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铣和苏护的心结解开。
“不知暗中下手那伙势力,星将大人可有头绪?”苏护此刻有些担心。
虽然他们间的心结打开了,但若是杜元铣所言都是属实,那有些问题或许更加麻烦。
那‘十二月’中的高手以及暗算杜元铣的那人,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个势力?
到底为何要针对他们?
且不但是对他们冀州下手,还对天庭的星将动手,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杜元铣叹息一声,摇摇头。
上次他随姬昌离开朝歌时,便派人前往南地将此事告知贪狼星君大人,可是贪狼星君却依旧是未能查到蛛丝马迹,对方的手法极其的隐蔽,根本就是不留任何的痕迹,这让贪狼星君也一时抓狂。
“星将大人,你觉得会不会是阐教中人?既然阐教支持西岐,那么我们联手的事情会不会被他们提前察觉到,所以想提前动手?”苏护此刻突然想到什么,当即慎重的看向杜元铣,提醒道。
杜元铣闻言深吸口气。“此事不无可能,但尚不敢确定!阐教的可能性是大,但是截教也还是有可能的,当然世上也有一些散修鱼龙混杂……”
“不过君候放心,我们天庭会尽快查清楚此事。”杜元铣顿了顿,就那般肯定的道。
“一切有劳星将大人了。”
苏护闻言当即点头,他确实是束手无策,一切除了依仗天庭他别无选择。
“还有一件事……”
苏护突然想到什么,当即将西岐大将辛免平白无故死去的事情,前前后后都与杜元铣说了一遍。
苏护现在不能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也在怀疑郑伦,也觉得或许另有其因。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很想听听杜元铣的看法。
毕竟杜元铣是修炼者,他在这种异术还是略知一二,至少比苏护要强,让他帮着分析一番,或许会有所收获也说不准。
“此事……倒也蹊跷。必定是会异术之人所为,君候座下的郑伦不得不防,他有着一定的嫌疑,但或许也不一定是他所为,也或许是我们遇到的那伙隐藏在幕后之人出的手。”苏护想了想,不禁将心中的想法道出。
苏护闻言当即点点头,杜元铣的想法与他的心思不谋而合。
其实在苏护看来,那算计他们的那伙人或许更有可能。
“若是那隐藏在幕后的势力所为,那我们要多加谨慎!对方很显然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杜元铣念及此,当即有些顾虑的说道。
“而且对方定然有人就潜伏在君候身边,而且还是君候信得过的人。不然我们的情况他们不可能知道的这般细致。”杜元铣再次开口,他满是担心的看着苏护,小声的提醒道。
“嗯。”苏护当即点点头,他同样认可杜元铣此言。
若非如此,真的很难解释这些。
“郑伦不得不防!”
杜元铣再次将矛盾点聚焦到郑伦身上,其实说到这里,无论是杜元铣还是苏护,都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郑伦。
苏护身边除了郑伦,并没有其他的懂法术之人,而从这件事上可以判断的出来,要想将消息这般迅速且完整的传递出去,必须要有一些特异手段,而寻常之辈根本不可能做到。
郑伦既然是冀州唯一懂法术之人,他就自然而然成了被首选怀疑的对象。
苏护神情严肃的深深吸口气,若真的是郑伦所为,苏护真的要抓狂的。
对于郑伦,苏护是寄予厚望的,可若是他……苏护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就在这时候,郑伦恰好走到院子外,也恰好听到了苏护和杜元铣的交谈。
更将苏护最后那极端肯定话语听在耳中,郑伦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般真心的对苏护,可是到头来,苏护居然信不过他,还在怀疑他。
这让郑伦实在是有些崩溃,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难怪上次他收到姬昌的信,在情绪波动上会起了变化,甚至还让自己离开,难怪……”
郑伦在这一刻彻底的想通了。
郑伦当即有些心灰意冷,他原本还想着在暴露了自身的异术后,会得到苏护的重用,继而可以一展抱负,随苏护征战沙场,开疆辟土,可是现在……
郑伦一时竟失了主心骨。
郑伦此刻就站在门外,幽幽叹息一声,深吸口气,努力将自身的情绪波动暂且压下去,尽可能的表现的就好似是没事人似的,也好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但郑伦即便是再克制,但还是有一丝情绪波动,与之前那样子是有异样的。
郑伦此刻敲响了第五侯府书房的门。
“君候,冀州来人,欲要求见君候。”郑伦在外禀报。
若非冀州来人火急火燎的嚷着非要见苏护,郑伦也不会冒失的踏进这间院子,若是不踏进此间,他也就更不会听到苏护和杜元铣间的交谈。
或许那样子他的情绪还不会受到影响,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郑伦该听到的都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也都听到了。
苏护听到郑伦的声音,当即一愣,与杜元铣交流了一下眼神。
苏护没想到郑伦会出现在外面,只是不清楚他到底听没听到刚才他们间的谈话。
苏护不禁看向杜元铣一眼,只见杜元铣微微点点头。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想的。
不管郑伦听到没听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不妨坦然面对。
“冀州来人?”苏护将郑伦的事情暂且压下去,同时转念便想到了郑伦的言语。
“冀州怎么会有人来?”
苏护不禁有些疑惑,同时觉得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苏护曾专门嘱咐苏全忠,若非特殊紧要情况,不准让他派人前来朝歌,以免引起帝辛的注意。
可是现在……
苏护内心起了一丝波动,他意识到或许有什么大事发生,没有再去多想郑伦到底听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话语,当即朝房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