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嗯了一声,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开心。一个人若被另一个人关心惦记着总是一件值得愉快的事情。
木头道:“唉,对了!刚才那四人是什么人?”
周群芳顿了顿道:“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一些自己的特点。刚才四人剑法高超,出手又狠,又沉、又猛。到向是云贵一带方九州的剑法。”
木头在江湖上时间也不短了,当然也听人提起过方九州。方九州的剑法也确实是沉猛一路。可是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当然不会死剑的。
木头道:“这四人难道与方九州有什么关系?”
周群芳道:“不知道。方九州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是被一个割头小鬼将头割掉的。不过他确实到是收过几个徒弟。”
周群芳顿了顿接着道:“二十年前,方九州在江湖上做下许多案子。搞的江湖上一片血雨腥风。后帮镇南王窜位,没想到阴谋却被杨大侠揭穿。”
周群芳脸上已经露出一丝恐惧不安,她一定是想到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那确实是大的杀戮,搞得人心慌慌。
木头道:“我们与方九州并无冤仇,想必他的徒弟也不会向我们下手。他们会不会是因为心眼老人,才向我们下手的?”
周群芳道:“有这种可能,但这种可能性不大。一个人总不可能为了一点小小的事情而杀人灭口。”
木头嗯了一声,话虽这么说,可是世上却还真有一些小肚鸡肠的人。
周群芳看着木头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说。江湖险恶,不一定你不招惹人,别人就不会来对付你。人为了某些目的会做出一些令其他人想不到的事情。
周群芳叉开话题道:“木头大哥,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好了。”
周群芳的话有些颤抖,毕竟在有死人屋子里休息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木头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已经太累了。
第二天起来时,木头和周群芳发现还有一个小二打扮的男子客栈外面。他也是死在剑下的,和心眼老人的死向一般。很显然也是昨晚四人下的毒手。
木头和周群芳并没有顺利的离开。就在他们看了小二准备走的时候,一队官兵已经来了。这队官兵人数不少,竟然有一百余人。为首的正是田将军。
田将军上次让周群芳和木头跑了,这次当然要将功补过。田将军看着倒在地上的死尸,他的眼睛里已经闪现出一丝恶意。
田将军道:“大胆恶贼,行刺皇上已是死罪。还敢再次行凶?”
木头道:“这位小哥不是我们杀的。”
木头还在解析,他希望这个田将军是一个明白人。田将军是明白人,可是他并不相信木头说的话。因为这里除了木头和周群芳根本就没有别人。
周群芳并没有说什么,她当然知道就算解析也没有用。行刺皇上已经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是令她想不通的是朝廷里的差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到呢?难道是有人通知道他们?难道四人竟然是朝廷里的人?是他们通知的田将军?
田将军怒道:“无耻小人,敢做不敢为。就算不是你们杀的单凭刺杀圣上已经是死罪。”
木头心里不好受,无论什么人,若被别人硬加一下莫须有的罪名都是十分难受的事情。
田将军的手下的一个满脸虬髯浓眉大眼的将军道:“将军何必何这些恶贼多说,先将两人拿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差役们手中的长枪已经握的紧紧的,他们在等待田将军的命令。只要田将军命令一下,这些士兵便会虎狼般的扑了上来。
田将军大喊一声,“拿下!”
差役们已经向木头和周群芳刺了过来。木头手一扔,冲在前面的几个差役已经重重的摔了出去。长枪已经掉在一边。周群芳已对与众官兵斗在了一起。木头的身影在人群中飞窜,所过之处。士兵便都倒在地上。这些士兵毕竟没什么武功,木头并没有杀人。不是因为他和秦楚义一样是一个烂好人,而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该杀。这些人都是替人做事的,他们没有一点自主权。他们当然也是没有办法。
虬髯大将军和一个矮小的将军已经扑了过来。虬髯大将军力大如牛,那个矮小将军却灵动好燕。两人身手都算不错,虬髯大将军手中的长枪已经向木头横刺过来,矮小将军使的是短刀。和他的人一样,小巧玲珑。
周群芳站在一边,她根本用不着帮忙。周群芳当然清楚,这两人决定不是木头的对手。她猜的没有错,果然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站在一边的田将军再也扔不住了。田将军已经冲了过去。他根本没有什么武功,但是他的气势决定不小。做将军的当然有一些将军的威严了。
周群芳也扑了过去,她与田将军斗在了一起。周群芳就像一只机灵的小燕子。东飞西舞,田将军使终没有占到半点边。周群芳也没有下杀手,她毕竟很了解木头。
木头没有想到那个矮小的将军竟然从身上掏出几枚飞镖向木头掷了过来。飞镖本是近身暗器,矮小将军身手不弱,木头又毫无防备。若说木头不被飞镖刺中才怪的,哪知木头双手一扬。飞来的几只飞镖又反刺了回去。只听到一声惨叫矮小的将军已经被一只飞镖刺中。这时他算是明白了,有时候暗算别人也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暗算像木头这样的人不是一件好事。木头没有趁人之为,不管怎么样他毕竟不是恶人。木头杀人,但决定杀的是该死之人。
虬髯将军手中的长枪已经被木头两根手指紧紧的挟住。在别人看来根本想都没有法想的事情,可是木头却做到了。世上本来就有许多命人想不到的事情。金钢长枪已经被木头夺了过来,飞出去在了两丈之外的一颗大树上,入木一尺有余。木头确实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在这时候,虬髯大汉总算是认识到他知木头之间武功的差距了。虬髯大汉向木头扑了过来,世上本来就有一些不怕死的人。虬髯大汉正是这种人,他还有拳头决定不能让木头和周群芳就这样走掉。
木头很欣赏这种人,一个不怕死的人总是有许多可敬可佩之处的。虬髯大汉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甚至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倒下去的。他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像要把木头瞪死一样。
