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听到这话,白倾倾直接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没想到皇上还有这样的恶趣味,让他们两个人吓得半死的跪在地上,他反倒直接起身走了。
“小木子和小李子他们俩说了什么,被皇上听见了?”她问道。
反正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不然他们俩又怎么会被吓的跪下了,肯定是在背后说了些什么八卦。
雨灵笑着接了话“小木子和小李子说,若是小主您是个男子,他们定当和您结拜兄弟呢!”
不禁有几分同情他们俩,说这话,竟然被皇上当众抓包了,若皇上又一分不高兴,他们俩的脑袋就没有了!
许是看在小主的面子上,这才放过了他们俩吧。
“结拜兄弟?”白倾倾顿时来了劲,哎呦喂,没想到这俩竟然还能说出这话,她是不是得哭笑不得?
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揉了揉双颊,她不能再笑了,今天笑得太久了,再笑下去,她的脸明天就僵硬了。
可是依然控制不住的嘴角上弯,也亏的小木子小李子说的出来,和她结拜兄弟,怎么不说结拜金兰呢?
毕竟太监不都是没有那个……
她拍了拍脸,赶紧清醒一下脑子,怎么可以这么猥琐,简直太过分了!
每个人都不容易的,他们进宫也是混口饭吃罢了,如果在外面能生存下去,吃饱饭,他们又何必受那罪,进宫来当太监,伺候人呢?
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她们三个又说笑了一会儿,白倾倾这才感觉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就由着她们侍候着洗漱一番,爬上床榻睡觉了。
看着她躺下了,雨心雨灵也熄了灯,唯独留下一盏照明,今晚雨灵守夜,雨心也回去睡觉了。
京城东南巷子里的一处宅子,书房内灯火依然明亮着,李雨寒在桌子上,依然挑灯夜读。
晚上看书已经是他这么多年的习惯了,一旦养成,就改不掉了,哪怕现在入了朝,也不能就此改掉习惯。
看着手中的论书,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论书是凤凌国每一个读书子弟,都要熟读并且谨记的书籍。
上面讲述了所有为人道理和道德讲范,教导人们如何做事,何以为人,如何奉行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义务,为国家尽力,为百姓造福。
而且还有许多的事例典范,能让读者更深刻的理解里面的意思。
这本书从他接触到现在,他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了,每次看都会有新的感触,而刚才,他又突然发现了,这本书里竟然有一个病处!
他拿起桌边的毛笔,把那处勾画了起来。
嘴里轻轻的喃呢出声“礼可改,不可废!”
这句话分明就是一句病句,它说礼节可以废除,那礼节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若是废除了,凭什么不能制定新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若是规矩是错的,若是不改变,那国家又怎么繁荣昌盛?
心里不自觉的疑惑了,为什么以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
正思索着,只听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原来是娘亲来了。
李玉寒忙站起身子,走出书桌,接过李佳手中端着的一杯热茶,扶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娘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李佳微微一笑“娘亲睡不着。”
玉寒挑灯夜读这个习惯,她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的,所以才没有去睡,她想陪着他一起。
李玉寒心里了然,心里一暖,娘亲的关怀和陪伴,他不能多说什么,他能做的也只是更努力的读书,好好做官,这才是给她长脸。
以前他的功课,都是在娘亲的帮助下完成的,娘亲小时候,也是个做买卖的商人家中的小姐,自小被师傅教导读书,知识自然是高于常人的。
所以他有一些见解,也会询问一番娘亲,有时,她还能给他解解惑。
想起这,他走到了书桌边,拿起了桌上的论书,指着上面的内容给她看“娘亲,您看这句话可是有问题?”
李佳看着他手指的那就字迹“礼可改,不可废!”
一双纤细的弯眉顿时也皱了起来“这句话确实是有些问题。”
老祖宗定下来的礼法和规矩是死的,可是人确是活的啊!
活人又怎么可能一直遵从着以前的老规矩呢?
任何规矩都会更改,这只是时间问题和朝廷进度罢了,就比如今年的科举制,这就是当今皇上改的选官制度!
若是不更改,还依旧从前的选官制度,那玉寒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入朝为官的,除非被高官推荐或者被皇上亲自选中了。
先祖爷定下的选官制度,在当时确实能够笼络人心,让朝廷中的高官大臣拼立的为他卖命,让国家强大了许多。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当时确实存在弊端,到这几年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不是吗?
也幸好皇上圣明,看到了这一点,顶着朝廷百官的压力,强行实施了科举制度,虽然当时说的是实验,可依然给了他们无限的动力。
也正是有了奔头,玉寒也越来越努力,拼着本事,在那几千人中冲到了榜首,成为了今年的状元。
思绪回笼,她看着面前,认真的等着,她回答问题的玉寒,不禁轻笑了一声。
“娘亲,您笑什么?”李玉寒疑惑的问,莫非是他说错了?不应该呀!
这句话分明就是有语病的,也怪他自己粗心大意,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都没发现这个问题,一直到今天才看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老师和夫子也没有提过这句话?这就更让他疑惑了,难不成他们也认可论书的这句话是正解?
竟然不是的话,那又为什么没有指出来,告诉他们这个其实是错的呢?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论书的编撰者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写出礼可改,不可废这等荒谬言论,还传给了后世,让他们所有人都去学!
李佳看着满脸困惑不得解的玉寒,思索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玉寒,你发现的确实是个病句,只是这是对现在来说,它是一个病句,可是若是放在当时来说,也许不是,你明白吗?”
一席话,直接把李玉寒脑子里的迷雾都给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