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旁有些尴尬的秦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陈傲和李清明两人都是鼎元城地方势力的负责人,虽说是帮助范明破案,但是也不可能一直扑在这个上面的,所以两人便早早离开,约好在晚些时候再回来。
秦城倒是左右无事,但是他想了想,便独自走了出去,决定出去转一转,毕竟在城主府这种地方,他还是不太舒服的。
范明则是同手下去全力查案去了,秦城便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出城主府的大门,走在大街上,一片闹市之中,鼎元城作为一个比较繁华的城池,白天还是十分热闹的,商人走卒,卖艺的吆喝声,小摊贩们的叫卖声响成一片,秦城来到这里,感觉心中舒畅不少,人们都为着自己的生活而努力,眼前的景象是多么的和谐。
突然,秦城的眼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身道袍,一杆布幡,这一切在秦城的眼中是多么的熟悉,张九陵!秦城永远也不可能忘了这个名字,可以说自己的所有奇遇都是由这个人而起,而且此人给自己批的卦也或多或少的有些印证,比如他说自己中年大富大贵,现在的秦城就已经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人物,不过他却也曾经说过自己会“恐遭惨死”,秦城每次都会或多或少的想起这个人,他的心中有很多疑问,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在他心中,这个张九陵也许真的有几分本事。
今日见到张九陵,秦城又怎么可能放弃,他快步走向张九陵的方向,但是这里是闹市,若是慢慢的走还可以,但是若是向秦城这般想要快速的向前,那可就做不到了,秦城的举动换来周围人的一番白眼,无奈之下,秦城也只得赔礼道歉,然后让速度慢下来,然而当秦城重新看向张九陵的方向时,张九陵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在人群中,让秦城不禁大为遗憾,到了中午,秦城来到了鼎元城最为出名的白家酒楼,这里据说还曾招待过曾经出巡的先帝,并且先帝在品尝了这里的菜肴之后,还写下了“人间美味”四个大字,至今还挂在大堂之中。
秦城一走进白家酒楼,便看到了人满为患的大堂,粗看之下,应该是没有余位了,这时有一名穿的干干净净的伙计,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可是要吃饭?您来的正好,本店还剩下最后一张桌子。”
“是么?”秦城闻言一笑,道:“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只是那张桌子是楼上的雅座,不知客官?”伙计看着秦城,征求着意见,他这不是看不起秦城,雅座是要比楼下大堂的座位贵上一些不假,但是也是有限,主要是有些客人对座位有着特殊的癖好,只爱挑热闹的地方坐。
“没问题。”秦城笑着点点头。
“好嘞,那客官您楼上请!”伙计露出笑容,为秦城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楼上虽然没有楼下热闹,但是却也是不逊色多少,伙计将秦城带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秦城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这张桌子空着了,原来这楼上的位置之中,只有这个位置的光线不佳,不过秦城并不在意,反正他只是一个人而已,在这个位置坐下,他点了几道这里最为闻名的菜肴,同时伙计也向秦城推荐了白家酒楼自酿的好酒,秦城听了便也点上了一壶。
秦城一点完菜,伙计便跑下了楼,秦城便打量起这整个二楼,白家酒楼的装潢自然不必说,作为鼎元城最好的酒楼,他们的装潢也是最好的,楼上同楼下的大堂不同,楼上显然要更加宽敞一些,这也是因为这里并没有摆那么多桌子的缘故,不过让秦城有些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白家酒楼不将其他桌子摆的紧凑一些,反而会加出自己这张桌子在这种比较阴暗的地方,秦城自己就当过酒楼掌柜,他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这种偏僻且光线不好的位置最是不受客人欢迎,当然也有喜欢这种位置的,但是算下来只是少数中的少数,相信即便是白家酒楼这种红火的酒楼,这个位置也应该不会有多少客人光顾。
离秦城最近的一桌客人引起了秦城的注意,这一桌有三个人,一名身穿锦衫,明显是领头人打扮的男人,和两名衣服的料子较次,但是身材壮硕的汉子,那身穿锦衫的男人稍胖,脸色非常的白,看其样子应该是有些虚。
让秦城对这三人感到惊讶的事,没想到这三人竟然点了慢慢一大桌子的菜,足有而是多道,不光是秦城,就是其他桌的客人也是对于这三人频频侧目。
这一桌里虽然三人都坐着,但是很明显的只有那个锦衫白胖之人在狂吃,其他两人虽然也时有动筷,但都是浅尝辄止,同锦衫白胖之人胡吃海塞的形象大为不同。
秦城看的不禁摇头一笑。
不一会儿,秦城所点的菜也已经做好,被伙计端了上来,待酒菜上齐,秦城这才动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秦城露出满意的神色,这白家酒楼果然是不负盛名,秦城又分别尝了一口其他的菜肴,一样是十分美味,味道竟然不输当初御厨传人的手艺。
就在秦城品尝白家酒楼的菜肴的时候,他邻桌的那三人已经吃完了,准确的说是那白胖男人已经吃完了,虽然白胖男人也算是能吃,但是那么满满一大桌子菜他又怎么可能都吃的完,最终剩了大半桌子的菜,两名壮硕大汉中的一人,叫来了伙计结账,在扔出去一枚银锭以后,伙计让三人稍候,下去找钱,没想到那白胖男人直接大手一挥,剩下的钱不要了,那名伙计闻言是又惊又喜的连连点头致谢,然后恭送着三人离开,楼上的其他人都是议论纷纷,有的直接大笑不已,与同伴的言语间都是对白胖男人这种暴发户行为表示不屑且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