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后,其余四大派的信终于全部都送了过来,其大意都是相同,即同意联合联合在一处,这也在秦城的预料之中,不过很快木为雄又把邪道联合的消息送了出去,这是秦城最担心的,毕竟正邪对立已经很久,双方能否互相信任,这谁也说不好。
就在今日,木枫堡的一名守门弟子跑来禀告秦城,说是门外有一自称五行宫弟子的人求见,秦城想应该是蓝天和心中所说的援手到了,于是他便跟着木枫堡守门弟子来到了门外,没想到秦城一来到门外看到来人的脸,他倒是有一些惊讶。
来人一身蓝衣,神情淡然,但是右手衣袖空荡荡的飘着,显然有些残疾,这人秦城也认识,正是十多年前曾经在灵山镇见过的陈彦文。
秦城初见陈彦文时有一些惊讶,心道怎么是他?自上次十多年前陈彦文与梅碧云自灵山镇离开,秦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到的最近的消息就是在江湖大会之前他的手被宋恪砍断这件事了,秦城原以为断掉右手的陈彦文已经一蹶不振了,却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受重用。
陈彦文看到秦城出来则是面露一丝复杂神色,略一犹豫后,还是上前行礼道:“弟子陈彦文,拜见,师叔!”
秦城看着陈彦文那副表情便知道他的心中肯定是有些别扭的,其实这也难怪,毕竟从原本不屑一顾的外门师弟,到现在的师叔,陈彦文不别扭才怪呢。“
“起来吧。”秦城坦然受之,并没有客气,一是秦城现在的身份确实如此,陈彦文也该这么叫,第二则是自秦城看到陈彦文以后便不自觉的在脑海里想起了当时他与梅碧云随意处置朱富的冷淡模样,心中自然对陈彦文有些不满的。“
“谢师叔。”陈彦文慢慢站起身来,面色依然有些复杂。
秦城对此视若未见,道:“一路走来辛苦了,不知道宫主可带来什么话?”
“宫主确实吩咐弟子带来一封密信,只是这......”陈彦文点头如实说道,并且讲手伸进了怀里,不过却顾忌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木枫堂弟子,半天也没把密信拿出来。
秦城自然看出了陈彦文什么意思,于是他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同我进来吧,我来为你引荐木堡主,并且帮你安排房间。”
“是。”陈彦文恭声答应。
于是两人来到了木为雄的所在,不出意料,木为雄果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秦城略一苦笑,心道:“这时不在卧室,那就是在地牢了。”
于是秦城便带着陈彦文来到了地牢门口,果然,没多大一会儿,木为雄便走了出来,于是道:“木堡主,可找到你了,这是我五行宫黑水堂弟子,陈彦文,今日才刚到。“
“木堡主。”陈彦文赶紧行礼。
“嗯。”木为雄略一点头,看向陈彦文空荡荡的衣袖,木为雄不禁皱了一下眉。
这个表情秦城倒没注意,但是陈彦文早就见惯了这个眼神,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其宽大袖袍中的左手倒是攥的更加用力了。
“木堡主,还请你为陈彦文在木枫堡安排一个房间。”秦城接着道。
“这没有任何问题,你直接去找我程飞即可,不必来找我的。”木为雄收回看陈彦文的眼神,不在乎道。
“既然这样,我就去麻烦程长老了。”秦城自地牢与木为雄告辞,木为雄则是看那陈彦文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找到程飞以后,程飞很快就把陈彦文安顿下来,并且告诉厨房做几个好菜给陈彦文接风洗尘,趁着这段时间,秦城阅读起陈彦文带来的密信,一盏茶的功夫后,秦城的脸色变得一会红一会儿白,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蓝天和信中的大意是:陈彦文时蓝天和亲自挑选的,所以不必担心其的身份问题,另外则是交代秦城对邪道进行接触,争取能够联合到一起,因为木枫堡与五行宫相距较远,五行宫发出这封信时显然还没有收到木为雄发出的最新消息,所以,看来蓝天和应该是铁了心要促成这次合作了,不过以蓝天和的眼光与谋略做出这种事也并不奇怪,但是蓝天和心中还提到要秘密进行此事,就连木枫堡也不能告诉,这倒让秦城有些纳闷了,大家马上同坐一条船,为何还要做这种遮遮掩掩的事情呢?
“秦师叔,不知道宫主对我们下一步有何吩咐?”陈彦文在一旁见秦城看过了信就不说话,一动不动的样子有些着急,于是忍不住开口道。
秦城看了陈彦文一眼,道:“没什么,让我们静观其变罢了。”
“是。”陈彦文读出秦城刚才的那一眼有警告的意味,于是连声答道。
秦城神色缓和下来,问道:“十多年未见,不知道梅师兄可好?”
陈彦文一愣,他不知道秦城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答道:“多谢师叔关心,家师最近还不错。”
“嗯。”秦城点点头,看着陈彦文右边空荡荡的袖袍,故作不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彦文听到秦城这话,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羞怒,黯然道:“十几年前江湖大会实力不济,败在了少宫主的手上,少宫主收剑不及,便......便如此模样了。”
陈彦文的羞怒自然逃不过秦城的眼睛,秦城笑了笑,不再追问。
陈彦文见秦城也不说话了,便起身告辞道:“秦师叔如果没事的话,那弟子就告辞了。”
“嗯,去吧。”秦城点点头,并未阻拦。
看着陈彦文离开的背影,秦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傍晚,木为雄房间。
此时木为雄正在查看各地的密信,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他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问道:“谁?”
只听门外传来了唐凝儿的声音:“义父,是我。”
木为雄先将桌上的密信妥善收好,这才开口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唐凝儿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