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是在试探林木森的态度。
林木森淡然道：“你认为一个人若是能以凡人之躯对战天神，这样的人值不值得尊重？”
布鲁斯摇下摇下车窗，车速并未减缓，而前方不远处就是一片平整广袤的湖面。
“我认为世界上没有神。”布鲁斯的神情严肃。
“哦？”林木森有些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人就是人，超人也是人，他们只是厉害许多的种族，这是天赋决定的，我无法左右，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努力，守护一些美好的东西，就够了。”
湖面裂开一个与车同宽的通道，布鲁斯踩下刹车，汽车的速度依然很快，只见他猛打方向盘，进入湖面之下的基地之后，是一条弯曲向下的螺旋道路，汽车盘旋带着惯性往下而去。
“那么天赋又是谁赐予的？”林木森问道。
“天赋？天赋是命运决定的。”
“我认为天赋是神决定的，即便他们只是人，是一些很强很强的外星人，对于地球人来说，他们就是神。”
“你很崇尚武力，但内心却很温和。”
布鲁斯韦恩恢复了那副淡定地模样，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了解到了林木森的大致三观。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奇异事件，布鲁斯都有涉猎，对于林木森的档案他自然也有所了解。
他甚至对林木森的一些战斗描写和极少数的录像，都做了很多的研究。
“机械科技战神先生，我们到了。”布鲁斯做了一个绅士的请的姿势。
“很难想象你的幽默和风趣都是你的严肃的伪装。”林木森道。
抬头望去，这湖底的空间极大，冰冷单调的建筑风格，让本就寒冷的地底更添一分寒冷。
远处的中心区域是一条直通上下的电梯井，著名的蝙蝠侠管家阿尔弗雷德端着酒水从中走出。
“新客人？很久都没见到您带新客人回来了，当然那些女人除外，据我所知，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貌似都没有被您带到这一区域来过。”
奥尔弗雷德的体型高大，头发半百，一双眼仿佛雄鹰般锐利。
“你就当我收了个男宠。”布鲁斯直接反讽。
“男宠？您的新爱好我表示支持。”
说话间阿尔弗雷德已经走到了林木森跟前，将雪亮的银质餐盘摆在桌前，说道：
“尊敬的门罗先生，请您入座。”
林木森这才发现不远处的阴暗处，摆放了一个不大的餐桌，餐具早就准备妥当。
“有需要随时叫我。”
“嗯。”
阿尔弗雷德直接转身离开。
林木森坐定，抢先问道：“你们为什么对我如此了解，甚至知道我的名讳，还有称号？”
要知道关于钢骨等人的消息也只是在本电影结尾时，蝙蝠侠才是收到了神奇女侠提供的视频资料。
才知道了其余几位，日后正义联盟的中流砥柱的信息，这才找到了几人，成立了人类的最强组织——正义联盟。
“你可是瞭望组织刻画的头号敌人，若不是人们认为你早就死去，恐怕以你的身份，不出半小时就会被瞭望组织想尽一切办法消灭。”
“瞭望组织？”
“这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该组织创始于一战之后，一经问世就拥有着领先当时世界数十年的科技技术，当然科技只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有财力，他们加起来可比我有钱多了。
要不是最近二十年来，他们的发展貌似停滞下来，恐怕我们韦恩家族根本没办法称为哥谭首富。”
“瞭望组织，瞭望小队？一战后.....难道说是文静干的？！”
这一想法一旦滋生，就如同春日惊雷，让林木森下了一大跳。
“不过你放心，前几次世界大变故，他们都吃了大亏，他们已经隐于暗处多年，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的话，需要......”
布鲁斯欲言又止。
林木森会意，直接道：“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不急，今晚我还有一个‘聚会’。”
熟知剧情的林木森知道，布鲁斯今晚的事情就是行侠仗义，而他之所以不直接告诉林木森他的要求，就是想要林木森先看看当今变化，以及侧面展现自己的立场。
有些东西直接说出来就变味了，但要是你用行动来讲述这件事，反而会起到更好地结果。
深夜时分，即便是繁华的都市，也渐渐隐去了热闹。
但灯光依旧璀璨，臭气熏天的小巷子里，林木森带着精灵披风兜帽，身边的布鲁斯已经化身成为蝙蝠侠，漆黑的皮甲混合着高强度打的防御甲板，为本就强壮的身体增添一分威严。
他是这座城市的黑暗，也是这座城市的光。
为非作歹者恐惧黑暗，恐惧蝙蝠侠，恐惧那一盏刺痛黑暗的蝙蝠灯。
但也有那些自以为是者，以为黑暗是他们的屏障，总想着在黑暗里行使龌龊之事。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蝙蝠侠望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汽车，对着林木森说道：“这些人的犯下的案子都能写满一本童话故事大全。”
“你准备怎么惩罚他们？”
林木森问道，但无人应答，只有耳边带着丝丝寒意的风，从身边吹来。
蝙蝠侠的抓钩枪发射，细长的钢丝线切开黑暗，蝙蝠侠摆荡在空中，掐准时机，松手放弦，双手往后潇洒一甩，绵软的披风直接崩起，为其下降速度减缓。
“飒......”
漆黑的身影降下，车内的几人察觉到异常，枪声响起。
密集的子弹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死了没有！？”
“不知道！”
“他又不是超人，不可能能挡子弹，踩油门开车走！”
蝙蝠侠的速度太快，在众人开火的瞬间已经挂在了车门边，枪声掩盖了行动的声音。
按动手臂的呼叫器，路旁早就埋伏好的蝙蝠车横冲而出，撞向悍马车。
蝙蝠侠弹射出抓钩枪，晃荡向前，身下的悍马车被撞翻，冲入了一旁的卷帘门中。
“额....老六我的肋骨断了。”
“老八，我的屁股疼。”
“老......”
嘭的一声，蝙蝠车猛然后收撤去。
道路尽头，林木森脚下，接应这一帮人直接看蒙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