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恒王和恒王妃来了皇帝的御书房,恒王妃看到书房里跪着两个人,就是昨晚那个小太监和宫女。
恒王妃脸色紧张,偷瞄了一眼坐在书案前的小皇帝,还有旁边自己的夫君。
小皇帝把叶昔和丞相也叫到了御书房,准备一起听审,毕竟此事和她有关。
恒王和恒王妃坐在皇帝的左手边,不久进来的叶昔和叶羿坐在皇帝的右手边。
叶昔脸色冰冷的坐在恒王妃的对面,叶羿脸色不善的盯着恒王,还有他的王妃。
恒王妃见叶昔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她眼色闪躲,表情慌张。
小皇帝怒目而视,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说吧!是谁指使你们陷害公主,给公主下合欢散的?”他盛怒地质问。
叶羿听到小皇帝说的合欢散,脸色更加不悦,他还不知道,昨晚自己的妹妹中了合欢散的毒。
他抓着自己妹妹的手腕,紧迫地问,“合欢散,昨晚你中的是合欢散,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叶昔宽慰地说,“哥,你放心吧!我的毒已经解了,没事了!”
这话让众人听了更加慌乱,解了,谁给解得,合欢散只有与人进行鱼水之欢,才能解毒。
叶羿脸上气恨地抓着她,“小妹,是谁?那个人是谁?”
小皇帝同样脸色不好,表情嫉妒又愤恨。
恒王妃听到这话,她暗中冷笑了一下。哼!被人玷污,这回看你还如何嚣张。
叶昔握着叶羿的手,“哥,你抓太紧了,好疼。”
叶羿松了一点,叶昔望着他,“哥,你放心吧!你想得那种事没有发生,合欢散的毒是用解药解得。”
叶羿怀疑地望着她,众人都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叶昔见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哎!哥,我骗你干嘛!真的,真的是用解药解得毒,不信,我让你们亲眼看一看。”她说着,拿出了怀中的合欢散,还有一瓶解药。
小皇帝指着那个宫女,“让她做,她既然敢给你下药,那就让她先尝尝。”
那个宫女一脸惊恐万状,想起昨晚自己和太监,还有那个男人之间做的事,她就恶心的想吐。
她惊悚地摇头晃脑,口里说着,不要,不要……
小皇帝吩咐人将她按着,逼着她吃了那合欢散。过了几分钟,那个宫女脸色渐红,口里开始**。
他们明白,药性发作了,叶昔淡然自若,“药性起来了,把解药喂给她。”接着,站在旁边的太监将解药给她喂了。
过了一刻钟,那个宫女逐渐清醒过来,脸上的红潮退了,也不在娇哼。
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中了合欢散的毒,竟然还能用药解毒,他们是第一次见。若不是他们亲眼目睹,真的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小皇帝脸色带着欢喜,“看来合欢散的毒的确可以用药解,此事先告一段落。
朕再问你一句,合欢散是谁给你们的,是谁指使你们给公主下毒的?若是不说,朕诛你们九族!”他满脸威吓。
那个宫女全身颤栗不安,“回,回皇上,是,是恒王,恒王妃,奴婢就算有,有天大的胆子,也,也不敢谋害,公主,公主啊!都是恒王妃指使奴婢,奴婢的,还请皇上明查。”
然后她跪着朝叶昔不停地磕头认错,“公主,是,奴婢,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见钱眼开,还请,请公主给皇上说说情,饶,饶了奴婢,奴婢的家人吧!公主,求你了,公主……”她边说边不停地磕头。
叶昔冷眼旁观,冷淡的口气,“你的家人与我何干?昨晚你答应别人要害我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家人会担心,会焦急?”看她眼睛闪烁,一看就没有想过。
她顿了顿,勾唇冷笑一声,“嗬!没有吧!那我为何要考虑你的家人。”
叶昔站了起来,对着小皇帝,声音凄清,“皇上,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昨晚若不是被我师傅救了,我就真的着了她们的道了。所以,我不想再想起昨晚的经历,我就先走了。”
小皇帝讶然,师傅,她有师傅,不过倒也正常,不然她那身医术从何而来?
叶羿同样诧异,不过想到她高超的医术,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她的医术不可能凭空而来。
小皇帝心疼地点头,叶昔说完就离开了御书房。叶羿陪着她一起离开了。
小皇帝望着恒王妃,“恒王妃,你还有何话可说?竟敢如此大胆,陷害当朝公主。此次若不是公主福大命大,被公主的师傅所救,到时此事让西荻国皇帝知晓了,你是想险两国于战火之中吗?你就不怕成为千古罪人吗?”他最后两句的质问让恒王妃吓得脸色惨白,让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她付出代价罢了。
恒王眼中气恨,满脸指责地问,“蒙,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陷害陵平公主。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戎疆国和西荻国必然开战,蠢货,本王怎会有你这么蠢的王妃!”他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这恒王妃终于知道害怕了,她跪在小皇帝的面前,不停地磕头,还朝自己的丈夫磕头认错,“皇上,臣妇错了,还请皇上饶命!臣妇只是太气了,所以才会这样,可是昨晚的事不是臣妇想得,是冯小姐给臣妇的建议,臣妇只是被人唆使的,还请皇上饶命!”