“你这狗娘养的,只要马大爷活着就会拿你归案。送你上地狱。”
木头没有说什么,他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田将军也被周群芳打倒在地上。两人走了,倒在地上的众差役就地样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去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与朝廷为敌。那么麻烦就一定不会少,四处都是陷阱,四处都有追杀。木头和周群芳也只能乔装打扮了一下,以掩人耳目。周群芳本来就是个乔装好手,他扮起男人来到有模有样。只是让木头也扮富家公子,未免有些不太像。周群芳在那里交了半天,木头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滑稽。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麻烦才会少些。
是在到九城府路上的一家客栈里。客栈里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是因为紫蝠王的关系,还是因为九城府里有许多差役。这些人生怕什么事情落到他们身上。
木头和周群芳在外面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尹连大鱼大肉,好酒好菜要了许多。毕竟现在他们是富家公子,自然是富家公子,那就当然要表现出富家公子的气派。不管能不能吃了,都在显得大度。
客栈里面有人,一个断了臂的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一把宝刀就放在桌子上。三才刀,他便是三才刀掌门林行山的儿子萧才。萧才的身边坐着一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老者腰间佩着一把剑。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一把好剑。他是长石岛冯鹤门下的弟子金泼天。若说长石岛冯鹤门下弟子中,有不少剑法好手。若论剑法中的佼佼者,金泼天应该算是剑法最好的。他的剑法甚至超过了他的大师兄封丘和二师兄宋珠山。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金泼天身边坐着的一个黑瘦,弱小,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男子二十七八岁,看样子有些精神不振。好像在江湖上还没有听说过有他这么一个人。或许他是年青一辈中的后起高手。
三人边喝酒边吃菜,三人的话不多。就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他们当然不可能不认识,若不认识话怎么可能坐到同一张桌子上呢?
离三人远点的桌子上了坐着几人,看样子应都应该是武林中人。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其他的桌子上都是空空的,没有人。客栈小二已经将周群芳和木头要的酒菜拿了上来。两人吃这么多酒菜不免有些浪费。萧才已经走了出来他的右手衣袖里空空的,那是他到万虫谷的时候自己砍段的。他能在万虫谷里活着出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才看了看两人道:“两位公子吃这么多未免有些太浪费了。”
木头也这么觉得,他本来打算叫萧才坐下来一起吃的。哪知道周群芳却道:“一个人如果钱太多了也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情。”
没有周群芳这种人,在江湖上行走,就算你再有钱也不能被别人知道。否则很可能遭到杀身之祸。看来周群芳毕竟江湖经验还是有些欠缺。
萧才笑了,“公子可真是直言直语之人。江湖险恶,公子这么显富未免是件好事。”
周群芳道:“多谢兄台提醒。”
木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向不是个会说话的人。
周群芳看着萧才还站着不走,便道:“这位兄台要不要坐下来喝两杯?”
木头道:“这样甚好。”
木头早就觉得应该让萧才坐下来和两喝两杯了。萧才笑道:“不了,我的两位朋友还在里边呢?”
萧才过来是干什么的?他怎么就这样走了?人做事总是有目的的,萧才的目的是什么呢?
木头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周群芳好像也没有想。酒好菜香,俩人确实好久没有这样大吃大喝了。木头吃的有些狼吞虎咽,哪里有半点富家公子的样子呢?
酒菜确实不错,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客栈,厨子竟然有这般手艺。周群芳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还真说不出来。筷子已经掉在了桌子上,周群芳想拿起来却半点力气都没有。酒菜周群芳是试过的,根本没有毒。周群芳当然知道江湖险恶,凡事都要小心。她也小心了,可是还上着了别人道了。
木头看着周群芳道:“周群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木头有些着急,看到周群芳倒在桌子上。他又能怎么不着急呢?周群芳道:“木头大哥,我感觉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周群芳说话有气无力,木头站起来想过去将周群芳扶了起来。可是他没有走了两步便感觉脚下一软,木头已经摔倒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可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木头是个正常上,又是学武之人。一个学武之人怎么可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呢?
客栈里的人已经走了出来,断手的萧才、金泼天、还有那个黑瘦的年轻男子。另一张桌子的上四人也已经站起来跟着三人走了出来。
出来之后四人已经将木头和周群芳围了起来。萧才看着周群芳道:“我都说过了,一个人若是太显富了总不是一件好事情。”萧才在笑,笑的那样的阴险。
木头虽然不是聪明之人,但也看出几人绝对非善良之辈。木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还没有站稳便又倒了下去。
金泼天亦笑道:“你们两一定感觉很奇怪是吗?怎么好好的会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木头和周群芳确实感觉到很奇怪,周群芳看着金泼天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