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打道回府。
这回多了一个回去的沈云澈,以及迅影。
苏母听到她昨日的话也很震惊,但是,她还是没有妥协。苏妙婧同样不愿意妥协,既然他们不愿和他待在一起,那我和他待在一起总行吧!
我不会骑马,所以坐在马车里,而他一直生活在林子里,同样不会骑马,所以,我和他坐在同一个马车里。
沈云澈极度不满,毕竟男女有别,同坐一辆马车不合礼仪。
沈云澈又拗不过她,只好妥协,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其实,他本来可以骑马的,但是,他怎会放心自己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呢?
马车里的气氛极其微妙,苏妙婧感觉两个人好像在打心里战。
我为了打破他们之间的僵持,笑着说,“沈云澈,你的字写的不错,要不,你回去后教他写字,好不好?”
昨日我教他拿筷子,他已经学会了,并且还学会了煮面,他可是只看了一遍,就会了,晚上的时候,我亲眼见他动手煮了一碗面。
我望着迅影,温和的语气,“迅影,回去后,让他教你认字和写字,好不好?”他望了坐在对面的沈云澈一眼,摆了摆头,用手指指了指我。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我教他。可是自己的毛笔字不咋地,只能勉强看得过去。
我摇头对他说,“不行,我的字没有他写得好,让他教你,才会写得更好,明白吗?”
他摇头拒绝,固执的指着自己。
见他如此坚持,我想了想,“好吧!我教你。”
听见此话的沈云澈极度郁闷,接下来她的话却让他极其愉悦。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满脸征询的问,“既然我要教他写字,可是我的字实在不行,不如这样,你教我,然后,我在教他。”
沈云澈当然愿意了,毕竟能和婧儿近距离接触,只见他佯装着寡淡的点头,其实心里早乐的开了花。
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将军府。
沈云澈和他的贴身侍卫景翼回了王府。
苏妙婧把迅影安排在了自己三哥的院里,虽然他不在乎男女之之别,但是,在这古代难免落人口实。
并且她觉得把他安排在三哥房里,他们铁定能相处的很好,因为他们曾经是同样的身份,卑贱之人。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好好相处。
况且我的院子和三哥的院子是最近的,到时,我教他什么也方便一些。
当我回了院子里,我沐浴更衣后,此时,外面的迅影早已守在了门口,等我出来。
只见他站的直直的,目视前方,眼睛里带着几丝如鹰般敏锐的神情,望着四周。
我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他见我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曳地长裙,腰间系着一个较宽的同色腰带,上面绣着流云。
我梳着一头流苏髻,头上插了一只翠玉的流苏发簪,发簪的形状成荷花。额头印上了一抹粉色的樱花钿,双唇同样涂了淡淡的口脂。
我笑着喊他,“迅影。”只见他呆呆的表情,满脸迷恋的望着自己。
我笑着说,“我教你说话,好不好?”
我已经替他看过,他的嗓子没问题,只是常年不说话,所以慢慢地才造成自己不会说话了。
于是,我们进了房间,我拿了纸笔,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只见纸张上面出现了两个‘迅影’的大字。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读,“你看,这是你的名字,这个字念迅,跟着我说,迅。”
他张嘴却没有听到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桀然一笑,“没事,慢慢来,跟着我的口型读,迅。”我慢慢地张口,说着迅那个字。
只见他张嘴,口型的确是迅,但是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听到他哼哼几声,似乎在表示不满。
我继续耐心的教他,“看我,迅,迅。”
只见他同样照着我的口型念,竟然真的听到了他口中‘迅’字的声音。
我大喜过望,抓着他的手,惊喜的说,“看吧!我说了,你一定行,所以别急。”
终于,我用了一个时辰让他开口学会了自己名字的念法。
眼见天色不早了,我说,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教你。
我觉得万事开头难,只要有恒心,就一定能成功。
我没有去前院吃饭,而是陪着迅影一起吃,当然还有紫烟。
我吃完了饭后,给迅影说,“迅影,你在府中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不许偷偷跟着我出去,不然,以后我就不理你了。若是有人要赶你走,记住,一定要等我回来,还有,不许伤人,明白吗?”她嘱咐完后,就提着药箱走了。
只见他满脸依恋不舍的样子,我笑着说,“不要担心,我过几个时辰就回来,所以一定不要乱跑哦!”
因为我要去紫林别苑,给沈云泽治疗,所以,不能带着他。
此刻,我一走,过了没多久,从母亲口中听到消息的父亲,立刻找上了迅影,准备给他一些银两,赶他出府。
当时的苏疾风听到她又带回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明白妙儿的善良,更重要的是她心中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谁?只要有困难,让她遇到了,她就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
他在庙里的那些话,早已传入了他的耳朵,因为那些听到的护卫回来后,就不停地跟别人说,早已传开了。
只见他跟着义父来了梅林院,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男子,脸上还有几丝稚嫩,眼神却极其敏锐,满脸警惕的望着进来的我们。
只见苏父满脸严肃的质问,“你就是妙儿带回来的那个野人,听说你救了妙儿,本将军自然感激不尽,你想要什么?说出来,除了留在将军府,我都可以办到。”
他摇头,表示自己啥都不要,只想留在这里。
苏父威严的声腔,“那就由不得你了。”
接着,他冷声吩咐,“来人啊!将他给老夫抓住,扔出府。”
他说完,立即有护卫上前,准备去抓他,可他轻轻一跳,就跳到了他们的后面。
那些护卫转身又去抓他,可他轻轻一跃,爬到了柱子上,就像猴子一样,那样灵敏快捷。
他一下子就爬到了房梁上,那些护卫眼见他爬上了房梁,会轻功的,只好用轻功飞上了房顶,去抓他。
可他在房上东窜西窜,上跳下跳,那些护卫抓他,可他像个泥鳅一样,滋溜一圈,就从他们手中躲过了。
他没有动手,只是躲或逃,因为他记得她走时说过,不要到处乱跑,就在院里等他回来,不要伤人。
眼见护卫把他没办法,苏父气急,满脸怒吼,“谚儿,你去,把他给我抓住。”
于是,苏子谚一个飞跃,轻轻松松地跳上了房顶,几个来回,苏子谚就一掌打的他落到了地下。
只听苏父冷声道,“来人啊!将他给老夫捆起来,扔出府去。”
只见护卫上前,准备去绑他,可他又像一只泥鳅一样,逃跑了,然后,逃进了苏妙婧的闺房,并且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