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没注意到,但是真川牧一和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他,指的就是绷带男。但是从这个棺材男的口气来看,似乎对绷带男很有怨念。
这样说来,前面推断说他是一具傀儡,似乎倒是错了。
阿克达斯声嘶力竭喝道:“还有最后一步啊,吞噬吧!”
阿克达斯双手插地,隐藏在他手掌中的符纸亮出光芒。原本安静下来的流沙,再次化作了流动的河水。
疯子对于危险的感应绝对远超常人,他想将腿拔出来奔跑,但是沙子就像活了一样,一脚踩上去就直接陷了进去,根本无法奔跑,而沙子却快速的接近。
疯子愤怒的挥拳,强大的气劲将沙子震碎,但是沙子本来就是碎的。
他不怕强大的敌人,但是想要将沙子打坏,显然十分力气也发挥不出一分的效果。有心想擒贼先擒王,但流沙将他的双足陷住。
无数的细沙再次将他包裹了起来。不一会儿,场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沙蛋。
“哈哈哈,在我的沙暴中绝望吧,已经窒息的你准备迎接你的死亡了吗?”
阿克达斯气喘吁吁的站直了身子,这个术式巨大,也非常消耗灵力,以他的灵力储备,最多也就用一次,但是面对这样的对手,值得一用。
“嘿嘿嘿”低沉的笑声从沙蛋中传来。逐渐转换成了疯子特有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可不需要呼吸那种废物设定啊。空气是什么?疼痛是什么?被微风拂过肌肤的感觉我倒还记得一点。真是令人怀念啊!”
疯子那纯金属的声音从沙蛋中传出。
“怎么可能”阿克达斯脸色大变,他知道对手是个半机械的怪物,但是人类最基本的呼吸功能总要有的吧。
“人怎么可能不要呼吸?你到底是什么人?即使妖怪也需要呼吸的吧。”
没等疯子回应,阿克达斯再次喊道:“你别得意,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混蛋,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沙漠真正的厉害。”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陶瓷罐,单手轻扬。一抹黄金色的沙子在空中飞舞着。
阳光下,那一抹金色简直就像虚幻的丝缎,他是如此的美丽,就像是金色的灵光。
在空气中闪耀着光点。缓缓的围绕着阿克达斯,就像是一只活物。
“腐蚀他吧,时之沙。”
那沙子速度激增,化作了流光,涉入到了巨大的沙蛋之中,沉默一时间场面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居然是时之沙,这是流沙死洲特有的灵物。”九幽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相传最古老的时之沙可以随意的改变时间的流速。在他影响的范围内,里面一年外面才1个小时。当然也可以外面一年里面才一个小时。流沙死洲有一个流传最广的传说。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有一个用时之沙建立的宫殿。里面的时间流速达到了永恒。”
“不过至今无人发现,即使比人类更早生存在这片大陆的妖族们,也只是流传着这个传说。”
“但是时之沙是确实存在的,你眼前看到的这个应该是分离出来的一小撮,以真川家的情报来看,这种级别的时之沙可以影响的范围非常小,仅仅限于接触到。”
“不过对于时间的流速控制,我们也无法得知。不过时之沙这种东西,除了沙子或者泥土,对于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有强烈的腐蚀性。”
九幽子一下子传了很多话来。真川牧一其实也阅读过这个东西,不过一知半解的,没有九幽子知道的这么详细。
只是知道,这东西非常的厉害。说是碰之即死也不为过。
时间对于机械的腐蚀是最恐怖的,一般的金属也会需要经常的擦拭机油。
大家都知道金属生锈需要接触空气和水,所以人们通过刷漆来隔绝与空气的接触,但是流沙将疯子表层的‘皮肤’通过摩擦给洗了个干净。
再加上时之沙特有的腐蚀性
疯子终于是疯狂了起来,巨大的身躯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但是没有作用,疯子无敌的防御和强大的机械力量,在流动的沙子中毫无作用,就像再跟空气做搏斗一样。一拳打散的流沙再次汇聚到他的身上。
“去死吧,”疯子一把掀开已经破碎的麻布袍子,露出他肥大的原因。
他的背部直接背了一个发射器。之前有外甲壳包裹着,看不出来,后来外壳被砍坏了。现在把外套一脱,露出了他的面目来。
这是一个小型的飞弹发射器,一共6个洞空,里面有六枚飞弹。
以这个世界的军事科技,这六枚飞弹可以说,应该是最先进的武器产品了。
在打碎沙子的瞬间,疯子终于找到机会将三枚飞弹发射了出去,这种东西在于现在的工业体系中,已经是很强的爆炸物了。只可惜体积太大了。
即便是疯子也只能背负着六枚。
“嘿嘿,我可是神官啊,这种东西对我可没用。”阿克达斯掏出了白色纸人。
正是司空家有名的白色纸人,这是保命神技,纸人替身。
他的灵气虽然无法和真川牧一等人比,但是十分的顺畅,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强烈的爆炸将他的身体撕碎。这个世界的飞弹可没有热感应追踪装置,他只能瞄哪打哪。
但是撕碎的瞬间就变成了白色的纸人,火焰瞬间将纸人吞噬。消失的干干净净。
“现在谁是废物?”阿克达斯脸色苍白,一边维持流沙的控制,一边还另做符咒施术,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而他的灵力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疯子并没有放弃,他将自己的身体部件当做了暗器,不时地抛了出来,你还别说,真准。
而且因为同样是金属的原因,但凡砸到都是不小的损伤。
但是同时,阿克达斯另一只手操纵着沙子抵挡在了他自己的面前。
“混蛋,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啊。弱者就该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啊,”阿克达斯的脸上已经不是苍白了,全都是汗水。消耗太大了。
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手很难缠。这是一场意志力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