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人的身份也介绍完了,我看,咱们接下来也该谈谈正事了吧?”蓝天和微笑道。
“不错,我等今日都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天剑门的南宫正笑道:“不过既然此事是蓝宫主牵头,那我看便由蓝宫主来主持这次的集会吧。诸位认为如何?”说罢南宫正把目光放在众人的身上。
“阿弥陀佛。”枯文大师双手合十,口颂一声佛号,道:“贫僧没有意见。”
一旁的黄衣则笑道:“今日在座的都是黄衣的前辈,无论谁主持,黄衣都不会有异议。”
“好。”南宫正一笑,转身看向云火谷金铁生,问道:“金谷主,不知你怎么看?”
金铁生嘿嘿一笑,道:“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我看木堡主的样子,似乎对此事有些不满呐!”
“你放屁!”木为雄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金铁生怒道:“你如何说老夫对此事不满?你是想诚心挑衅老夫不成?”
“哼!木老鬼!你当我怕你不成?”金铁生面色一沉,同样站起身来,冷冷道:“从我一进来你便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又是何意?”
一时间,两人火药味颇浓,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开打的样子。
“两位都少说两句,我们今日来谈的可是关乎整个武林的大事。”蓝天和起身站在两人中间劝道。
“木堡主.......”秦城走到木为雄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哼!”木为雄一声冷哼,率先坐了下来。
金铁生见状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见两方稍作缓和,南宫正对蓝天和道:“蓝宫主,我们这就开始吧。”
“好。”蓝天和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后正色道:“既然大家都推举蓝某做主持之人,那在下也就不推辞了。”
“等一下。”蓝天和刚要接着往下说,却金铁生出声打断,蓝天和看向金铁生道:“金谷主还有什么事?”
金铁生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银子,对准陈彦文,右手屈指一弹,银子顿时激射向陈彦文,这次由于事发突然,大家都没有任何准备,金铁生弹出的银子准确的打在了陈彦文的胸口,陈彦文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
蓝天和脸色微沉,看向金铁生道:“金谷主这是什么意思?”
“蓝宫主放心。”金铁生不在乎的一笑,道:“这小子只是被我封闭了五感而已,蓝宫主说过要留他一命,我自然会放过他,只是我们现在所谈之事乃是绝密,怎么能被这样一个人听了去?”
蓝天和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对金铁生的不快却又加重了一份,淡淡道:“那就有劳金谷主了。”
“客气。”金铁生回了一句,便又恢复了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
蓝天和稍稍深呼吸,调整一下状态,继续道:“诸位,这十年来,由朝廷扶持的供奉堂一直在想尽办法削弱我们的力量,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相信大家也应当能看出来,供奉堂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我们江湖彻底灭绝,在数日之前,我五行宫的秦师弟探听到一则惊天秘闻,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就是供奉堂现在手里掌握有二十枚赤血令牌,相信不用蓝某说,大家也都知道这赤血令牌代表着什么,展惊鸿的实力是整个江湖所公认的,他为供奉堂出手,我们在单打独斗之下根本毫无可能,除非能够请到天下第一的方槐出手,但是方槐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根本无缘得见,而且就算是见到了,相信方槐帮不帮忙还是未知,毕竟在座的大家当年或多或少都与他有过一些纠纷......所以蓝某认为大家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联合起来,只有联合起来,我们才有足够的能力与供奉堂对抗的,现在蓝某的话讲完,不知在座的各位都是什么意见。”说罢蓝天和坐了下来,一副听其他人意见的样子。
“咳咳。”南宫正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道:“蓝宫主刚才分析的局势可谓是相当准确了,其实在下也是这般想的,毕竟供奉堂势大,不联合的话恐怕我们各家都没有任何出路的。在下赞同联合这条路。”说罢对蓝天和笑了笑,坐了下来。
“阿弥陀佛。”枯文大师站起身来,摇头道:“朝廷枉造杀孽,实属不该,此等行为,应当阻止,贫僧也赞同蓝宫主的意见。”
“枯文大师。”这时刚刚坐下的南宫正突然出声道:“在下一向听闻当朝皇帝对宗教十分亲近,降龙寺一向与朝廷联系密切,不知这件事可是真的?”
此言一出,就连一直冷着脸的木为雄也看向了枯文大师,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大家都在等着枯文大师的回答。
“阿弥陀佛。”枯文大师苦笑一声,道:“诸位施主,南宫施主说的不错,当朝皇帝确实对佛学颇感兴趣,曾一度推崇我降龙寺,但是大家都知道殷尚书对我等江湖人士一向颇为反感,所以在数年之前,殷尚书就已经在京城边兴建了一座天恩寺,请佛学大家主持,所以这些年来,降龙寺与朝廷已经不是那么密切了。”
“原来如此。”南宫正点点头,随即对枯文大师行一礼,笑道:“是在下想多了。”
“无妨。”枯文大师一回礼,随即坐回了座位。
枯文大师刚刚坐下,木为雄便站起来,道:“老夫同意联合!”说罢便又马上坐下,竟不愿再多说几句。
众人相视一笑,微微摇头之后,看向了还没有表态的出云宗与云火谷。
其实从蓝天和一坐下,黄衣与陆醒就已经开始在一旁窃窃私语,到了现在终于结束,黄衣站起身来,道:“供奉堂围杀我大哥,能够为大哥报仇我自然会同意联合,这其实是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
蓝天和闻言也有些感叹道:“当年黄宗主的事,确实是十分遗憾,当时还险些挑起两宗的恩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