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报应,其实都是邪祟作下的。
只是并不是每个人的灵魂都像九娃那么弱,即便吞噬了对方,它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处。所以这十多年来还是这个样子。
……芩谷意识中接收到了一段来自时空小屋的信息,终于对这个村子的情况有了全面了解。
让芩谷无比高兴的是,时空小屋除了能够吞噬不属于小时空的灵魂之外,也能吞噬这样的邪祟。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自己有了最大的屏障,就算是面对更厉害的邪祟也不虚了。
而且还能给自己的小屋“加餐”,芩谷越想越高兴,不自觉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回到村子,大家都静静坐在场坝里,虽然才刚刚吃了一点东西,但是神情都非常的忐忑不安,生怕发生什么事。
直到天亮,什么都没有发生。
芩谷告诉他们,以后该怎样就怎样。
村民对他们感激不尽,收获了数百的功德值。
芩谷也是懂得“礼尚往来”的人,人家给自己送了这么多的魂灵石,也回报一些吧,帮人帮到底。
她用两天时间将方圆几百里的地方转了个遍,把地理地形的数据收集起来传给小z让他推衍一下哪个地方更容易开凿出水井。
小z推算了一会就有了结论,于是芩谷根据小z指点的,在周围十多里范围内,一共给他们指出了十多个可以打井的地方。
这里的人团结,勤劳,只要有水,相信他们会逐渐把这里变成更美好的家园。
这次案子圆满结束,芩谷和邢溟带着村民送的老鼠肉和一些野菜,继续朝着前方进发。
邢溟已经逐渐认清并接受了自己的角色,安静地跟在芩谷身边,一切以芩谷的行动为主,偶尔搭把手的那种。
…………
一路上两人也遇到一些村庄,沙漠边缘的,都比较缺水,芩谷“顺便”指点了一些打井的地方。
十天后,终于来到沧州最大的城市沧源城。
原本多大数十万人口的大城市,现在看上去十分的冷清寥落,街道上行人寥寥,两边店铺也大多关门闭缝。
人们面有菜色,并且充满了戒备。
邢溟说:“这里有一个道缘市,几乎所有的法器以及我们猎魔人用的东西都可以在那里进行交易,符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我的符笔和朱砂在上次用掉,必须进行补充。”
芩谷:“好。对了,那里以什么作为货币交易?”
邢溟:“一般是银子,或者以物易物,或者是蕴含灵气的东西,不过都比较少见,即便有也被邪祟污染,不能使用。”
芩谷看了看自己口袋里,出了那柄铜钱剑以及两三张黄符,几块肉干,就没别的东西了。
邢溟:“我这里还有一锭银子,先去看看,只要有符笔符纸和朱砂,我可以画符还钱。”
傍晚,两人朝着城外一处道观行去,那里便是道缘市的入口。
羊肠小路上,两个人拉拉扯扯。
一个妇人死死拽着男子的胳膊:“大郎,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你走了爹娘还有孩子怎么办啊?”
男人却像是喝醉了一样,眼睛红红的,一边甩开妇人的抓扯一边往前面直杠杠地走去。
与芩谷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男人突然顿了一下,突然看向芩谷。
那妇人完全是下意识的就要拦在两人身边,之前丈夫发酒疯打伤过人,她赔了很多东西。
可是就在这时,却见那个年轻姑娘突然出手了,一掌就拍在了自己丈夫的额头上。
对方出手太快,直到对方把手收回去她才反应过来,忙去看丈夫的情况。
却见丈夫什么事都没有,低下头,甩甩脑袋,看到妻子焦急的呼喊好像才慢慢回过神一样,“阿英,你……我们怎么在这里?”
那妇人虽然不明白丈夫一下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见他没有再去那个地方,总算是松了口气。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也不知道谁说去给海大户的女儿守灵,每晚上就有一两银子,七七四十九天就是四十九两银子。
丈夫头两天便偷偷的去了,妇人察觉到丈夫有些不对劲,每天回去都是醉醺醺的,而且处于迷迷瞪瞪的状态,原本很好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还打伤了人。她觉得这守灵恐怕有些不对劲,便死死拦着他不让走。
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力气哪有对方大,所以拉拉扯扯便到了这条路上。
芩谷猝不及防出手,将趴在男子身上的那个白色小鬼拍离身体,时空小屋的力量猛地抓摄住它,咻地一声,收了。
没有小鬼的纠缠,男子自然清醒了过来。
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快要形成灵体了,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人的生命元力。
直到芩谷已经收了那小鬼,邢溟才掏出法器准备施法……看了眼芩谷,最后又默默地把东西放回布袋子里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管了,只要小笛的身体安全,只要还能找回小笛的魂魄就行。
很快到了破烂道观,外面是二十多级石梯,有些已经垮烂,缝隙中长出杂草,石头上布满青苔。
茅草的屋顶出现好几个大大的破洞,茅草垂下来,随风飘动着,地面也是茅草混合着泥土杂草等物,混乱破败不堪。
里外两间,邢溟走在前面,顺便将地上的杂物扫开,尽管很明白身后的人比他还要“强”,但是他对弟子保护细致入微已经变成习惯了,改不了了。
穿过里面的物,前面出现一面山壁。
看起来和周围没什么两样,但是芩谷感应到这里有一层与周围空气完全不同的能量波动,所以,这里应该就是入口了。
她并不知道如何破开这能量层,于是仔细看邢溟施法,将对方念的咒语,每一个手印,以及步伐顺序,都一一牢记。
随着邢溟双指比剑朝面前石壁打去,上面的能量层便慢慢散开,露出本来的样子:竟是一个山洞入口。
进入里面,有荧光石向前在通道顶上,真是别有洞天。
弯弯曲曲地,一直向下,最后来到一个比较大的空间里,里面到处坐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