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大殿,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接着,皇帝招手,示意太监宣布宴会开始,只见旁边他的贴身太监站到前面,尖着嗓音道,“宴会开始!奏乐!”
随着悠扬的敲击乐响起,舞女也纷纷进场。
坐于皇帝右手边的叶羿站起身,语气清冷淡漠,脸上寂静无波,“臣使感谢陛下地热情款待,臣使先干为敬!陛下随意!”旁边的副使见此,也站了起来,同时敬酒。
皇帝庄重严肃的态度,声音洪亮,“这是成国的基本待客之道,使者不必客气!”他说完也一饮而尽。
苏妙婧看着这无聊的舞蹈,还有他们之间虚伪的寒暄,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哈欠。
一直盯着她看的几人,见到她犯困,还有那无聊的眼神,带着几丝宠溺的笑容。
沈云澈虽然知道她自从怀孕后,就一直倦怠慵懒,没想到今日参加这么盛大的宴会,这丫头也不知道装一下,就这么明显的表示自己很无聊,不想参加宴会。
他挽着她的纤腰,低声细语,宠溺的话传进她的耳朵,“婧儿,若是困了,就躺在我怀里睡吧!”
坐在皇帝左侧的太子沈云泽,看着她如此模样,心中是满满地宠溺,脸上也是欢喜的表情。心中腹诽,妙儿,你就算觉得这宴会无聊死了,也不能表现的如此显眼啊!
看着她被自己的五弟拥进怀中,心里有几丝不是滋味。
坐在皇帝右边的左丘旭和,见到她的娇俏模样,也感到喜悦。看着她被越王抱入怀中,心中很吃味。
宇文槿楦看着自己的表妹如此可爱,心情就莫名地好,连自己这几天在朝中受的气都烟消云散了。只不过见她被越王抱在怀里,就不舒服。
苏妙婧白了一眼沈云澈,语气不悦,“怎么?你当我是猪啊?成天就知道睡!”
苏妙婧说完就推开了他,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这宴会太无聊了,我出去散散步!”
虽然她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还是让旁边的几个人听到了。当然远处会武功的人,用内力也听到了她的话。心中在想,这话她还真敢说。
苏父和他的两位兄长见此,溺爱的笑了笑,见到越王如此呵护备至,满脸欣悦。
沈云澈怀里忽然空了,还有几分不适应,语气尽量平和,“婧儿,宴会还没结束,是不能随便离场的,况且今日是接待外使的国宴,父皇看到了又会说你不懂礼数了。”脸上带着担忧,还瞄了一眼上面坐着的皇帝。
苏妙婧勾唇,满脸不在意的口气,“哎呀!我不就是想一个人出去转转,没事的。”
苏妙婧说完就起身准备悄悄离开。
这时的皇帝眼尖的看到了她,“越王妃,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皇帝眼神微眯,语气不善。
下面坐着的几个人满脸忧心地望着脸色不悦的皇帝,还有他们担心的人。
苏妙婧转身朝上面的皇帝傻笑了笑,“嘿嘿!父皇,你眼睛咋这么尖呢?臣媳就是感觉宴会有点无聊,让我犯困,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这话一出口,吓得担心她的几人更加忧恐。
苏父心中惶恐不安,妙儿,这宴会不管你感觉多无聊,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啊!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苏父双眼不安的望着坐在上面的皇帝,却见皇帝一言不发,满脸威风凛凛的盯着他的女儿。
苏妙婧见皇帝不发一言,勾勾嘴角,不满的抱怨,“本来就是嘛!每次宴会都一样,看得让人昏昏欲睡。”
皇帝听到此话,盛怒道,“放肆!今日宴会重地,岂容你在此胡言。来人啊!给朕把她拉下去,丢出宫门,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在进宫。”若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儿上,朕定不轻饶。
沈云泽心想,若是真的发生此事,估计正如婧儿所想,反倒成全了她。
沈云澈听到此话,担心的是另一件事,立马跪下,给皇帝行礼,“父皇息怒!婧儿无心冒犯父皇,还请父皇息怒!”若是父皇这样做,到时市井传言,婧儿不仅会被人说不懂礼数,不配为越王妃,并且说她冒犯天颜,触怒皇上,父皇可就真的不会管自己的心意,让自己休妻了,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沈云澈拉着她跪下,给他请罪。
苏妙婧嘟嘴,“切!有什么了不起吗?赶出去就赶出去,不进宫就不进宫。你以为我愿意进宫啊?”
苏妙婧说着说着,也不管冒不冒犯皇帝,由于怀孕,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语气更叫懒散,更加不在意,还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整天看你们虚伪至极的脸,表面谈笑风生,实际互相恭维。
假,简直太假了,假的我都忍不住吐了。哇呜!”说着她还做了一个想吐的表情。
“鬼才愿意待在这儿,哦!不对,估计连鬼都不愿意待。”她继续拿话语抨击,口气讥讽。
苏妙婧不怕死的说完后,皇帝的脸色黑的比那锅底还要黑了,怒火攻心,气得他不由得咳了几下。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皇帝,皇帝缓过来后,气得咬牙切齿,顿时改了旨意,“大胆,堂堂越王王妃,如此不知礼教,口无遮拦,无视尊卑,冒犯天威,罪同欺君,朕若是不加以严惩,还如何治理好这万千成国百姓。
来人啊!给朕把越王妃带下去,然后让她给朕跪在北门宫门口五个时辰,以儆效尤!”
这时的庞博统领进来,“臣参加皇上!”
接着来到了苏妙婧的身边,“越王妃,得罪了!”旁边的沈云澈拉她到自己身后,语气冰冷坚定,“有我在,本王看谁敢动她!”
皇帝冷漠傲世的口气,“朕敢!难道你还想对付朕?”
苏妙婧明白,自己只要好好请罪,就能不把事情闹大,可是她有她的原则,这种被人赶出去的事,不仅仅丢人,更重要的是会被人拿来说三道四,不过她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自己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绝不会求饶请罪。何况自己又没有说错,凭什么让自己先道歉,给他请罪。
她说了这话,可是将这大殿里所有的人都骂了,纵然这是真的,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估计这次皇帝不会轻饶她,叶羿心中想着。
沈云澈看着自己父皇黑沉沉的脸色,顿觉不妙。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沈云泽满脸忧虑,妙儿,这话怎可说出来,你这不是想讨打吗?看着父皇如此暴怒的火气,明白妙儿是彻底惹怒了父皇 。
苏父见此不妙,立刻跪到皇帝面前,请罪,“皇上息怒!小女口无遮拦,还请皇上看在小女怀有身孕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沈云澈同样跪了下来,“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婧儿怀有身孕,这样跪上几个时辰,会对她肚中的孩子不利,还请父皇息怒!从轻发落!”
皇帝气得挥手,“谁也不许求情,否则同罪论处!”
“给朕带下去!”他冷漠的吩咐。
皇帝这时望着她,又说了一句,“你若是跪下,给朕请罪,朕就放了你。”这是皇帝给她的台阶。他也挺喜欢这丫头的,若不是她今日如此胆大妄为,朕也不想处罚她,毕竟她怀了澈儿的子嗣,这可是澈儿的第一个孩子,只要她收收她那倔强的脾气,服个软,说几句好话,朕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