“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殿下,请殿下给皇上说句话,饶了妾身吧!”她表情焦灼不安,恐惧。
小皇帝没有丝毫动容,语气冷冽,“既然你做了,就别想逃脱罪行,不管是被人唆使,还是自己做的。至于你说的,冯家小姐是否真的唆使你,朕自会调查清楚。”
小皇帝望着恒王,“三皇叔,此事,你看?”毕竟是他的王妃,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才能处决。
恒王一脸无情,声音更加绝情,“此事皇上看着办!像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本王要休了她!”
当蒙听到他那句本王要休了她,她顿时绝望到了极点,浑身就像散了架,没了力气。
在这古代,一个被休了的女人,会被人一直指指点点,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哭着抓住他的袍角,一脸凄楚可怜,“殿下,不要,不要啊!殿下,臣妇错了,臣妇真的错了……”她磕头磕的都出血了。
恒王却漠不关心地瞟了一眼,一脚将她踢开了。蒙被人踢开后,她似乎疯了一样,狂笑不止。
她口中怨毒地诅咒,“冯清霜,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
她诅完后,面容自嘲,讽刺的笑着说,“殿下,妾身自七年前宫宴上见到殿下,就对殿下倾心。当年先皇赐婚,妾身嫁给殿下那一天,真的很开心,可是殿下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迎进王府,渐渐地妾身变成了一个深闺怨妇。
若是有下辈子,妾身愿你我再也不复相见!”她说完,千钧一发之际,一脸决绝地撞向了右侧的墙。
恒王一脸震颤,她没有想到平时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女人,今日做的如此狠绝。虽然自己不断领女人进府,她也总是吃醋大闹,可是从未说过今日这番话。
小皇帝也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三皇婶行事如此果决,让人来不及思考,她就撞墙了。
恒王满脸不可思议,他走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面前,抱住了她,脸上有了丝丝悔悟,“儿,醒醒!儿,是夫君错了。儿,你快点醒过来,只要你肯醒过来,夫君以后再也不娶其他女人了,好不好?”
恒王想到七年前那次皇兄的寿宴,自己在御花园看到一个笑得甜美,长得小家碧玉的女孩,正在追一只白色的小狗,他问了之后,才知道她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女儿,名叫蒙。当年的赐婚,还是自己请求大皇兄给赐的,只不过这件事别人不知道罢了!
恒王想起了他们结婚的第一年,那时他们之间还是很恩爱,那时的蒙率真善良,笑容如花般绚烂多姿,可是自从自己娶了其他侍妾进府,她脸上美丽的笑容逐渐不见了,自己也因此失去了对她的兴趣。原来是我,是我造成了今天的悲剧,儿,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醒过来,好吗?
小皇帝命令,“快,传太医,都愣着干嘛?传太医!”
小皇帝看着面前那几个呆愣的宫女和太监,不由地吼道。
正在这时,闫公公建议,“皇上,王妃受伤太重,不知还……”后面的话他不敢说。
“皇上,不如去把公主请来,让公主瞧瞧看!只是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事,公主还愿不愿意救王妃。”
小皇帝急着说,“对,对,找公主,快去啊!把公主找来。不管如何,先找过来再说。”
小皇帝顺带命令,“记住,把太医也找来。”到时若她不愿救治她,也好请太医救救看。她不愿意,也情有可原,毕竟谁经历了那种事,还愿意救害自己的人呢?
过了半个小时,叶昔跑回来了。恒王这时把她抱进了另外的院子。
叶昔听到太监来请她救恒王妃,她疑惑不解,当听到她决绝的撞了墙,她不可思议,那个女人居然会无所畏惧的去撞墙,既然你连死亡都不怕了,还怕其他的吗?所以干嘛要害自己。
叶昔来到了那个院子,看到此时手忙脚乱的太医,她轻声地说,“都让开,让我看看!”
叶昔查看了她额头的伤口,还把了把脉,发觉是严重的脑震荡,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不过,头部是最复杂的,不知道她头里面有没有事,这个得另行检查才知道。
叶昔望了恒王一眼,“恒王殿下,我也不能保证我能救活她,我只能说,尽全力一试吧!”
恒王满脸感激之情,“谢谢!谢谢,你不计前嫌!”
叶昔可不是想要她的感谢,她只是觉得躺着的这个女人太可怜罢了!
叶昔提前就派燕离寐回去拿自己药箱去了,当时他的大哥,还有燕离寐都不同意自己救她,不过他们拧不过自己,也是随自己了。我们都是女人,既然我没有出多大事,也就算了,她不过也是听被人教唆罢了!
燕离寐拿来了药箱,叹了口气,小姐太心善了,这样会被人欺负的。
叶昔清理干净伤口,给她上药包扎,接着,开药方,让人去抓药。恒王亲自拿着药方,去了太医署。
叶昔给她输液,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