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嫁过去么?”那女人叹了口气问道。
“当然!娘,你就去劝劝爹爹吧。”女孩有些抽泣的撒娇道。
“唉!”女人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去跟老爷说一说,其实娘亲也不想让你这么小就远嫁到京城去的。”
“谢谢娘!”女孩破涕为笑,喜道:“娘最好了!”
“你呀!”女人宠溺道:“这下高兴了吧?快回去吧,要不是你在这闹,娘这时早就休息了。”
“好的,娘,我这就回去。”女孩爽快的答应,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道:“娘,你可别忘了啊?”
“知道啦。”女人无奈道。
“谢谢娘,娘再见!”女孩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跟在她身后的,是两名侍女。
而此时秦城正躲在角落里皱着眉思考:“那个‘桃儿姐’是不是江桃呢?如果是江桃的话,为何江枫城城主还要隐瞒其存在呢?供奉堂也是属于朝廷,似乎没有什么理由隐瞒才对。”
秦城正想着,没想到屋子里却又传出了动静。
“夫人,您真的要为小姐求情么?”一个女声问道,听其口气应该是一名侍女。
那女人声音有些清冷道:“小琴,这段日子你倒是有些多嘴了。”
“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女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屋内“扑通”一声,接着便传出了小琴的求饶声。
“以后记住了,不该问的不要问。”那女人警告道。
“是是,奴婢记住了。”小琴连声答应。
不过那女人却马上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我也不该太责怪你,你是我的陪嫁丫鬟,到这里也有二十多年了,如今老爷不在,我的一些烦心事找你说说也好。”
“是。”小琴有些畏惧道。
女人感叹道:“你说我这两个女儿,没有一个省心的,大女儿被老爷……”
秦城一听女人的话连忙支棱起耳朵听了起来,然而没想到女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唉!不说了。”
秦城心中一阵无语。
“再说我那二女儿,未出生时就与京城陈家指腹为婚,当年京城陈家虽在京城,但是根基不深,与我们江家也是门当户对,可是现在十几年过去,陈家家主现在已经在朝廷上位列丞相,虽不及尚书大人受宠,但若论地位那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是兴盛的时候,到了今天的地位人家还能记得从前的婚约这已是不易,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在那里等着呢,你说咱们又怎么能主动上去悔婚呢?”
“话虽如此,可是二小姐她真要是闹起来……”小蝶有些担忧道。
那女人的声音变得清冷起来,道:“她即使再闹在这件事上她也改变不了,现在悔婚无异于得罪陈家,即使有尚书大人做后台,陈家也不能轻易得罪。”转眼间那女人的声音又柔了起来,叹道:“可怜我这两个女儿,为什么都是这个命运呢?”
秦城悄悄的离开了,看这女人的样子即使再听下去也不会有关于江桃的消息了,不过这江桃应该十有八九就是江枫城主的大女儿,至于因何原因秘而不宣,这就不知道了。
秦城再次向深处探查,他想找到江枫城主的位置,没有意外的话,江枫城主应该是与他的夫人一个房间的,那么既然他夫人的房间里没有,就很有可能是还在工作,不过照秦城的猜想,最大的可能就是与那三名大汉在一起。
终于,秦城又发现了一个亮着灯的房间,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收敛着自己的气息,毕竟那三名大汉都是长老级的实力,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来到窗边,秦城贴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谁!”里面的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这个声音把秦城吓了一跳,他心道自己这般小心难道瞬间便被发现了?吓得他赶紧催动内功,集中注意力随时准备战斗或者跑路。
但很快下一刻秦城便放松了下来,只听里面的一个略为沉稳的人声回道:“展惊鸿!”
“展惊鸿?天下第一杀手?!”那粗犷的声音大惊。
这时又出现了第三个声音,他也是带着惊讶道:“大人竟能把他请来?莫非他也是咱们的人?”
“不。”沉稳的声音带着笑意,显然他人的吃惊让他感到很得意,继续道:“展惊鸿自然不可能加入任何组织,只是,大人有他不得不听话的东西。”
第三个声音猜测道:“莫非是……令牌?”
“不错,正是令牌。”那沉稳的声音笑道。
不同于那几个女人的私房话,这屋内的几句话就让秦城陷入了震惊,天下第一杀手展惊鸿竟然会为供奉堂出手,这可谓是一个天大的消息,传闻展惊鸿的武功已经臻至化境,一手飞刀绝技震惊武林,有这样的人做帮手,还有什么样的人不能杀?
“只是,传闻展惊鸿曾经发出过三十三张令牌,而在江湖上已经出现了三十三次,应该没有多余的令牌才对吧?”粗犷的声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沉稳的声音微微一笑,道:“展惊鸿的赤血令牌的确已经出现了三十三次没错,但是在各地拍卖会上出现了二十四次的令牌,其中有二十枚都是由供奉堂拍下。”
“嘶!”不管是屋内的听众还是屋外的秦城听了以后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十枚,意味着可以让展惊鸿出手二十次……
屋内粗犷的声音兴奋起来:“乖乖!二十枚!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将正邪两道所有的大派掌门全部都灭一遍?”
“没错。”沉稳的声音笑道:“可以这么说。”
“哈哈!”第三人笑道:“没想到大人还有这种底牌,这简直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啊!可笑那些大派还在与我们嚣张!哼哼!”
“两位要冷静,毕竟,还有一个号称天下第一的方槐,他要是出手,我们也不会太顺利的。”那沉稳的声音打击两人道。
此言一出,屋内倒是真的陷入了短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