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出来,这男人对这女子有搪塞之意,我也笑笑,爱情的东西本来就没有相互的强求和买卖之意,何必对别人有诸多的要求,自己尚且不是如此吗?
陌生男子拿着冰刀的手,我无意中撇到他左手腕,那块非常独特的手表,晶莹的表面在月光下灼灼生辉,我盯了几秒钟,终于确认他就是f.p.joume大师手制作手表,也就是<<娱乐财经>>樊冰冰绯闻男友表!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形成,巧合?偶然?
我没有办法不去注意那块表,我记得抱着那一张头版头条还写了几个关键字词'樊冰冰绯闻的男友,星辰公司老总。
“看什么呢?脸都要快埋到地上去了。”唐佑延柔声问,唇边忍不住勾出笑痕。
我镇定自由的朝他笑了笑,仰望着天上的星空,感受着一轮光辉月景。
突然听到陌生男子说:“拍成那样,难得还有人能认得出来。”
我差点站着滑轮要滑倒,幸好旁边的唐佑延园搀扶我的手臂。我没敢说我没有认出他的人,而是认出了他的表。
大概是我脸上心虚的红白不定,唐佑延索性问我:“你怎么了?”
我错开话题:“在这里要有音乐就好了,滑冰的时候有音乐的质感会非常的美妙。”
“我这儿有。”陌生男子掏出手机,摘下手套,然后连上网络。我无意的看到他的掌心的智慧线极长,几乎划过整条生命线,充分证明了丫就是老奸巨猾。我愤愤的抓住唐佑延的手,其实我真猜得出来,他就是那位绯闻男子。这是如此何必还会再带一位模特女子夜深人静来这里游玩?真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公子爷
可是他会不会如同报纸所说的,星辰公司的新任总裁,汤时川?
打死我不会去问,不打死我更不会去问。
如果是呢,我断然不能贸然行事,冒犯我的大老板,那我的饭碗岂不是要打碎成渣。佛说最高境界就是,不说,不闻,不问。
真的庆幸,唐佑延给我带了双重厚毛巾,成功把我的样貌给遮住。
他播放是一首布列瑟侬的<
here i stand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in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n the other side.
独有陌生女子一个人在湖中自由自在的畅滑,我们三个人站在一旁欣赏着她曼妙的舞姿。
看着她天真灿烂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否了解身旁的男子?小红帽遇到了狼外婆这一则经典不旧的故事,又一次重温在现代爱情故事里。
不由想起从前,一位网名叫'是狐狸啊'的女子说:爱一个人一定要爱他的现在,千万不要想去爱将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一起回度假村。这一次我没有再偷偷摸摸的潜伏出去,原来其实有一条通道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原来刚才是唐佑延故意给我设计了一条独属于我的秘密通道,让我感受到童年的纯真和幼稚。
我会心一笑,他将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很暖。
我们四个人成双成对的走着,安静的只听到踏在雪中沙沙的脚步声。
一路度假村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灯火阑珊,暖意洋洋。陌生男子他们像我们友好的挥挥手,幸福的女子挽着他离去。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
“我送你回去吧,”唐佑延总是那么风度翩翩,“你明天不是还有个会要开吗?”
到了我自己租的公寓楼下,他才告诉我,“我明天要出国,去美国。”
“嗯。”我关心问,“也是算出差吧?”
“大约两周内。”他望着我,勾了勾唇沿,收回眸光,静默片刻后,才再度开口。
“可以kiss吗?”
