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就是在最近,仓库库银失劫的事情又好像使得皇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开始杀人了,或许他根本没变,以前只是在压抑自己。或许他真的变了,人总是会变的,皇上是人当然也不另外。可是不管是一般人也好,皇上也好,杀人多了总不是件好事。
几个黑衣人是在皇上的寝宫落了下来,两个落飞跃在了屋顶。还有两个在假山的阴影里,另一个则躲在一根大红木柱后面,巡夜的侍卫已经过去。那个躲在大红木柱后面的黑衣人,身体轻轻一窜便到了皇上寝宫门口。他轻轻的从身上取出一个极薄极锋利的匕首,插在了门缝里。门开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黑衣人身体一闪已经进去了,门还是原来的样子。任凭什么人都不会想到有人进到皇上的寝宫。黑衣人行如鬼魅般的飘到了皇上的卧塌上帮。他愣住了好像见了鬼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皇上好像还睡着,可是在他的身边竟然围着三人,三人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有如地狱的招魂使者,给人说不出的恐怖。
黑衣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又站住了。就在这时,屋顶之上已经也跃下两人,门外的两也像一阵风吹来一样站在了地上。皇上好像没有听到瓦片掉落的声音,还在那里睡。五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三张目无表情的脸。没有人说话,一切言语已经都在这不言之中了。沉默,还是沉默,忽然五人相互对视一下。刀剑已经出手,四把刀一把剑。整个皇上寝室杀气腾腾,而皇上身边的三人并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难道他们不怕死?还是他们认定眼前的这五人都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家伙。五人已经像三人砍了过来,身形变换无一不显示出五人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可剑已经织成网,将三人拢照在网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发出惨叫的却不是三人,而是另外两个黑衣人。再看一看,一个臂上已经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剑口,另一个胸前已经鲜血淌淌。另外三个黑衣人,身体向后一跃,当身体落地的时候又反跃了起来。三把大刀直取围着皇上身边三人的颈部。哪知就在这时候三把剑像长了眼睛一样飞了出去。剑柄已经击在了三人胸部。三个黑衣人狂吐一口鲜血,摔到在地上。五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三人,三人还是原来的姿势好像根本没动。还也还是原样。
就在这时听见一人冷笑道:“想不到曾经的‘阳山三杰’竟然也会当皇帝老儿的走狗。”
另一个黑衣人更是笑的脸色惨白,“皇帝老儿,今天就算杀不了你,你也不会活多久的。”
世上有许多令人想不通的事情,‘阳山三杰’为皇上贴身侍卫便是最令人想不通的事情。‘阳山三杰’的剑法个个迅急犀利,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很少有人能敌。如今三人联手,恐怕江湖上还没有一个人能能接得了百招。可是这样的剑客怎么可能为皇上做事呢?江湖传言皇上身边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原来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皇上已经坐了起来,外面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叫喊声。“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门已经被推开,一群皇宫侍卫已经一拥而入。将倒在地上的五人团团围了起来。
“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皇宫侍卫齐声喊道。
皇上怒道:“还等什么?快将这些匪贼给朕拿下!”
“是!”
一群侍卫已经一拥而上,这五个黑衣人毕竟不是吃素的。纵身从地上跃了起来,二十多个皇宫侍卫斗在一起。‘阳山三杰’站在皇上身边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件事情一样。五个来行刺的黑衣人身手也很不错,刀光剑影惨叫连连。五个黑衣人身手虽高可是毕竟受了伤,再加上皇宫侍卫武功又高人数又多,不一阵子便都被擒拿住了。五人已经被绑了起来,皇上经这样一扰又怎么能睡着呢?
皇上看着五人道:“你们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行刺朕?是什么人指使?”
一个皇宫侍卫在一个黑衣人腿上一踢,“跪下,见了圣上还不下跪?圣上问你话还不回答?”
那个黑衣人骨头到是挺硬的,“老子从来不向狗皇帝下跪,只恨老子武功差劲,不然一定食这狗皇帝的肉,喝这狗皇帝的血。还会人指使吗?”
“对,这个狗皇帝不分是非,乱杀无辜,就算死一千次都不为过。”
一个侍卫一掌已经击在说话的那黑衣人背上,“大胆恶贼,竟然敢对圣上出言不逊,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本已经受了伤,经这一击当然是受伤更重。黑衣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笑容便僵硬了,接着四肢一伸已经死掉了。另外四个黑衣人竟然一点都不惧,看来今天他们来这里是报定一死了。
“你这个狗皇帝,迟早会遭报应的。”
皇上道:“你们这些贼人,不但诬陷朕,还敢诅咒朕。看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关入天牢,查明身份斩首示众。”
“遵命!”
几个侍卫已经将前来行刺的五个刺客押了下去。皇上的寝宫里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阳山柳道:“皇上看这五人的身手到有两个像是朝廷里的人。”
阳山杨道:“不错。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因为皇上杀了周大人等人。这些人便要便会寻皇上报仇。”
阳山梅道:“我想也是这样的,还希望皇上以后少杀些人。”
谁也没有想到阳山梅说这话皇上竟然没有生气。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要留住像‘阳山三杰’这个样的高手确实不容易。不但要满足三人的要求,而且还要能容忍。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皇上确实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皇上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说话当然要算数了。只是周锦程办事不力,一个多月都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朕若不严加惩治何以服众?”
