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抬手让他起来,佟鹄就客气献媚的说了一句,“多谢王妃!”
苏妙婧见他如此模样,懒得与他多话,望着玄竹,直接问,“玄竹,冒犯当朝王妃,对当朝王妃无礼,辱骂当朝王妃,该当何罪?”
站在身后的玄竹满脸敬重,声音极其洪亮的回答,“回王妃,冒犯当朝王妃,对当朝王妃无礼或者辱骂,乃以下犯上,死罪!”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又冷漠的声音,杀意的眼神,望了潘远一眼,“况且王妃身份尊贵,乃皇室中人,这以下犯上,等同冒犯天家威严,罪同欺君罔上,该处以极刑,凌迟也!”
这话吓得潘远心肝儿直颤,想到凌迟处死,那刀一刀一刀剐在身上,他还不如早死了好。
潘远满脸恐愕惊惧,吓得他浑身颤抖,“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饶了小人这一条贱命!求求王妃,饶了小人,求……”说着不停磕头认错。
刚刚的潘远以为有佟鹄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刑部尚书佟鹄大人是越王殿下的人。虽然很害怕,可是对苏妙婧还是有点不屑一顾,现在听到这话,他那还敢态度不好。
苏妙婧见到不停给自己磕头认错的潘远,声音柔和软糯,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可是只有凌觅月明白,苏妙婧越是这样,表明那个人越惨。
苏妙婧望着潘远,声音轻柔腻糯,听着这声音,让人不由地心痒难耐,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凌觅月听着她腻歪的声音,软和的语调,明白面前的潘远绝对惨了。
她越生气,越想整人,声音就越软糯轻柔,越好听,让听的人不由得酥到骨子里。
此刻的玄竹听到主子如此娇柔腻糯,酥麻到骨子里的声音,不由地心中难耐不已,一种痒麻的感觉袭变全身。
玄竹绝对没想到自己只是听到了王妃如此娇媚的声音,就已经心猿意马,身体起了反应,若是王爷听到王妃如此说话,那得起多大反应。
玄竹虽然对苏妙婧有不明情愫,但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绝不会逾越雷池半步,他只会用尽一切,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潘远听到王妃这媚骨软糯的声音,都不由地看痴了。
苏妙婧看着潘远如此眼神,立即不悦的微眯双眼,声音冰寒刺骨,“潘远以下犯上,冒犯当朝王妃,罪同欺君罔上,拖下去,给我拔了他的舌头,重大二百大板!”就他那样,估计一百板子都受不了。
这招够狠,先拔了他的舌头,打板子时,打的在重,也吼不出来,让他痛也得憋着。
若是他只是得罪了自己,她心情好,还能放过他,可是她不仅得罪了自己,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阿觅,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苏妙婧的原则就是,碰自己的人,她也许不会让你死,碰自己身边的人,还是自己在乎的人,那自己会让他生不如死。
凌觅月第一次听见她如此狠辣的对一个人,以前她不管在生气,都不会做得这么绝。
苏妙婧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满脸笑颜如花,“阿觅,我知道你在想,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点,可是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得罪了我,我心情好,饶了他一条小命,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面前诋毁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骂你的人,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凌觅月看着如此护着自己的苏妙婧,心中满是感动。
她以前说过,阿觅,我们不仅仅是最好的朋友,还是最好的姐妹,你以后做我姐姐,好不好?
她以为她当时是在开玩笑,毕竟她和她的身份差距太大,可是今日自己才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还有最亲的姐姐。
苏妙婧在现代社会,就有两个好闺蜜,只不过她们做的事不一样罢了!她们三人从小玩到大,我的愿望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长大后也真的做了一名优秀的医生。
其他两个,一个是体育大学毕业,她的愿望是成为国家著名的优秀运动员,为国争光,经过她多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成了国家一级射箭远动员,她的名字叫宋怡然。另一个叫方宁,由于他的父亲是警察厅的厅长,所以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惩奸除恶,弘扬正气,保一方安宁,这是她名字的由来。
苏妙婧望着被押的潘远,声音极其动听悦耳,语气却极度不善,“潘远,你若是死了,不要怪阿觅,要想报仇,就来找我,因为是我命令人打死你的。”
接着,她望着玄竹,“玄竹,你去守着,给我监督,若是他们敢少打一下,你就将他们通通抓了,给我暴打一顿,只要不死就好!”
