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森看着面前的哈维斯有些发毛,哈维斯的蹄子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了声响,走路的时候鼻子孔冒着粗气。阿克蒙德把它叫做萨特,意味受萨格拉斯庇佑的仆人之一。
哈维斯突出的眉骨下那双不自然的眼睛是这位贵族自己换的,现在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虽然瓦罗森把暗夜精灵的前途和未来放在首位,但是一想到自己成为恶魔大军的首领,他站在地狱兽的后背上,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手下就涌向了他的敌人。如果他真的有一天达到了这个地位,那么他肯定回对萨格拉斯生出一种身为他手下的自豪和爱戴之情。
“我很荣幸能效劳。”瓦罗森低声说道。
哈维斯笑了“我们都很荣幸.....如果可以很快实现梦想,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不是吗?”
“当然了。”
哈维斯嘴角轻轻一挑,他的眼睛仿佛放射出摄魂的光芒,这个长者蹄子的家伙靠近瓦罗森,头几乎都要碰到卫队长的脸了“你可以用最合适的方式来为他效忠,以便更快的得到你朝思暮想的军团的职位。”
瓦罗森看着哈维斯的眼睛,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自己成为燃烧军团指挥官奋勇杀敌的英姿,只不过自己的身影和现在有些不同,那是和瓦罗森相似的形象。
他猛然惊醒,摆脱了哈维斯那种诱惑性的目光“对不起,大人,我还有任务。”
哈维斯那对人造的眼眸略微间闪烁了几下,他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行,瓦罗森卫队长,去吧。”
瓦罗森飞快的像是逃一般的走开了,这在哈维斯眼里像是一只被惊吓到的老鼠,明明渴望着去获得桌子上的奶酪,却害怕周围的老鼠夹。
瓦罗森走开的时候觉得自己似乎不给哈维斯面子,他头也不回,手中紧握着宝剑,似乎随时都会拔剑出鞘,精灵确定自己已经远离哈维斯的时候,才放慢了速度。
然而,即使现在,那个萨特的谎言仍然在他耳畔回响......瓦罗森直到虽然它能够看穿那些鬼话,但其他人却仍然会上当受骗。
夕阳渐渐的开始下沉,伊利丹阴着脸站在树梢上,他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感觉是那么的厌恶,他的心情很不好,不如说是相当的糟糕。
他太过于渴望力量,这些天迦拉克隆的意志一直在困扰着他,他越是接受这股力量,他就感觉自己越是暴躁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力量的代价,仅仅是这些,他还是可以支付的起的。
名誉,地位还有力量,现在他全部拥有,到那时他总感觉自己还缺失了一些什么,还不够,伊利丹似乎变得更加贪婪了起来,他渴望这一切他想要获得的东西。
我不喜欢抓不住的东西。
伊利丹嘀咕一声,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闪烁,等到夕阳完全下沉到山谷之中,他的眼眸在黑夜中是那么的明亮,但是又是那么的暴虐!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他看着下方的部队,月之女祭司们开始按照惯例祝福士兵们了,当他看到那美丽的身影之后,他似乎知道自己最后需要的是什么了。
夜幕降临在拉芬克雷斯特的部队里,此时,艾露恩的修女们已经分散到暗夜精灵的士兵中去,准备送出她们的祝福。
虽然这些女祭司们都打扮成了女兵的样子,但她们还是可以给士兵们送去安抚,艾露恩赐予暗夜精灵们力量与信心。她一直在天上注视着生活在地上的亲爱的孩子们。
然而,这些女祭司并不知道的是,大部分的暗夜精灵已经抛弃了层经的信仰,比起几乎不出现的艾露恩的神力,新神迦拉克隆的力量更让这群暗夜精灵们喜欢,这股力量虽然不如永恒之井力量那么庞大,那么连绵不绝,但是胜在方便,对迦拉克隆越是真挚,获得的力量也就越强。
他们过于依赖他人的力量,从不想着如何提高自己,当然有一对兄弟是明白这一点的,玛法里奥走上了德鲁伊的道路,而伊利丹他虽然信仰迦拉克隆,但是他会把这份力量转为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泰兰德抬起头看着天空,她看着天空的皓月,希望艾露恩能够带给她的子民们那份宁静与勇气。
她开始游走在士兵之中开始赐予他们祝福,当她来到一个指挥官的面前,指挥官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伊利丹......”
“当然,我非常感谢你的祝福。”他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不过,我更希望你能离我这么近,这会让我很开心。”
泰兰德涨红了脸,不过不是他认为的那种原因,她看着面前的人,玛法里奥的弟弟仍然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身体向她所在的地方靠了靠。
“这一定是机缘,泰兰德!我一直在找你,我们正处于混乱的时代,因此我们必须要当机立断一点。”伊利丹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泰兰德,他说的这些话仿佛是在暗示些什么。
泰兰德身体僵了一下,她开始紧张,她直到伊利丹是想要问些什么,或者说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什么,但是她不想那样,她把手缩了回去。
伊利丹的神情突然变得冷淡了起来,他没有抓住她的手,也误解了这一动作背后的一丝。
“太早了。”泰兰德很勉强的说,想安抚他一下。
“是太迟了吧?”他冷笑起来,然而现在在她眼中,这种笑容变得有点虚伪,像是戴了一个面具。
过了一会伊利丹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我太急了,现在还没到时候,你一直在忙你的救助工作。我会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跟你谈的。”
说完他就走向了他的夜刃豹,那里有个穿着拉芬克雷斯特部落服装的卫兵正骑着坐骑等着他。
伊利丹骑上豹子,头也不回地和卫兵一起离开了。
泰兰德看着伊利丹的背影心情变得有些烦燥,她想要说一些什么,这时候诺兹海姆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