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得救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皇宫。
太皇太后听到沈云泽带来的消息,是喜悦之极。
沈云泽同样很欣喜,“太皇太后,孙儿来此,就是告诉太皇太后一声,父皇已经脱离危险,还请太皇太后放宽心,不要再担心。”
太皇太后满脸慈爱的笑着,“皇帝安全了,哀家也就放心了。果然,婧儿那丫头的主意不错。”她由衷地赞扬。
沈云泽听到这话,惊疑的问,“太皇太后,你的意思是这次救父皇的主意是五弟妹出的。”他以为上次,她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了什么?不过是说的其他事,原来她说的是救父皇的事。
沈云泽很惊讶,毕竟她一介女流,如何会战场之事。
苏妙婧知晓了皇帝被救之事后,她满脸欢喜的来了宁福宫。
苏妙婧笑着进了宁福宫,到了大殿。
只听她脸带笑意,“太皇太后,我来了!”
太皇太后见她如此高兴,笑着问,“丫头,你说吧!有何事要求哀家?”
苏妙婧满脸亲和的笑意,“太皇太后,你知道的,我要求的是什么?还是那件事?求太皇太后让皇上下一道旨,让沈云澈休了我。”
苏妙婧说着跪了下来,朝太皇太后磕了一个头。
旁边的沈云泽满脸惊奇,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求着让人休妻的。
太皇太后满脸为难,她的确说过,不管是谁?若是能有办法救出皇帝,不管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答应,可是这丫头提的要求太过为难自己,澈儿那小子那么爱她,若是让自己提议,让皇帝休了她,估计澈儿会恨死她这皇太祖母。
苏妙婧望着太皇太后的难言之隐,“太皇太后,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当初沈云澈逼着我嫁给了他,现在我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要解除他和我的婚姻。还请太皇太后成全!”
她说着又朝她磕了一个响头。
太皇太后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人,可是她话已经出口,又不能反悔,她只好规劝,“丫头,等皇帝回来,哀家可以试着说服皇帝,可是若要逼他下旨,让澈儿休了你,估计纵然是哀家,也不能左右皇帝的决定。”她如此说,不过是想打消她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
苏妙婧明白太皇太后说的是实话,就算皇帝同意,估计也过不了沈云澈那一关。
苏妙婧淡笑,“我知道,所以我只求太皇太后尽全力去说服皇上,若是实在不行,那就算了!”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告辞了。
这时的沈云泽也告辞离开了。
他跟上了苏妙婧,“五弟妹,五弟乃人中龙凤,你为何执意要让他休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凡是嫁进皇家的女子,以后估计很难再找到婆家了。”
苏妙婧不甚在意的口气,“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反正我又不想嫁人,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干嘛要嫁人,被婚姻束缚。”
听着她的谬论,沈云泽竟然无言反驳。
跟在后面的紫烟同样不明白小姐的这些理念是从何而来。
过了一个月,西隅关的战事很快解决。
皇帝和西荻和谈,西荻由于兵败,每年要向成国交纳十万匹战马,条约期限十年,在这十年内双方互不侵扰,并且还要将成国质子七皇子送回成国。当然,在成国做质子的左丘旭和等一年之后,也要送回西荻。
皇帝下令班师回朝。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开西隅关。
他们走了二十多天,终于到了皇城脚下,百姓知道了大胜的消息,大街上人潮拥挤,人山人海。
众人齐齐整整的一一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人声鼎沸。
皇帝一路走来,百姓就一路磕头。
直到他进了皇宫。
皇帝进了皇宫后,沐浴更衣。
沈云澈同样回了王府,沐浴更衣后,连见苏妙婧都来不及,就被皇帝召见进宫。
皇帝依照此次战功,一一封赏。
由于此次沈云澈功劳最大,可是他的封号已经没有再能往上加的了,皇帝只好给了他很大的封地,并且食邑万户,所以现在除了他越州的封地外,还有禹州的封地。
越州是成国比较肥沃的土地,禹州虽然没有越州那么土地肥沃,但是也是一个风水宝地,并且禹州离越州很近,所以现在两个地方都属于他的封地了。
苏正武此次被皇帝封为从一品县公,安淮县公,并食邑千户。
沈云澈接封后,就立马回了王府,去见苏妙婧。
在皇宫的太皇太后见了皇帝,说了苏妙婧所求之事,皇帝却不同意,毕竟现在自己的儿子刚刚打了胜仗,才回来,若是自己逼着他休妻,那让世人如何看待皇家,况且他的父亲此次也功不可没,若是自己命澈儿休了她,以后皇家颜面何存?将来估计再也不会有人甘愿向成国皇室效力。
这时,沈云澈回了王府,去了婧慕阁。
只见苏妙婧正在院中和几个丫环有说有笑,“小紫烟,你是不是思春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良人,让你嫁出去啊!”某女笑着打趣。
紫烟听到此话,又羞又怒,“小姐,你又胡言乱语,我不理你了!”说着,羞恼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妙婧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当见到来人,苏妙婧立马变了脸色,刚刚还一副笑容肆意的样子,现在立刻冷脸。
沈云澈见她如此模样,明白她还在生自己的气,那天他只是太过气恼,才会伤了她。
沈云澈满脸歉意,“婧儿,你原谅我,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打我,骂我,或者提剑杀了我都行,可就是不要对我冷冷的,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苏妙婧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他,只是朝玄竹吩咐,“玄竹,把院中乱吠的狗,马上给我打出去,扰了我休息。”
