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昏迷了一整晚,第二天午时,终于醒了过来。
沈云澈见到她睁开了双眼,惊喜交加,喜不自胜的样子,“婧儿,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昏迷一天了。”
苏妙婧没在意他此时的表情,而是在意他口中所说的一天,心中惊叹,啥?我已经昏迷一天了,那不是就浪费了一天时间了吗?该死的,看来还是毒素扩散的太快了。
苏妙婧立马起身,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沈云澈拉着她,不让,“婧儿,你才刚醒,不能乱动。”
苏妙婧没有时间和他废话,直接了当的说,“沈云澈,想必我体内的毒只是暂时压制,这个你应该从太医的口中知道了,现在我要去找解药,别挡我道。”
苏妙婧厉声说了一句,“松手!”
沈云澈担心的语气,“婧儿,我知道,可是我已经让太医想办法研制解药了,你就坐着好好歇歇,行吗?你才刚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会吃不消的。”
苏妙婧听到此话,他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过我的命掌握在我手中,就算最后要死,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绝不靠别人!
苏妙婧严正声明,“沈云澈,我告诉你,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需要靠别人来救,我会自己救自己。若你在阻止我,我发誓,从即刻开始,我和你形同陌路,你知道我的脾气,这不是玩笑,况且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我再说一句,松手!”
沈云澈听到她坚定的语气,他只好无奈的放了手。
苏妙婧穿好了鞋子,然后,去了府上的药房。
此刻的另一边,有一间昏暗的房间,四周阴深恐怖,只有前方的那个桌子上放着一根蜡烛,将整个房间都照的昏黄暗沉,给人一种阴深深的感觉。他双手握着一把上好的宝剑,将剑端放在了地下,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只见最上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低着头,看不清人脸,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只听他微微启口,声音平稳,毫无起伏,“查得如何?”声音混浊,难以分辨出他是谁,更猜不透他的年龄。
这时堂下跪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色斗篷衣,但从跪着的身高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位男子,“回尊主,却如尊主所想的那样。十六年前,发生宫廷政变当日,少主被一个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嬷嬷抱走了,那个女嬷嬷本来遵照娘娘的凤谕,要将少主送出皇宫,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叛军,惨招杀害,临死之际,遇到了当时的叛军将领苏正武,女嬷嬷苦苦哀求,求他救少主。当时的女嬷嬷为了不暴露少主的身份,说少主是她的孩子,苏正武听到此话起了恻隐之心,答应了那个女嬷嬷。”
顿了顿又说,“当时他将孩子藏了起来,当政变结束后,他偷偷将孩子抱出了皇宫。这时,恰逢苏正武的夫人临产,却不想她生下来的是一个死婴,苏正武刚好李代桃僵,将那个死婴命人秘密处理了,还将当日所有的接生婆全部处死,以防苏夫人发觉异样。事后苏夫人问过哪些稳婆,不过被苏正武全部打发了,苏夫人很相信他的丈夫,也没多疑,所以直到现在为止,苏夫人都还不知道少主不是她的女儿。”
坐在上面的黑衣斗篷人一言不发,心中思量,看来那个老匹夫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妹根本不是那个女嬷嬷的孩子,他明白,能在宫中出现的女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朝公主。所以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杀了当晚所有的稳婆,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当时被他杀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个人怕自己活着的事被他知道,于是躲躲藏藏了十六年。
他淡漠的语气,声音浑浊,又说了一句,“她的后背左肩上有没有一块红色,如飞凤形状的胎记?”
他在想,小妹的封号就是飞凤公主,飞凤的封号就是由此而来,她刚出生时,后背上就有一个如展翅高飞的凤凰形胎记,当时父皇喜出望外,下令封她为飞凤公主,赐名青鸾,寓意乃天神青帝之女,定当赐福万民。父皇当时还请了钦天监的人给小妹算过命,钦天监算出,小妹是青帝之女转世,乃天降神女,兴朝必盛。
底下的人跪在哪里,敬畏的回禀,“回尊主,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属下查到苏正武每隔半年时间都会给少主用一味药,不知是不是为了遮掩少主身上的胎记?”
黑色斗篷人声音低沉阴寒的声调,吐出一个字,“查!”
当时钦天监所说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了得飞凤者可得天下。老百姓开始传言,当朝飞凤公主,青帝之女转世,得飞凤者可得天下。却没想到在她百日宴上发生了宫廷政变,真乃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底下的人敬重的语气,“属下遵命!”
接着,他一眨眼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边的苏妙婧却不知道背后有一股势力正在向她接近,而她正在努力的寻找解药。
她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都没有研制出解药,在解药的成分中,她总感觉差一味药引,而这些药材她几乎都已经试完了。可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若在两天后,仍然研制不出解药,到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
沈云澈见她没日没夜的找解药,劝她歇一会儿,可她根本不听。
今日,沈云潇也来了府中,询问解药之事。
沈云潇看到药房外,满脸忧心忡忡的沈云澈,劝解,“五弟,五弟妹解药研制的如何?”
沈云潇是真的担忧,毕竟此事因他而起。
沈云潇虽然是皇后的儿子,但是沈云澈倒不怎么恨他,毕竟当时的他,根本没有在皇后的宫中,当年之事,他不清楚。
沈云澈叹息,“她在里面已经呆了四天了,不分昼夜的制作解药,到现在为止,没有出来一步,饭都是紫烟送进去的。”
他满脸忧心如焚,“我真担心她还没有制作出解药,自己就提前病倒了。我想进去劝劝,可是她说过,除了紫烟送饭进来外,其余人谁也不得进出药房。她太固执了,我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想劝都劝不了。”
沈云潇拍拍他的肩,宽慰着,“别担心,你要相信她,因为你是她唯一的支撑,她一定可以制出解药。”
沈云澈觉得他说得有理,婧儿医术较太医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定能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