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后被赐死后,后宫陷入混乱,都为了能登上后位,陷入了你争我夺,相互陷害的境地。可是皇帝却由着她们闹,就是不下旨册立谁为皇后。
宴会刚刚结束,沈云泽就往凤临宫走,见到面前有两个女人,正在争吵。本来沈云潇也要和他一起去祭拜母后,可是他府上临时有事,府中的下人禀报他的王妃怀孕了,不过胎象不稳,叫他回去陪着。所以他只好回去了,不能去祭奠他的母后,只好他自己去了。
沈云泽猜测,这两人应该是父皇的某个妃子。这还是青天白日,竟然在御花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只听左边的哪一位穿着桃粉色宫装的女人,大声斥骂自己面前的女人,“皇上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封你个贱人为后,你别做梦了!”
只听右边的那个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女人满脸怒火,大声反驳,“皇上就算不会封臣妾为后,但也不会封你为后的。哼!成天只知道勾引人的骚狐狸,贱货,还想当皇后,做梦!”说着她还推了对方一下,将面前的女人推了几个趔趄。
沈云泽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厌恶之极,本想上去劝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心中怒骂,一群无脑,愚蠢至极的女人。父皇封谁为后,那是他才能决定的事,竟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妄谈封后之事,看来她们是在找死。他其实很想杀了那两个蠢货,只是她们是父皇的妃子,他没有那个权力,否则,敢觊觎皇后之位,还大谈封后之事,其罪当斩。况且自己的母后才去世一个多月,这些女人竟然就想当皇后,简直死不足惜。
他转身离开,找另外的路去凤临宫。
这边的苏妙婧被沈云澈抱上了车后,只听他急忙吩咐了一句,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回府!”
接着,他冷声嘱咐景翼,“马上去请刘太医过来!”景翼抱歉领命,然后骑马离开了宫门口。
沈云澈一边担心她的身体,一边又忧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由于上次因为太子治病的事被人劫持,导致她身子虚寒体弱,虽然治好了寒症,但是寒气侵蚀太久,留下了病根,所以现在她一到冬天就感到极其怕冷。加上怀有身孕,让她身子更加弱不禁风,沈云澈心里一边想,一边自责。
沈云澈看着她本就白皙如凝脂的俏丽脸庞,现在因为跪的太久,加上淋了一点雨,更显娇弱苍白,但是却没有影响她的倾国容颜,反倒给她添了几丝病美人的弱不禁风。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时温和暖心的笑容,没有了平时对人的冷淡疏离,没有了平时对人的强硬态度,只是安详平静的躺在自己怀中。
沈云澈心中腹语,若是可以,他多想这一刻永远定格,这样她就不会对自己时而疏远淡漠,时而亲和温暖。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王府大门口,沈云澈立马抱起苏妙婧下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将她带到了自己沐浴的温泉处。
只见他抱着苏妙婧走进了一座名为玉露苑的小院落,他一贯冷冰冰的声音命令着院中的丫环,“马上去婧慕阁拿一些王妃日常穿的衣物。”
这玉露苑是沈云澈专人沐浴之地,没有人进来过,不过沈云澈吩咐过,若是王妃想要进玉露苑,不必阻拦,所以苏妙婧偶尔也会来玉露苑沐浴。这玉露苑的温泉水虽然比不上玉溪山庄的温泉水,但是也是极温暖的,毕竟是他自己吩咐人建造的池子,虽然是人工温泉,但是也是极好的,毕竟池中的水也是引自玉泉山。
沈云澈将她放进了池中,然后命人将她的衣物脱了,伺候她沐浴,而自己则一直守在门外。
温泉水能驱寒,对她的双膝也极好,她刚刚淋了雨,身体有寒气,而且跪了那么久,还怀着孩子,让她的双膝承受着比平常人更重的压力。
过了一会儿,丫环拿来了衣服,进去给她换好,沈云澈才进去。
自从他强迫要了她之后,自己就后悔,愧疚之极,可是看着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他心中却又很欢喜。
自从那次事情后,她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最后不是因为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估计她永远都不会在和自己说一句话,所以他很开心,也很兴奋,还有浓烈的期待,毕竟自己第一次做父亲,而且还是自己心爱女人怀的孩子,他就更加喜不自胜。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她对自己时好时坏,不过我明白,那件事对她伤害太大,她能选择原谅,估计也是看在自己是孩子父亲的份儿上。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就足够了,只要她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他也不奢求她能爱上自己。自从她有了身孕,就再也没有提过让自己休妻的事了,他觉得婧儿就算不爱自己,但是对自己绝不是完全无情的,否则依她的个性,可不会管怀没怀自己的孩子,也会彻底和自己划清界限。
沈云澈看着她昏睡的美颜,心中已经想了很多。她睡着的样子是那么安静柔和,他的目光满是深情,低头轻轻偷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云澈抱着她离开了玉露苑,来了自己的水云轩。
刘太医这时早已等候在前厅,见到沈云澈,恭敬的行礼,“微臣拜见越王殿下!”
沈云澈冷冷的轻嗯了一下。
接着,他抱着怀中的苏妙婧来了自己的寝房。
他将苏妙婧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拿下了帘子,不过,他将她的一只手放到了外面,方便刘太医诊治。
丫环拿来了凳子,刘太医坐到了凳子上,将一个把脉的极小枕头拿了出来,还有一条丝帕,接着把她的手放到了小枕头上,将丝帕放到了她的手腕上,开始认真把脉。
刘太医把完脉之后,站起身,给坐在旁边的沈云澈回禀她的病情。
只听他声音谦恭有礼,“回禀殿下,王妃本就因为怀有身孕,体虚娇弱,现在又淋了一点雨,还跪了那么久,让她体力不支,才会昏迷,王妃的身子没有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
只不过王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沈云澈见他欲言又止,急切的脸色,深寒的语调,就像是若他敢说一句假话,就杀了他。
“只不过怎样?”他凉薄的声音逼问着面前的刘太医。
刘太医不敢说假话,他满脸诚惶诚恐,“王妃本来就身娇体弱,胎象不稳,不过经过王妃自己的调理,胎象已经趋于稳定。
只不过今日王妃跪了太久,加上又淋了一点雨,动了很严重的胎气,若是再有任何散失,估计王妃的孩子再也保不住了。”
刘太医说完此话,早已吓得满头大汗,感觉连自己背上都已经冷汗淋淋。
刘太医怎能不怕,这可是越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加上这还是越王妃所怀,以越王殿下对越王妃的情深,孩子若是有任何散失,估计整个太医署都会受到牵连,自己也就别想活了,还会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