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冥域极具戾气之物,由貂蝉精血炼化,与其骨肉相连。
——前言
郁郁思索之际,黑无常与小月还不知情,他们端着饭菜,一路说笑着赶来。
郁郁收起红羽,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们两个进门。
“郁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肯定会高兴。”黑无常还未进门就嚷嚷着,小月示意他小声些,不要影响到其他人休息。
“哦!说说看。”
黑无常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压低了声音说:“刚才小月说,再过几日就是那六公子的一岁生辰,李府肯定要大办,到时我们便有机会进去一探究竟了,你说这消息好不好?”
小月把门关好,也坐到了黑无常旁边,同黑无常一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郁郁,就等着他的肯定回答。
可是郁郁没有直接回复他们,而是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杯杜康酒,慢慢品着。
这下可把黑天常和小月弄糊涂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郁郁是什么意思。
“哎!郁郁,这消息难道对你们没有用吗?”小月忍不住问道。
“对啊!郁郁,这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黑天常也应和着。
只见郁郁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微微抿嘴浅笑,说道:“黑子,小月,你们的消息是好,可是咱们一时半会还不能去,在恢复六公子记忆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什么事能有这件事重要?早点解决我们就可以早点阻止战争,早点脱身啊!”黑无常有些着急了。
“着急是没有用的,你看江馆馆的记忆恢复之后,对我们成事有一点好处了吗?”郁郁一句话问得黑天常哑口无言。
郁郁继续说道:“方才貂蝉来过了,她又给了我一件物什,这更让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郁郁没有说貂蝉想要换人的事,怕黑无常听了伤心。
“哦?她又给了你什么?”
“红羽。”说着郁有便从袖中取出那片羽毛,放在桌上。
“这东西甚是好看,我只见过鸡、鸭、鹅身上的羽毛,但大都是白色、花色,也不是很好看,而这片羽毛竟是红色,还发着光,轻盈似雪,美丽极了!”小月一下子被红羽吸引,连连夸赞。
“它可不简单。”郁郁看着小月说道。
“对啊!这个我知道。”黑无常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它有何威力,难道比冥王的‘眼睛’还要厉害吗?”小月不解。
“它虽没有那眼睛厉害,但是也有不小的作用。它是貂蝉的专属,是她入冥域时冥王赠于她的羽裳上的一片羽毛。后来经她五百年的炼化,由本来的黑瞳色变成了血红色,在她与冥王大婚之时做成了婚服,披在身上,那可真是闪闪发光,美若天仙!”
黑无常很是了解,所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郁郁在一旁连连点头。
“既然你这么了解,那再说说它的作用吧!”小月的脸有些阴沉,可黑无常没有发现,他此时兴致正高,又得到了小月的许可,更是兴奋,红羽的作用,张口就来。
“最初羽裳只是冥王用一千只仙鹤的羽毛织就的,它也没什么作用,顶多就是使穿上它的鬼免受天宫祥光的照射,导致灰飞烟灭。后来貂蝉用自己的心血炼化之后,便使羽裳变成了红色,上面的每一片羽毛都与她的身体紧密相连,若是拔掉羽裳上的羽毛,与她而言就相当于剥皮之刑!”
黑无常说到正尽兴,郁郁看到小月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轻咳一声示意他停下。可黑无常并没有注意到,反而拉着小月的手,十分认真的问道:“你知道剥皮之刑有多痛吗?”
小月瞬间拉着脸幽幽的问道:“我是在让你说它的作用,你扯那么多做什么?”
“哦!她与貂蝉息息相连,其中一种作用……自然是可以利用它与貂蝉联系了!”黑无常说的很轻松,可没有意识到郁郁已经在旁边快咳出血了。
“咳咳咳!”郁郁不停的示意黑无常,不要再继续说。
“郁郁,你怎么了?”黑无常话音未落,小月便拍案而起,离开了郁郁的房间回自己屋里去了。
黑无常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郁郁轻叹口气,拍拍黑无常的肩膀,提着酒壶,向床榻走去。
“郁郁,小月......怎么了?“
“你问她去!”郁郁头也没回。
“哦......”黑天常悻悻地离开了,他见小月屋内灯光已灭,便没有去打扰,先是回了自己房间。
郁郁提着酒壶斜靠在床边,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他的脑中不断重复地出现几个场景。
战乱频繁,横尸遍野的三国;歌舞升平,百姓和乐的盛唐;幽暗阴森,昼如黑夜的冥域,以及那天错派冥书的场景。它们交替着出现在郁郁的脑海中,让他痛不欲生。
他害怕有一天,这繁荣的唐朝也会破落不堪,而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郁郁,为什么你要如此粗心?”郁郁仰天长叹,自我发问。
“呵!或许吧!或许这就是天意吧!”郁郁此时眼眶已红,泪水溢满眼眶。
忽然,郁郁手触碰到胸口的红羽,“哎!你什么时候跑到这来的?”说着,郁郁轻轻将在自己衣服上的红羽拿下来,放在眼前看。
“红羽啊红羽!貂蝉到底是何意?你来到底承载了她怎样的感情?她为何变成了这样?”
红羽微微泛着红光,面对郁郁不停的发问,红羽上的红光变得越发明亮。
郁郁眼中有泪,透过泪水看到的红羽就是血糊糊一片,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那日他化作虚影时见到的景象,血肉模糊的尸体与红羽的光很像。
郁郁大和叫一声,把红羽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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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郁郁从睡梦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边,脚下踩着酒壶,手边还是那片红羽,只是没了明亮的光泽,微微泛着的红光使它变得温和多了。
郁郁的脑子清醒多了,就是在地上睡了一夜,屁股咯得生疼,他用手支撑,想要爬到床上去。
“郁郁!郁郁!我是江绾绾,我来看你啦!”江绾绾在门外使劲的打着门。
“哎呦!”
郁郁被江绾绾的喊声吓到了,一下子又摔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