头禅,只要任何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总要先讲出这样的话,然后才能与人好好地聊天。
此时此刻,在那关键时机,刘亚楼先生微服出访般在人群里来来回回地走。面对此情此景,处于无东西可卖的境地,先生的秘书斗胆对他讲:“当初您在董事会的坚持是对的,幸亏我们将造势选址在了这里。”
刘亚楼先生没有吱声,突然伫立在原地,长久地陷入沉思中。然后,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像来了精神一样,没有预示地大步流星往来的方向走去,并同时安顿身旁的秘书说:
“转告其他人,半小时后,我要开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