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看着一脸自信的陈彦文,良久之后,一声轻笑,道:“好吧,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
“怎么?”陈彦文笑问道:“你不会还对撬开我的嘴抱有幻想吧?”
“不。”秦城摇摇头,道:“你的嘴很严,我拿你没有办法,不过,或许有其他人能撬开你的嘴也说不定,所以,我打算先留你一命。”
陈彦文一耸肩,随便找了块破旧的木板坐了下来。
秦城见状没有任何表示,他并不打算把陈彦文控制起来,就让他在这待着吧,反正他的经脉已经被秦城封住,现在只是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普通人而已。
秦城索性闭上眼睛养起神来,打算在这里待到各大派的人来。
陈彦文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但是现在的他却丝毫没有紧张惧怕之感,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城,不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对自己还真是自信,难道就不怕我跑掉?”
“没有失去内力时,我都能轻易制服你,更不要说现在了。”秦城闭着眼睛缓缓说道,话里透着无比自信。“
“哈哈!厉害厉害!”陈彦文哈哈一笑,鼓起掌来,轻笑道:“没想到曾经的一名外门弟子居然能够成长到这一步,你真是跌破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秦城听到这里突然睁开了眼睛,不是被陈彦文的话激怒,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道:“十五年前朱师兄是不是死于癸阴掌?”
“朱师兄?”陈彦文闻言先是一愣,有些没有想起来秦城所说的朱师兄是谁,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那个外门弟子?没错,他当时就是死于癸阴掌。”
“是你们做的?”秦城本来平淡的语言里出现了一丝很难被察觉的异样,而且目光也变得期待起来。
“我们?”陈彦文轻笑一声,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下手?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秦城的眼里掠过一丝失望,随后不甘心的问道:“那为什么你们没有追查朱师兄的死因?而且还故意掩盖了伤痕。”
陈彦文注意到了秦城的异常,笑问道:“怎么?你与那个朱富关系匪浅?当时没有调查死因的原因嘛有很多种,当然,最重要的一种是我们觉得朱富死于癸阴掌,这是黑水堂不传之秘,如果传出去的话自然少不了大费周章的搞清楚,出云宗刚刚罢手不追究黄潜的事,我们怎么会因为一个外门弟子在外面浪费时间。”陈彦文一脸的不在乎。
“你们认为是浪费时间?”秦城的声音渐渐变冷。
陈彦文自然可以听出秦城的变化,但是他怡然不惧,笑道:“对,就是这种情绪,你现在应该能了解到身份差距所带来的感觉了吧?如果当时死的是宋恪的话,那我们又怎么敢欺瞒上报,说是死于怪病呢?若真是宋恪死了的话,蓝天和说不定要倾全宫之力来查找凶手了。”
秦城双手攥拳,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陈彦文,他有一种立刻杀了陈彦文的冲动,但是这种冲动又被秦城硬生生的制止了,不是陈彦文他们做的,难道杀朱师兄的还另有其人?只是如果他不是五行宫的人,为什么还会癸阴掌呢?
突然,秦城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他忽然冷静下来,一点一点的想,终于,秦城面色大变,他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赵无极!
“是了,赵无极身为明鸿真人的师弟,连《仙授阴阳神功》都会,那么癸阴掌他未必不会,难道追杀朱师兄的人的得到的是赵无极的传承?不过朱师兄的《仙授阴阳神功》也是出自赵无极,这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呢?”秦城皱起眉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朱富在得到赵无极的传承时并不是一个人,或许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他们两个发现了秘笈,一个拿走了内功,一个拿走了武功,而习武的那个在习武有成之后就起了贪心,想要杀了朱富,躲得内功秘笈,然后双方打作一团,朱富受伤,但是此事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朱富的家人,为什么要杀朱富的家人呢?难道他认为朱富的秘籍藏在朱富的家人那里?可是也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他为何不先查查灵山酒楼呢?毕竟朱富的大半时间都是在酒楼里度过的才对,而且要说起来那人真是为了内功秘笈而来,那他为什么又要对朱师兄下死手呢?这样不是永远拿不到秘籍?而且自朱富死后,酒楼一点异常都没有,这岂不是很奇怪,难道他不来酒楼找一找?还有那个半夜叫醒自己的酒楼伙计解小春,他也很奇怪,秦城没有对他有任何授意,他便主动帮秦城掩盖了朱富半夜见过秦城的事实,这是说什么都不能理解的,秦城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是供奉堂做的而已,已经把账算在了供奉堂的头上,但是这样看来,此事还大大的有蹊跷。
陈彦文在一旁看着秦城皱眉思考的样子,他自然不知道朱富的事情有这么复杂,不过看秦城那么认真的样子,他的心里倒是起了一些其他的心思,他屏气凝神,尝试引动自己体内的内力冲击经脉,试图恢复内力。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秦城虽然没有看陈彦文,但是却淡淡的说道。
陈彦文一愣,随即苦笑道:“没想到没有瞒过你的眼睛。”随即便又恢复了很光棍的样子。
“我说过,你走不了的。”秦城淡淡的回应。
陈彦文一耸肩,随即好奇的问道:“你想为那个朱富报仇?”
秦城看了陈彦文一眼,反道:“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师父,你会为他报仇么?”
陈彦文闻言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师父么?应该会吧,毕竟当初只有他在我断手时安慰我,不过,我也很恨他,为什么不替我追究宋恪的责任,如果他执意追究,或许宋恪不会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