毕竟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我倒是觉得非常意外,连忙把头转开,却从眼梢上送给了他一个媚笑:“额头。”
“不,多谢,那我宁可等待,等待你真正愿意给我好好的kiss时。”他的眼光射到我的嘴唇上,在那儿停留了片刻。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点儿颤抖,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竟然有一种恍然的感觉,我不由得低下头来,心里一片缭乱,事情的进展甚至比我所预料的还顺利。
“快上去吧,冰面上太冷了,不应该带你去的,你现在脸还是很冷冰冰的,上去后记得冲热水澡做个热敷,就会缓和很多。”
“不,我很喜欢,很好玩,”我答道,却从眼稍里朝他微笑,“谢谢你让我回味到童年的乐趣。”
其实我有一个秘密:自父母去世后,失去了家,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寄宿在舅妈家里小心翼翼,为了读书入户口,找关系把自己关系过继到舅妈,叫她‘老妈’。
我把这破碎的自己一点点隐藏起来。学着看舅妈的脸色行事,讨好她,16岁以前,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公主,老师最骄傲的得意人生,亲友们羡慕的好孩子,可是一切都没有了,我所仰仗一切都没有了,成绩再好也没有用,工作再努力再出色也没有用。爸妈永远的看不到了。
就犹如我记忆中的滑轮鞋,那还是16年前父亲给我从美国出差买回来的,我记得那是一双粉红色的。父亲总喜欢给我买粉色的东西,因为在他心里女孩子就应该是粉粉嫩嫩的。
多年之后,所有的人都以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我,很少再带我去纯粹的游玩,尤其是今天的玩乐,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你喜欢就好,”他倒是显得很开心,“快点上去,我在这等你的微信。”
上楼之后才发现我忘记把他的围巾还给他,然后编辑的一个微信给他:“安全到家,今天晚上我很开心,围巾下次还你,轮我做东。”
他迅速给我回了一个'笑脸+玫瑰花'微信图片。
就在我要去换洗漱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迅速的接通电话:“hello lisa,搞什么东东?
“大美女正式通知你,一个重大消息也是刚刚才得到的,绝对不会外流给第二个人,明天一定要穿一套最拿手的衣服,精致的妆容……”
“搞什么鬼?香港选美大赛不在内地进行,更不可能在我们公司进行。”
“嘘嘘……因为,汤!时!川!明天要来公司……我计划在今天4:00就起,开始梳妆打扮!”她的语音语调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我双手扶额,“明天不要提前叫醒我,叫醒我者,乱棍打死。”
没再跟她废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面,去洗漱。
一夜无梦。
翌日,拣了张碟爱尔兰民谣<<天使之琴>>放进唱片机,让流水的音乐缓缓如泻满室。
这首爱尔兰民谣总让我想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踏上这片绿野仙踪国土,在精通白魔法的美丽巫女的城堡里面,我在银烛台下摇曳旋转着圆蓬裙子,爱上古代挥剑的骑士。潇洒英俊的骑士单膝下跪,半阖眼眸的脸带着无言的忧郁……nothing paresyou ,你无与伦比,i lov daygirl.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这是我年少多年养成习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音响,然后在这些经典的爵士乐中起来,穿衣、洗漱、早餐,从古典民谣一直到金属摇滚无所不听。
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消除掉内心的焦虑,因为我有一队账单要还,很快过几天就是信用卡还账单的时候,除非把我自己给卖了某个男人,从此变成他的金丝雀;否则就必须认认真真的工作,尽量做到分期还款。
卖与不卖?我选择了不卖,所以今天这一场会议,我必须给汤时川留下好的印象,我必须要拿下这个广告助理的位置。
今天我还是认真打扮,并不会太隆重,裸妆加别了两粒小小的珍珠,把长发卷起,以可藏迸发间翡翠簪子固定;挑了一件不失端庄典雅的粉蓝色纪梵希冬装外套和膝盖裙,完美的小腿掏在黑色全丝.袜里,细致的脚板下面是五厘米高的细跟宫廷鞋,这样能让自己走路时步履轻盈,身形苗条玲珑,当然是我的优势。
我开始我破旧的qq车的进入公司的地下室,刚刚把车泊好,我便看见一辆宝蓝色的急速而来,车型干净利落漂移九十度度打转,停泊在我的车子对面,车子里的人带着一副墨镜走下车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熄灭车子,就听到外面的对话。
“汤总,早!”刘丽一副职业装,微笑的问候,不是一场不期而遇。
汤时川见到刘丽有一丝意外,那也只是微一颔首,便直径的走向专用电梯。刘丽跟随在他身后,在他停下来之后,不得不继续往前走,因为我们员工电梯在十米之外。
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刘丽吃了一脸的灰,看来她也是有备而来,这么早就开始上场一场宫斗剧。
我才意识到这个背影,看着他的背影两秒,感觉略有熟悉,又仿佛就是昨晚上那个在滑冰场的陌生男子,甚至来不及观察他手腕上的手表。
看来这所谓的公司的最神秘男子,也没有三头六臂,我甚至还知道他的秘密绯闻,窃喜。
谁说谁是小狗,杀人,毁尸灭迹是时常发生在<<不是说法>>吗?不是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利润和风险成正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