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姚程这样说,姜晓筱才点点头。
“姜姑娘。”蓝天和又开口了,他柔声道:“虽然这样做会让你感到不适,但为了真相我们必须这样做,你能理解么。”
“嗯,我理解的。”姜晓筱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
“好。”蓝天和继续道:“你能讲一讲那天发生的事么?”
姜晓筱点点头,面带回忆之色的开口了:“那天,是、是那个人刚到,我们其他五人都是早就来了,我们检查了他的信物,没有问题,正巧那日戒言师兄他带来的线索也有了眉目,线索指向施恩寺,当我们说出目标在施恩寺时,就看到那个人的表情有些不对,现在想来,他在那时就打算对我们动手了,我们一行六人一路来到施恩寺,寺院里的住持接待了我们,正当我们说出来意时,就听外面一片混乱的声音,冯天术师兄与那个人出去查看,不久就传回了冯师兄的惨叫,我们剩下四人便也冲了出去,出去便看到,冯师兄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身旁,那个人满脸是血的对我们笑,随后就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们意识到那个人不对劲,便与他打了起来,但那个人的武功实在太高,先后杀了木师兄、戒言师兄还有邹师兄,这时候施恩寺的僧人也都被那个人的同伙杀完了,那个人他擒住了我,然后就......呜呜呜呜!“姜晓筱越说越激动,当说到这里时彻底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秦城,看你做的好事!”邹智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不光是他,就连其他人看秦城的眼神都不太友善了。
秦城皱眉听完全程,秦城根本没见过这个姜晓筱,那么一定是有人冒充了他,他开口问道:“秦姑娘,你还记得你们到达施恩寺时是什么时辰么?”
“午时。”姜晓筱抽泣的回答道。
“秦城,你想拿时间说事?”邹智又插嘴道。
秦城刚要说话,姜晓筱却惊呼一声,道:“刚才问我话的人是秦城?”
“正是。”秦城点点头,道:“在下秦城。”
“不可能!”姜晓筱皱起了眉,道:“秦城的声音我听过,不是这样的,他一定不是秦城。”
众人闻言都是心里一惊,心中纷纷有了一个猜测。
“姜姑娘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毕竟这件事也过去近三个月了。”邹智皱眉道。
“不可能的。”姜晓筱肯定的摇头道:“他的声音我永远忘不掉。“
“那也许他......”
“邹长老!“蓝天和身后的宋恪又忍不住了,他沉声道:“你屡次插话是何用意?想把脏水硬往我五行宫泼么?”
邹智当场便要反驳,但此时姜晓筱却尖叫出声来,她一指宋恪的方向,声音颤抖道:“是他!是他!他是秦城!是他干的!”
众人对着突如其来的以外感到很惊讶,都看向了宋恪,宋恪皱起眉头,道:“姜姑娘,我是五行宫宋恪,不是秦城!。”
“宋师侄,那三个月前你在哪里?”南宫正开口问道。
“我?”宋恪道:“我一直都在五行宫,五行宫的所有人都能为我证明,南宫门主,你难道怀疑我?”
“宋师侄误会了,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南宫正淡然一笑。
“我想,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在一旁的唐晓枫开口道:“姜姑娘一行人碰到的那个秦城应该是人假冒的。”
“假冒的?”邹智皱起眉头,蓝天和则诧异的看了一眼唐晓枫。
“没错,假冒的。”唐晓枫沉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蓝宫主本来决定让宋少宫主前去坤州的吧?”
“不错。”蓝宫主笑着点点头,其他几人闻言也都露出思索的表情,显然他们也猜到了大概。
唐晓枫道:“这就对了,供奉堂的人也以为五行宫会派宋少宫主去,所以他们本来是想将这件事嫁祸给宋少宫主,他们找了一个同宋少宫主声音差不多相同的人,但没想到来的却是秦城,无奈之下只好改变计划,但人选定后却也短时间没有办法更改,所以便漏了破绽。”
众人闻言陷入深思,秦城听了感激的看了唐晓枫一眼,唐晓枫微微点了点头,这时蓝天和也笑道:“确实如此,其实在一开始我便断定秦师弟不是供奉堂的人。”
“蓝宫主为何这般肯定?”邹智问道。
“原因嘛,很简单。”蓝天和一笑,道:“因为秦师弟在出发去坤州之前已经有十年没有离开我五行宫后山了,那里只有我明鸿师叔和秦师弟两人,又到哪里去接触供奉堂的人呢?”
“也许是十年前呢?”邹智依旧不死心。
唐晓枫笑道:“听邹长老这么说似乎你还没有了解过秦城啊,邹长老可还记得当年的邪道大闹江湖大会?”
“当然记得,我宗包括季长老在内的数十名精英皆命丧黄泉,整个正道武林差点遭到毁灭一般的打击。”邹智理所当然道。
唐晓枫继续问道:“那邹长老可记得秦大勇?”
“当然,秦大勇当初......等等!难道?”邹智的眼睛瞪大的看向秦城。
唐晓枫一笑,道:“没错,秦城便是当年的秦大勇,若不是秦兄弟,当年我正道武林必定元气大伤,倒是得意的必定是朝廷与邪道,秦兄弟在那时出手破坏了邪道与朝廷的计划,他又怎么可能是供奉堂的人呢?”
“唐大哥谬赞了,秦某当时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秦城在一旁被夸的不好意思道。
邹智瞪大眼睛看着秦城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弥陀佛。”枯智颂了一声佛号,道:“原来当年的秦大勇施主就是现在的秦城施主,秦施主不必过谦,当日一战秦施主所救何止百人,实在是功德无量,贫僧刚才还断言秦施主罪孽深重,真是罪过罪过!”
秦城一见自己的危机解除了,他笑道:“大师言重了,罪魁祸首其实是供奉堂的那些人,我被他们陷害,而大家被他们蒙蔽,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