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即便只是还未进化的数据,也莫名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
但仍旧在数据的支配下忙不迭讨好地说道:“……是是,老大说的对,我的一切都是老大给的,没有老大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这个系统太垃圾给老大拖后腿了,我我给你捶捶腿…”
叫妗妗的高傲女子撇着嘴白了系统一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另一边被她用法力禁锢起来的一个飘飘乎乎的灵魂。
灵魂此刻显得非常虚弱了,如果芩谷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灵魂便是她放走的那个企图与梅子交换身体的——瑾儿。
事情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彼时的瑾儿因为受到的那个神秘声音的蛊惑,在对方的指引下打算与另一个女子的灵魂交换身体。
她当时的想法就是,自己身份比对方高贵多了,生活优渥,只要对方帮自己挨过这道坎,就算是以后对方不打算换回身体,她也可以与对方共享人间极至的富贵。
可她没想到的是,不管她好说歹说,对方压根儿就没想跟她交换人生。
正僵持中遇到一个自称来自异事委托行的谷掌柜,对方轻松便控制了她。
万幸的是,对方在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后并没有再为难,而是放她离开。
瑾儿便跟随着原本身体磁场的牵引回到自己身体,她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熟悉而亲切的身体,感受着来自身体的召唤,无比感慨。
她顺其自然地灵魂归位,然而还没等她查看自己离开那些天身体情况,以及控制身体做出任何动作,便感觉一股力量将她锁定,一个如同白色丝网组成的囚笼朝她当头罩下。
与此同时,她发现随着囚笼的罩下,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也被阻断。
除了能通过身体灵魂之间微弱的联系感应到身体和外界的情况,她几乎被完全封闭在一个空间里了。
瑾儿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挣出这个的囚笼。
可是她每扑上去一次,囚笼就会爆发出一阵炙亮的白光,嗤啦啦地灼烧着她的灵魂。
每挣扎一次,灵魂就被灼烧掉一份。
最后,她只能乖乖地所在囚笼中央,动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身体竟然自己就动了起来!
她顿时变得更加惊恐了——自己的灵魂被禁锢住,无法控制身体的行动,而梅子也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
可身体自个儿在动?那么,究竟是谁进入自己的身体并掌控了身体的行动?
瑾儿惊恐之余,她发现此刻意识竟空前的灵光,她猛地想起那个神秘人说过什么生命磁场之类。
也就是说并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入别人的身体,如果没有得到法则认可的灵魂就会受到身体磁场本能的抗拒。
而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对那个外来者有丝毫抗拒,对方又不是梅子,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当初在她意识中梦境中一遍遍忽悠她交换身体的那个声音本人!
瑾儿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对方费尽千辛万苦,其实就是想把自己骗离开自己的身体,对方就可以鸠占鹊巢了。
这幅身体身份尊贵,什么命运不能自主的,那些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病呻吟。
衣食无忧? 还有人伺候? 享受的人间富贵是那些穷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
更何况现在她还有机会入宫? 若是宫斗的好? 以后说不定成为更为尊贵的存在。
总而言之? 瑾儿从来没对自己的身份有过丝毫抵触? 比如像那些“欲戴其冠不愿承其重”的人。
这次之所以要交换身体? 完全就是因为那个声音一直在意识深处在梦中不停地忽悠忽悠? 然后她就真的信以为真……
如今反思,瑾儿没资格责备梅子? 更没资格怨恨阻止交换的委托行? 她只怨自己——
丫的,当初怎么就那么的傻? 别人一说让你交换身体就交换了呢?
平白地把这幅好好的身体和身份让出来? 让对方有机可趁?!
且说瑾儿刚一回到自己身体就被诡异的囚笼罩住,捋清其中关系已为时晚矣。
过了好久,她才看到一个婀娜的女人凭空出现在面前,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带着审视和轻蔑。
在梦中,那神秘人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飘飘忽忽的,难道对方本来样子竟是如此绝色的女子?
瑾儿还没回过神,却见那绝美的女子低眼瞥向她,突然秀眉倒竖,变得无比愤怒,呵斥道:“怎么是你?不是说让你把另一个灵魂换回来的吗?你自己滚回来干什么?”
瑾儿心中正郁闷着呢,“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了?!”
不过,瑾儿听见女子的话终于印证了她刚才的猜想:面前女子确定就是那个在梦境中忽悠自己的神秘人了!
瑾儿没想到这家伙竟有脸先指责自己?她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识海中,大有喧宾夺主的架势又是为哪般?连抢占别人身体也如此理直气壮了吗?!
瑾儿也是不弱,毕竟她从出生就是高贵的小姐,受人尊敬奉承,就连灵魂气息也自带一份优越,她厉声诘问对方:“我倒是要问问你究竟是谁?呵,之前对我搞得那些事情,敢情是觊觎我的身体和身份啊。这般卑鄙,还有脸在我面呼呼呵呵!”
绝美女子眼睛微微眯了眯,轻蔑一笑:“哼,你就算是拥有这幅好皮囊,这么好的身份和机遇,但是遇到一个没用的灵魂也只是垃圾一个,入宫只有给别人当炮灰垫脚石的命。还不如让给我,我帮你成就一番帝业。”
瑾儿听着对方的话,灵魂莫名开始颤抖起来,下意识问道:“帝业,什么帝业?”
绝美女子见瑾儿的反应,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下巴扬起,带着超然的优越感,冷哼一声:“呵,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骨子里都是贱性的,心甘情愿去当男人附属品。”
瑾儿听了这话,脑袋更懵了,什么贱性?什么附属品?怎么越听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