这明显指桑骂槐的话,让玄竹极其为难,也让沈云澈极其难堪。
若是别人对他说如此侮辱自己的话,估计早已死无全尸,可对方是她,这个让他又怒又爱的女子。
沈云澈听着她暗骂自己的话,他还是恳求的语调,“婧儿,你若能消气,让我怎么样都可以,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苏妙婧懒得多说废话,“玄竹,你在门口守好,不要让不相关的人来打搅我,我要进去休息休息。”
沈云澈听到这明显针对自己的话,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不顾她的反感,“婧儿,你打我吧!”他说着就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挥向自己的脸。
“你若是能原谅我,你打我,消消气,好吗?”他放下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只求她能原谅自己。
沈云澈觉得,若是能让她原谅我,哪怕放弃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怕了,真的怕了,怕她从此再也不会和自己说一句话,以前她也会朝自己发火,生气,发怒,不和自己说话,可是却不会像这次这么绝情,她愣是一句话也不愿和自己说了。
沈云澈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扇自己,可是苏妙婧却无动于衷。
苏妙婧一副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喜悦,她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忽然感觉有几丝晕眩,她使力摇了摇头。
可是还是抵不住晕乎乎的感觉,一下子栽倒,幸好沈云澈抱住了她。
沈云澈立即惊呼,“快,太医,叫太医!”
接着,他抱起苏妙婧就进了房间。
当太医到了后,认真把脉,然后他满脸欢喜的说,“恭喜越王殿下,王妃这是喜脉,娘娘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恭喜殿下!”
他说着,就磕头朝他贺喜!
沈云澈似不敢置信,三个多月,那不就是那天自己强要了婧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本王杀了你。”他满脸惊喜交加,似乎不确定的样子,恐吓着太医。
太医赌命的发誓,“殿下,微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谎言,殿下可以马上杀了微臣。”
沈云澈听着他如此赌咒的话,由不得自己不信,他太高兴了,自己要当父亲了。
沈云澈欣喜若狂的吩咐,“来人啊!去账房拿一千两银子,赏给刘太医!还有王府的人,通通有赏!”他高兴的大示炫耀。
这时,昏迷的苏妙婧醒了过来。
只见沈云澈满脸欢喜若狂的模样,“婧儿,你有孩子了,你要当母亲了,我要当父亲了,我太开心了。
婧儿,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吧!就当是为了孩子,别生气了,好吗?”
苏妙婧满脸不可思议,心想,就一次,难道就中招了吗?该死的,自己这个身子才十七岁啊!竟然就当母亲了。
苏妙婧在这三个月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来那个了,她以为自己应该是月事不调所致,毕竟以前就发生过,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喜不自胜的模样,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喜悦,毕竟自己还没有要做母亲的打算。
沈云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不肯原谅自己,“婧儿,你和我说说话,你原谅我,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苏妙婧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思考,自己该不该成为一位母亲?
苏妙婧在想,若是自己不要这个孩子,可是他都还没有出生,自己就剥夺了他活下去的权利,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可若是自己要这个孩子,那么自己就要留在王府,以后都不会再有自由,毕竟若是不想让自己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在单亲家庭长大,就得好好待在王府,和沈云澈生活。况且成为一位母亲,自己都还没有丝毫准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一位好母亲。苏妙婧心中极其纠结。
沈云澈见她不喜不悲,不发一语。
他很心忧,毕竟婧儿若是不肯原谅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恳求她原谅自己了。
苏妙婧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云澈,她只是躺下,转过了身子,闭上了双眼。
沈云澈见她如此,只好叹息,然后,吩咐,“来人啊!管家,从即刻开始,王妃的膳食要格外注意,不管任何东西,都要先验过,才能让王妃食用。”他严谨的语调,吩咐着管家。
管家当然明白,毕竟这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殿下对王妃如此在意,铁定不愿让王妃和孩子出现任何差池。
管家担保,“是,老奴必定事无巨细!绝不会让王妃出现任何差池?”
沈云澈高冷的话,望着房间的众人,“从即刻开始,王府内所有人必须好好保护王妃,不得让她出现任何危险,否则本王将她碎尸万段!”
他说我此话,众人跪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