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郅宛城,苏妙婧下了马车,在街上东望西瞧,看到小玩意儿就忍不住去摸一下,或者让跟在她后面的哥哥付钱给她买。
戎疆国的百姓,大多都穿着窄袖和紧身袖,圆领或者大翻领的长衫。穷苦百姓穿的都是粗布麻衣的衣料,富家百姓穿的都是锦缎绫罗。
他们回到丞相府后,叶羿换了一身衣服,进宫面圣了,苏妙婧则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叶羿回来后,吩咐管家找了四个比较伶俐的丫头,伺候苏妙婧。
叶羿吩咐,等她醒过来,就把几个丫环戴去见见她。
叶羿派了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她是永兴宫里的人,是四大杀手之一,排名第三,名叫燕离寐,她的轻功和鞭法是最好的,让她做苏妙婧的婢女,保护她的安全。
江维排在第一位,他最好的是剑法和内功心法。柯幡最好的是刀法和轻功,所以排在第二位。还有一个名叫齐麒,他的暗器和毒术用的最好。
天色渐变,天空黑压压一片,轰隆隆一声巨响,过了不久,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的大哥来喊她吃晚饭,苏妙婧洗漱了一番,就随他一起去了饭厅。
苏妙婧看着后面跟着自己的燕离寐,望着她,却问自己的大哥,“大哥,她叫什么?”
苏妙婧也没有办法,刚刚自己和她说话,可是她愣是一句话也不是,特高冷,她心里想,大哥给自己一个冰山美人陪着自己,这是要憋死我的节奏啊!
叶羿轻轻抓着她的手,言语温柔,“燕离寐,她也是永兴宫的人。”
苏妙婧疑惑的问,“她是一个哑巴吗?不然我跟她说话,她一句都不回。”
叶羿摇头,望了燕离寐一眼,“她不是哑巴,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燕离寐心中对这位话多的少主无语,她不和她说话,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问她那些话,在她看来比较无聊,她竟然会以为自己是哑巴。
燕离寐和江维一起站在饭厅门口,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
江维一脸挪揶的表情,“自己不说话,被少主当哑巴了吧!叫你喜欢当哑巴!活该!”一副你活该的模样,看着她。
燕离寐双眼冰凉地盯着他,却不说话,一副你找死的样子。
江维却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怎样?想打架,来啊!”
燕离寐听到他这话,闭上了眼睛,不在甩他。
江维见她又不理自己,心里低语,这女人,多说几句,会死啊!真是,哼!
江维也不在理她,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雨越下越大,夜空偶尔划过一道惊雷,伴随着一道闪亮的电光,将整个夜色照亮。
成国的沈云澈,自从他被苏妙婧刺伤后,就一直在府中休养。
他暗中在想,既然父皇如此无情,把婧儿害到如此境地,那就休怪自己不顾父子之情。他暗自发誓,他要成为这成国未来的皇帝,到时他会不惜一切,将婧儿夺回来。
苏妙婧吃完晚饭,就去了他大哥早安排好的药房,制作解药和毒药了。
燕离寐见她制毒手法,还有制作解药如此娴熟,她心中的疑虑全部打消了,当她接到命令,让她保护一个女人,她心中肯定不乐意,只是不愿违背永兴宫尊主的命令。
现在她看到她的制毒能力,估计比齐麒的制毒术还要高,她心中有了几丝敬意。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样才陪称得上少主。
整个永兴宫,只有四大杀手知道叶羿的真实身份,其余人都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要戴面具的原因。
苏妙婧让人抓了许多的小白鼠,给他们喝下自己研制的毒药,毒性发作后,在给他们喝下解毒的解药,那些小白鼠喝了解药后,一刻钟就恢复了正常,又变得活蹦乱跳。
第二天大清早,苏妙婧就起床,跑出了府,而叶羿则上早朝去了。
苏妙婧昨晚吃饭时,给他哥哥说,她要从新取一个名字,他哥哥当然同意,毕竟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太痛苦,况且她是自己的妹妹,应该跟自己姓才对。
苏妙婧给自己取名叫做叶昔,希望自己能记住往日的过往,为家人报仇雪恨。
苏妙婧边逛边考虑将医馆开在哪里?最后,她选择了一家离中心街最近的木材商铺,那家商铺的老板刚好要买掉这间铺子,苏妙婧用两百两银子买下了那家铺子。
她准备去附近的酒楼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毕竟已经快到午时了。
当她进了一家酒楼,此楼名叫倚月楼。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名店。
当苏妙婧一进去,就吸引了一大批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痴迷。
苏妙婧今日里面穿着一件素色的冰蓝色暗花细丝百褶裹胸长裙,外套一件窄袖齐胸襦裙,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单环发髻,插着一只金海棠珠花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苏妙婧准备上二楼,却被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给拦住了。
只见他口气轻佻,动作轻浮、吊儿郎当的用手中的扇子勾起她的下巴,“姑娘长得如此艳绝天下,小生还是第一次见,不知姑娘可愿与我一起用食!”
