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鹰和雨燕是苏清光的两名手下，既是保镖，也是玩伴，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灰鹰和雨燕就同苏清光一起玩了，当时苏清越还更小，只能在父母怀里瞪着眼睛看三个哥哥姐姐跑来跑去，自己则是握着小拳头蹬着腿，不能下地也要模仿着跑。

但是，直到有一天训练他们的老师告诉他们，你们从今天开始就是苏清光的保镖了，你们从小就是为了保护他而生的。

那天是苏清光和苏清越父母出事的第三天，从那天起苏清光就没怎么笑过，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他沉重地背负起了家族的重担，成为了光越科技公司的董事长，灰鹰和雨燕也明白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为了苏清光奉献自己的一切。

“少爷。”即使苏清光已经是光越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两人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称呼。

“我收到消息，维玛的服务器组发生了爆炸？”苏清光没有抬头，而是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怪我们没有跟着下去，维玛在里面设置了炸弹，进去的人都死了，”灰鹰脸色很难看：“我们上当了，维玛的服务器根本不在那里，里面只剩下一个空壳，维玛把这个空壳做成了陷阱。”

“我们公司有没有暴露？”

“没有，有一个人被救了出来，我们把他解决了，抚恤金会打到他们家人的账户上，他们也将被送离中枢星，没有人会找得到他们。”雨燕神色冰冷。

“看来维玛很警惕，它的触手伸得太广了，我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它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也该了解人类的一些行为意义了，它知道我们在找它。”苏清光叹了一口气：“关于它的备用服务器，有没有什么想法？”

“可以说是毫无线索，我们只是监听了艾李森教授和它的谈话，但我觉得维玛可能撒谎了。”灰鹰说道。

“人工智能……撒谎么，”苏清光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倒是有一个线索，你们可以顺着这条去查，还记得两年前的公司服务器被黑时间么，当时我就怀疑是维玛做的，关于公司的核心技术，跃迁和对空间折叠的研究的资料被复制了，虽然尾巴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只要是做了，总会留下痕迹，就会被发现。”

“空间折叠……”雨燕一怔。

“没错，拥有钥匙和光越科技公司核心技术的维玛，完全可以将服务器放在……”

“另一个空间！”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只要得到维玛的钥匙，即使牺牲上百人，上千人！”苏清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灰鹰和雨燕乘坐电梯下楼，明暗在两人面前交织。

“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行动被维玛发现了，明明我们已经避开了它所有的侦查，光越科技公司的整个网络都与维玛隔离开来，除非是亲自走进我们公司的大厦，否则它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并且提前安置炸弹。”灰鹰一脸严肃地说道。

“可能是这次的行动组中有人泄密，”雨燕面无表情：“这次活下来的几个人，必须严密控制起来，一旦发现其中有人与可疑目标进行联系，我会亲自动手。”

“那些伙伴陪我们战斗了五六年，你真的相信他们会叛变？”灰鹰挑挑眉。

“除了少爷，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雨燕瞅了他一眼：“包括你。”

“不会吧？我们可是从8岁就一起在少爷身边了，你连我都不相信？”灰鹰难以置信地问。

“我只相信真相，时间的长短并不会影响真相。”雨燕冷笑一声，打掉灰鹰那只悄悄搂上自己腰部的手。

“我还没被发现叛变！腰都不让摸了？”灰鹰很委屈。

“要是你能找到维玛，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雨燕轻哼。

“哦？如果我找到维玛，并且为少爷找到钥匙，我想怎样就怎样？”灰鹰色眯眯地靠近雨燕的脸。

“混蛋，你靠太近了。”雨燕扭头，脸颊有些发红。

“结婚。”

“哎？”

“如果我找到维玛，你就嫁给我怎么样？”灰鹰得意地说道，他双手摁在观光电梯的玻璃外壁，将娇小苗条的雨燕圈在手臂中间。

“好，”雨燕笑了笑：“要是你做不到，你就别想娶我。”

“别啊！”灰鹰着急了：“娶不了你还不如杀了我！”

“别光说没用的话，你有什么方法对付维玛？”雨燕一把将他推开，让自己微微跳动加快的心平复下来。

“我有一个假设。”

“说下去。”

“如果维玛窃取了我们的技术，将服务器藏在另外一个空间中，并将钥匙当做能源，那么它接入中枢星网络的途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无线电磁波，只要它发射了信号，我们就可以捕捉到，并且确定它的位置，起码能够确定它同样另一个空间的门的位置。”

雨燕眼睛一亮：“你的想法很有道理，我们怎么捕捉它的信号？”

“若是想将自己的信号辐射到整个星球，而不使用有线网络，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做到。”灰鹰用手指指着玻璃，玻璃外是一座散发着炫目光芒的塔，塔离光越科技公司很远，但是仍然清晰可见，整座塔是用钢架作为外骨骼支撑，整体螺旋上升，塔尖似乎触及银河，是整个中枢星最高的建筑。

“你是说天际塔？”

“没错，天际塔高达5000米，既是旅游观光的建筑，也是中枢星最重要的信号塔，它发射的电磁波可以穿越数万光年，维玛的数据流必定要借助天际塔的力量，我们只需要在维玛再次行动时，检测链接天际塔的异常数据流，就可以确定它的位置了。”

“天际塔……少爷曾经说过，苏清越很喜欢在光越科技公司的顶层看天际塔的烟火表演。”雨燕轻轻说道。

“嗯？”灰鹰一愣，随即睁大了眼睛：“喂喂喂，你不会吧？”

“你说呢？”

“我反倒不希望那个新来的小子能带着苏清越走出这栋大厦了，她一定会成为维玛的首要目标的。”灰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