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乙合看得是惊心动魄,没想到他的真身更是威力无穷,这若是被击中了,分分钟秒杀一切生灵。
她就没见过这么野蛮,不讲究技巧的破阵方法,就是直接推掉一切障碍。
没想到还真给它推出一条通道,就是白费力气,若是龟背图如此简单就能破解的话,那还要智商这玩意干啥?
玄师父呕心沥血那么多年,估计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人试图这么来破解他的阵法吧?
已经暴走状态的仇猩不管不顾,灰色的巨掌发泄似的横扫一切,并且试图笼罩破坏更大的范围。
阻挡它去路的傀儡全都被它给秒的稀碎,墙壁啊,桌椅啥的,直接成渣渣。
再接着它就跟各种虚幻的场景杠上了,比如拦路的大树啊,江河湖海啦等等。
沈乙合不禁发怵,这厮咋像不知道累似的?
也忒能折腾了吧?杀伤力太大,还是让它自己个慢慢消耗一下好啦。
仇猩拍啊拍,打啊打,冲啊冲,真是折腾的它自己个痛快极了。
它其实也不想啊,可问题是它每次好不容易费死劲打完了,还没来及歇一歇,缓上一缓,障碍物又出现在眼前呀!
愤怒的猩猩是有强迫症的,根本无法忍受眼前有什么阻碍它前进的物体存在。
这么多年下来真给它憋坏了,现在任何人也别想阻止它前进的步伐。
它可是魔功盖世的人,这世间唯有它才配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之上啊!
如此想来便动力十足,被迫显现真身的仇猩智商随之大打折扣。
接着继续仿效吴刚伐树啦,愚公移山啦,精卫填海啦,人家这么些出名的大人物都能有这种精神,它仇猩也是不能输的。
沈乙合不禁扶额,它这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这个坚持不懈的精神,就连她都有些感动了呐。
她很好心的给它留点空间,尽量不去打扰到它,这真是一个值得表扬鼓励的好行为啊!
她闲庭信步的出去看看,打算等仇猩灵力消耗殆尽,实在没劲闹腾了,再进来收拾残局。
结果就听见众人的欢呼雀跃,那呼声震天响,说道,“恭迎教主大人!教主大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教主大人?端木斐么?
难道他已经苏醒了么?
沈乙合都忍不住有几分小激动,更别提这些期盼了那么久的教众了呀!
苏醒后的小胖龙会是什么样的呢?
会不会依然是个粘人精?也许不会了吧?
高大伟岸的背影,非常合身的铠甲,显得身形更加修长,霸气十足。
白鸢等人全部匍匐在他的脚下行大礼,也包括之前叛变了的那些人,全部都温顺谦卑的趴着,那表情虔诚的如同面见神祗。
这就是苏醒了的小胖龙么?貌似跟想象中有很大区别的呀?
毕竟同吃同住过一段时间,再加上自己曾用血来养它,曾经它还那么依赖过她的,沈乙合一时激动,就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小胖龙!哇哈哈!你真的醒了呀?太好啦!”
当时场面一片静寂无声,就连白鸢都很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若说闲聊打招呼吧,教主大人刚刚苏醒,如此正式庄严的时刻,好像不适合闲话家常。
若说拉着她一起行礼吧,貌似她又是个外来人,没有这个义务呀!
白鸢只好小心翼翼地将目光移向教主大人,若是在以往这样放肆无礼的人,早该被他随手给灭了吧?
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抱大腿求情的准备,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合变成灰吧?
慢着,她是否眼花了呢?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似乎还饶有兴致的唇角弯弯,当然也就那么昙花一现,害得她以为自己眼花,或者是产生幻觉?
“你们都起身吧!这么多年辛苦诸位啦!”端木斐淡然又不失威严的说道,“你们的事情,本尊全都知晓,全部回去老实呆着,过两天白护法和谢长老自会赏罚分明!”
“切记本尊的喜好,不该做的事情切勿多做一分,只需老实等待结果即可!可听明白?”
“卑下明白!我等告退!”呼啦啦全部鸟兽散,生怕一个不及时被教主大人误会。
沈乙合呆若木鸡,这么一场内讧他三言两语就给轻飘飘解决了?
事情也不问清楚,也不审明白,也没有严刑逼供走过场,就这么给散了呀?
这可是叛教啊老天,小胖龙若是晚醒来一会儿,没准都更换教主了呀!
他这个处理方式也太另类了吧?完全脱离各种画本子小说演义嘛?
白鸢与谢长老一个是眼泪汪汪,一个是老泪纵横,沈乙合觉得自己个有点多余了呀!
打扰人家苏醒后的重逢貌似不太好呀,而且她方才打招呼人家压根没理她呀,没准都不记得她了呢。
她还是自觉点离开比较好的吧?
虽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暗骂小胖龙两句白眼狼也就得了。
她这人就是这样的,除非想不明白,若是想清楚了,那就丝毫不拖泥带水,那是说走就走,转身就走。
白鸢倒是冲过来一把拉住了她,欢喜说道,“教主,她就是阿合姑娘,就是她…”
沈乙合很是淡定从容,打断她的话,说道,“我就是个路人甲,打酱油的!我是谁完全不用理会,倒是阿鸢她为了救你,九死一生,付出很多,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你若是还有良心的话,以后要对她好点啊!”
白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是纠结,既想他知道她的心意,又怕他知道心意。
如今沈乙合这么直接的说破,她先是惊慌失措,以往生怕他知道以后,两人关系恶化,他若是再不准她留在身边了,该如何是好?
只是这么多年的等待,其中苦楚又有谁能明白呢?
这份感情,这份委屈,若是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起了吧?
难道她就真的甘心一直这样默默守候下去么?
白鸢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答案是肯定的,一切取决于他,若是他需要这份感情,她愿意做他的女人,至死不渝。
若是他不能接受这份感情,那么她就做他的护法,同样是至死不渝。
其实区别不大的,不是么?可为何还是忍不住会有奢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