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大劲,秦城才将看似很惊慌的唐凝儿安抚下来。
“没想到钱长老派出的弟子都死了。”秦城看着地上木枫堡弟子的尸体,皱起了眉头。
“嗯?”秦城余光一扫,突然发现在茶摊大锅的后面露出了一只脚,秦城走了过去,发现原来是老妇人的小孙子的尸体,秦城又左右看看,发现了一旁老妇人的尸体,他感叹道:“没想到竟有两人因为我们无辜惨死。”说罢他想蹲下来看看小孙子的尸体。
这下云姑可变了脸色,要是让秦城仔细检查的话,肯定轻易就发现了小孙子不是被暗器射死而是被扭断脖子而死,那时候麻烦就大了,于是云姑疯狂对唐凝儿使眼色,唐凝儿会意,在秦城蹲下时,又叫住了秦城。
“怎么了?”秦城又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唐凝儿与云姑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唐凝儿看着秦城道:“秦师兄,这祖孙两个是因我们而死,我们不能让其暴尸荒野,我看,还是将他们埋了吧。”
秦城闻言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不过这五名木枫堡弟子也一并埋了吧,毕竟他们也都是为了保护你。”
“好。”唐凝儿点头。
“我来帮你!”云姑这时赶紧上前将小孙子的尸体抱了起来,朝密林中走去。
秦城点了点头,也抱起尸体向林中走去,毕竟这里是官道,要是被路过的人看到这般多的尸体就不好了。
三人一番忙活之后,终于将所有人都埋了起来,只是现在却已经接近傍晚了。
秦城看了看天色,道:“看来今天晚上是到不了碧波城了,我们恐怕要露宿在野外了。”
唐凝儿点点头,没说什么,现在就算是让她与秦城一直住在野外,她也甘愿。
“还好有马车,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受到风寒了。”秦城将马车调了出来,眼下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只好由秦城当车夫了。
晚上,秦城找了一处密林,在外面生了一把火,然后将逮到的两只兔子烤了当晚餐。
在烤兔期间,秦城道:“大嫂到了三重楼,一定不要忘了给钱长老写封信个,告诉他这个消息。”
“放心,我不会忘的。”唐凝儿点头道,同时她也瞟了一眼身旁的云姑,因为云姑曾经说过,只要将那五名木枫堡弟子杀了,她就有办法让秦城带她走的,只是现在云姑没有看她,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
“烤好了。”秦城将一只野兔递给唐凝儿,唐凝儿接过野兔,撕下一块递给云姑,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没想到秦师兄的手艺还是没有退步。”唐凝儿尝了一口便道。
秦城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过了晚餐,秦城便道:“你与小蝶住在马车里便好,我在外面替你们守夜。
“好。”唐凝儿点点头没有推辞,因为她有事要与云姑说。
两人上了马车,唐凝儿便迫不及待的向云姑低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云姑一笑,道:“现在自然不能告诉你。”
“可是最多后天我们就要抵达三重楼了,到时我该怎么办?”唐凝儿着急的问道。
“放心。”云姑自信的笑道:“到时到了三重楼你就先暂时同他分开,我自然又法子让他再回来找你。”
“什么法子?”唐凝儿问道。
“现在还不能说。”云姑一笑。
“可是你怎么有把握秦师兄一定会回来找我,万一他我没来那该怎么办?”唐凝儿担心道。
“放心,只要秦城关心你,他就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云姑看唐凝儿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便道:“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也不想轻易放弃吧。”
唐凝儿闻言默默不语,但是其紧皱的眉头暴露了她紧张的内心。
而马车外,秦城的内心也颇为不平静,今天来偷袭的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是供奉堂?可是供奉堂不是已经偃旗息鼓了么?他们又为何会突然出现?那是别的势力?可是别的势力又是为了什么呢?秦城不知道,而且他们偷袭的目的又是什么,这种实力的人根本没有杀死自己的可能,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死唐凝儿?有这个可能,之前的黑白两道人影确实起到了调虎离山的作用,但是这两人的实力太弱,能够引开秦城,却达不到拖住秦城的作用,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要是能够有人拖住秦城,那唐凝儿应该就被突然出现的那人给杀了,这是秦城想不通的地方,而且为什么会对唐凝儿有兴趣者也是秦城想不通的地方,唐凝儿现在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她能有什么价值?
带着这些疑问,秦城渐渐进入了假寐之中。
第二天一早,秦城三人早早启程,打算在中午赶到碧波城。
来到碧波城,秦城三人自然要找地方吃饭,三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点了一些菜肴,这里的菜味道还不错,颇对秦城的胃口。
三人正吃着时,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师妹!?”
秦城三人抬头一看,只见桌前站着一个身穿棕色锦衣,面容俊朗的男子,秦城看着面熟,再一想这不是曾经与自己切磋过的胡丘么,他的变化不大,也就只是续了短须而已。
“师兄?”唐凝儿自然也认出了胡丘,皱眉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接师妹的呀。”胡丘笑道:“钱长老早就来了信说是师妹要回三重楼住些日子,师父便要我来碧波城迎接,只是算好日子,师妹应该在昨日就该到碧波城的,不知为何今日晌午才到?”
唐凝儿闻言不愿与他解释太多,便道:“路上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
“哦,原来如此。”胡丘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秦城,笑着躬身行礼道:“秦大侠,我们又见面了。”
“胡大侠。”秦城闻言也起身行了一礼。
胡丘倒是比之前沉稳了许多,不过也是,经历了江湖大会以后的他哪还能轻狂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