这话明显是对那两个押解潘远下去受罚的人说的。
这话吓得那两人心中胆战心惊,他们想要放水的心都被吓得没有了。
玄竹领命。
处罚完了潘远,该是佟鹄,苏妙婧冷冷的望着佟鹄,“佟大人,你手下冒犯了本王妃,你也有失察之罪,只不过我没有权力处罚你,你自己去沈云澈面前请罪,看他如何责罚?”
佟鹄一听这话,吓得又跪下,不停磕头认错,“王妃恕罪!王妃饶命!还请王妃饶了下官!”佟鹄心中暗想,若是越王殿下知道了此事,自己绝对是死路一条。
苏妙婧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懒得和他多嘴。
“不必多言,就这么决定了!”她一句话拍板,决定了此事。
佟鹄满脸快死了的表情,正在这时,齐钧也来了刑部。
看着此刻满脸生无可恋,死气沉沉的佟鹄,顿时明白这一定是越王妃搞出来的。不然,能让当朝二品刑部尚书佟大人恐惧至此也只有越王殿下了,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越王妃。
齐钧把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后,明白佟鹄那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对他表示了几秒钟同情,然后是满脸幸灾乐祸。谁叫这家伙仗着官职比自己高,对自己态度不尊敬,活该,现在得罪了越王妃,估计越王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有王妃,这招不动声色,就将敌人踩在脚下,让对方输的彻底,让这佟鹄要死要活,简直太厉害了。
难怪自己那心思单纯的纤妹妹会被人利用,成为前太子妃的利剑,来对付王妃,不过以自己纤妹妹的能力,绝不是王妃的对手,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
这时,随后跟来的御史台大人汤安平,看到了这样一幕,他满脸不悦。
心中暗自在想,作为堂堂越王王妃,如此大闹刑部,而且还不顾礼教,抛头露面,简直有失王妃风范。
汤安平是一个迂腐的人,见不得女子抛头露面,特别是身为有夫之妇,况且还是皇家媳妇,更要以身作则,知礼教,懂礼法。
他虽然不满,但是该有的礼节他还得行。汤安平抱拳弯腰,恭敬客气的行礼,“下官拜见越王妃娘娘!”
苏妙婧当然看出了他眼中对自己的不满,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抬手让他起来。
苏妙婧还没有说话,汤安平就一副训诫的口气,对苏妙婧道,“王妃,你身为皇家子媳,就应该规行矩步,如此抛头露面,还来刑部大闹,简直有失王妃风范,也丢尽皇家颜面,还请王妃速速离开刑部,回王府!”他的声音义正言辞。
苏妙婧无语之极,一个腐朽,迂腐的老家伙,还来教训我,笑话。
汤安平是御史台御史大夫,身为一名监督朝臣,监督皇上的官,所以他总习惯去训诫他人 。
苏妙婧听完他说的话,声音温婉可人,心中却极度不快,“哦!是吗?我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脸,与我身份何关?与皇家颜面何关?”
她说完,汤安平准备说什么,却被她抢先一步,“倒是汤大人,你作为监督皇上和朝臣的御史大夫,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给人罗织罪名,你说说看,你又该当何罪?”
苏妙婧虽然不喜欢朝中的你争我斗,但是她还是了解朝中有那些人的,她差不多记得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其余的那些都是一些小喽,她没有特意去记。
汤安平态度不恭,毕竟他认为苏妙婧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若不是她有越王妃的身份撑腰,她连让自己行礼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苏妙婧知道她心中所想,铁定要骂他以大欺小,以官压人。还有她最恨的就是男人瞧不起女人,若是让他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会让他没好日子过。
汤安平语气不敬,“身为王妃,行为不端,不懂礼数,擅闯刑部,这些都足以让王妃回去自省,罚抄《女诫》一百遍。”
正在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语调极度深寒,“谁敢?”声音响彻这个小院。
沈云澈一听暗卫回禀的消息,就从皇宫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沈云澈走到了苏妙婧的身边,脸上带着几丝责备,语气却仍旧体贴温和,“婧儿,你身子还没好,昨日还动了胎气,怎能如此劳累,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要管也是由我来,以后不许再如此胡来了。”说是这么说,但是自己也拦不住她。
苏妙婧没有说话。
汤安平、齐钧、此刻还跪在那里的佟鹄,满脸诚惶诚恐,朝沈云澈跪下行礼,“臣拜见越王殿下!”
沈云澈没有说话,也没有示意他们起来,只是满脸柔情似水的望着苏妙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