她身后的燕离寐见过不少登徒子,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见面就让她家小姐随行,无耻之徒。
她气得恨不得马上拔出鞭子,狠狠教训他一番,让他记住,不要对小姐无礼,小姐不是他这种宵小之辈能碰的。
苏妙婧暗中拉住了她,脸上一副柔顺安详的模样,带着如花似玉的笑容,嘴角却暗中轻轻勾了一下。
此刻,二楼雅间的一位公子,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他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由地勾唇轻轻笑了一下。心里暗自喃喃细语,有点意思!
苏妙婧笑靥如花,灿烂绚丽,可是这也表面面前这个人越倒霉。
她一双水灵灵,且单纯无辜的眼神盯着对方问,“真的,公子愿意请小女用餐?”她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对方看着如此俏丽艳美的佳人望着自己,那股单纯无害的模样,简直让这个男子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抱着她,将她抱回去藏起来。
苏妙婧心里暗自腹诽,你死定了!
男子点头,“这是自然,在下点的酒菜就在二楼,还请姑娘移步!”他狂欢如喜的表情,心里暗自低喃,这姑娘真单纯,这样就相信自己了,那么接下来发生什么?也就怪不得自己。
苏妙婧嫣然一笑,“公子先请!”
男子点头,然后转身准备往前走,却被某人一脚踹了,某女一脚将对方踢到在地。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针,只见她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前,气得对方口不择言的大骂,泼妇、贱妇,你竟敢打本公子,本公子要……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他一声惨叫,啊……,声音凄厉痛苦。
整个酒楼只听得到他的凄惨叫声,苏妙婧表情还是温柔平和,语气淡定从容,“本姑娘最讨厌别人骂我,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妈骂我,你简直想找死!”
苏妙婧说着又插进了一根银针,痛得那个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苏妙婧望着他狰狞痛苦的脸,此时的男子痛得身子已经开始痉挛,那还有刚刚那副谦和风度的模样,虽然刚刚的态度也是他装出来的。
苏妙婧不觉勾唇冷笑,“想不想听听你骨头给你唱歌的声音?”她狂傲地笑着问。
那些看好戏的人,一脸好奇,骨头能唱歌,如何唱?
二楼雅间的男子也不免好奇,如何让骨头唱歌?他在心中低语。
苏妙婧望着燕离寐,轻轻笑了笑,“阿寐,将他哑穴点了,不然他一会儿吵死了!”
燕离寐听话的点了对方的哑穴,苏妙婧不怀好意的拿出银针,刺进了他的阳池穴,只见男子的双手手指咯吱几声就应声而断裂,就像击打的乐器。
那个人痛得脸部开始抽搐,痛得整张脸都红似火烧。苏妙婧再次用银针刺进了他的曲泽穴,只听他的胳膊咔嚓两声,骨头断裂,就像是有人在敲打乐器。
众人听到那骨头发出的声音,顿时心中齐齐发怵,望着面前长得如此风姿绰约的女子,纷纷惊恐万状,没想到她长得如此千娇百媚,却如此心狠手辣。
那个男子痛得面容狰狞可怖,却不能大叫,只能憋得脸色通红,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盯着苏妙婧。
苏妙婧才没管他多恨自己,明眸善睐的目光,看着他,又下了一针,这一次是筑宾穴,只听到男子的胫骨喀嚓碎裂的声音,那阵阵袭来的疼痛,让他冲破了哑穴,只听他泣血椎心的大喊一声,啊……
苏妙婧脸上带着丝丝不屑的目光,口里讽刺道,“切!我还以为你多能忍,没想到才刺了三针,就痛得哭爹喊娘,真没用,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她心里嘀咕,好歹曾经的齐绾忍了自己十几针,才痛得昏死了过去。
苏妙婧讥诮的口气,“记住,下次见到本姑娘,给我绕道而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更痛得滋味!”
她说完之后,又给了他一针,这一针直接刺进了他的下体位置。
只听男子痛得大叫,比刚刚的声音更加凄惨,更加锥痛,此时的他痛得整个身子都抽搐了起来。
苏妙婧脸色冰冰冷冷,“你不是喜欢调戏姑娘吗?这是病,得治!我给你一针,治治你的病,从今以后,我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
苏妙婧说完,望着燕离寐,“阿寐,走,回府!”
燕离寐不由地问了一句,“小姐,你不是饿了吗?”
某人一脸嫌恶的面容,“被一只恶心的苍蝇打扰了胃口,不吃了!”
燕离寐无话可说,要进来吃的是你,要回去的也是你,小姐,你到底要闹哪样?
二楼雅间的男子,对旁边的贴身侍卫悄悄吩咐,你……
一楼的看客见到对方大摇大摆的走了,心中默默在想,那个女子是谁?竟敢招惹当今太后的亲侄子,而且还下手如此狠毒,毫不留情,也毫不犹豫。
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惹了当朝太后的亲侄子,除非他的后台是当今权势滔天的丞相,或者当朝皇家最有威望的明王殿下,否则必将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