阳山柳道:“皇上,这件事情确实麻烦。”
阳山杨道:“是的,一些江湖人义士也在查这件事情。可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阳山梅道:“希望皇上广施仁政。我们便先下去了。”
皇上道:“那你们下去休息。”
‘阳山三杰’退了下去。皇上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过了两天,侍卫总管来像皇上禀报。皇上交待的事情他已经查清楚了。
“圣上,前来行刺的五人有两个是周锦程的手下。另外三个是江湖人士,想必是周锦程两个手下请来为周大人的报仇的。圣上,以奴才之见,应该将周锦程一伙,连带他手下一些作乱犯上的一起斩首以谢天下。”
皇上道:“这件事情朕自有主张,你就不必多嘴了。”
侍卫总管曹盛道:“是!那五个刺客怎么办?”
皇上道:“犯上作乱,罪不可恕。斩首示众,以示天下。”
曹盛道:“尊命。”
曹盛躬身离开了。五月初九,临渊府四个作行刺的犯人都被拉到京城外斩首示众了。
江湖上议论纷纷,指责皇上残害生灵。皇上听到这些言语当然也是非常的生气。他下令迅速查出盗窃库银的凶手,并向江湖人士发出奖赏,若有人抓到贼人奖黄金千两。江湖上一片骚动,可是过了良失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在中土,大多数人认为,男子可以读书,女子不能,男子可是到处走动,女子不能。女子在出嫁之前通常都一直在自己的闺房之中的。身为公主更是不能另外,不但如此而且还有更多的礼节。庄重大方,不得随便离开皇宫。可是却总有一些特殊的女子,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向往自由,肆无忌惮。凤姚公主便是其中的一人,她年纪不大,可是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却是不短。虽然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却没有人不知她的外号‘凤姚仙子’。
凤姚公主一向喜欢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喜欢到一些美丽的地方,喜欢看热闹。可是今天的她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点不像个凤姚公主,到有些像木讷公主。她当然也没有去醉春湖。她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既不热闹,又没有好玩,又没有特别出名的美丽山水地方。她却不是路过,她是刻意来这里的。几年前的‘凤姚仙子’不是这样的,甚至几个月前也不是这样的,她的改变可能是在十几天左右。也就是库银被盗和一些江湖人士被杀之后。凤姚公主可能也是想门主皇上查出一些问题,便到事情发生的地方打听。可是十来天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呢?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人,在事情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前。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凤姚公主来到一条窄小的街道上,街道不但窄小,而且还十分有脏,一种另人恶心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想吐的感觉。凤姚公主以前从不来这种地方,这次是破例,也是唯一的一次破例。她来这里当然有她的目的。曲街虽然又窄,又赃,又臭,可是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特别是一些想得到消息的人,这里更是最好的去处了。
曲街和向鱼龙混杂,有叫花子,有地皮无赖,有富家子弟,也有官场中人。正所谓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因此这里也是消息地灵通的地方。
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男子两手拿着一只烧鸡正在那里啃的津津有味。几个叫花子在一边看的口流都快流出来了。伸手门弟子真是无所不在,皇城、荒野、市井、破庙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若说消失灵通,可能江湖上还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叫花子消息灵通呢?
两个年纪小一点的叫花子向那富家公子靠了过去,可是当看到富家公子身边四个凶神恶煞的下人之后,便止步了。那富家公子也甚是得意,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十五六岁的小叫花子好像对富家公子手中的烧鸡特别感兴趣。说实话,像这些乞讨为生的人能吃饱一顿饭已经是不易了。哪里能吃上烧鸡呢?难怪小叫花子会看得嘴缠。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叫花子一把把小叫花子抓了过来。
“二愣子,你不想活了?”
二愣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情愿的将脚步停了下来。俗话说的好,“灯里没油了焰子干,人没钱了鬼一般。”确实是样的,一个人若太穷了,便像鬼一样,没有人敢挨你,还怕你的晦气传染了他。
富家公子和跟着他的几个下人哈哈大笑。“老叫化子,算你有自知知明。”
就在这时一只大黄狗从一条窄巷子里钻了出来。几个叫花子眼睛一下子出现了异样的神色。伸手门弟子很讨厌狗,狗喜欢仗人势。叫花子们更是被狗咬的到处乱窜,他们有专门打狗的棒子。甚至一位门主还自创过一门棍法’。伸手门的弟子渐渐的才不怕狗了。可是他们却好像与狗有仇一样,一见到狗眼睛里便向要喷出火来一样。今天他们没有冲上去,不是因为他们不讨厌狗了,而是因为这富家公子就是狗的主人。伸手门虽多,却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找事情,更何况姚公子是出了名的地皮无赖。惹上这种对头终究不是件好事。
姚章双手一扬,手里的烧鸡便扔了过来。小叫花子真是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无赖的姚公子今天竟然改性了。二愣子已经跃了起来去抓那只被姚章啃过的烧鸡。老叫花子急道:“不要!”
他已经看出了姚章的用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变好了,姚章当然没有变好。就在二愣子跃起来抓烧鸡的时候,姚章大喝一声,“上!”
狗好像明白主人的意思,身体和纵向二愣子扑了过来。这一下不但快,而且十分的狠。二愣子见装拔腿就跑。可是他毕竟年纪小,没有狗跑的快。大黄狗已经跃了上去将二愣子扑到在地,像二愣子就行嘶咬。二愣子顾不上手里的烧鸡了,一边痛苦的尖叫一边用手扑打着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