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现在抱恙在身,剑元无法在经脉内运转自如,所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威力大小倒是其次,主要是能用便成了。”
鲁承慧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倒是想到个法子。”
“你说。”
“既然您是想代替自己出剑,那模拟出一段经脉不就行了吗?这样一来,不仅仅威力能提升不少,材料上也更容易搭配。”
秋君一愣道:“还能这样吗?这不会很麻烦?”
“这个可比造个爆竹简单多了,有很多材料对于剑元的通过性都不错,我可以弄个空间阵法刻在上面,单纯的模拟一段经脉的话,应该不是太难。”
所谓术业有专攻,说的就是这了。
秋君虽然也研究了不少这些杂学,可是到底是比不上人家这专业的,对于各种材料的特性也不是很熟悉,鲁承慧只是略一思索便给他找到了最佳方案。
两人当即开始合计这东西应该怎么做,秋君对于材料虽然不熟悉,但是对于剑元需要运行的经脉还是很了解的,就这样足足商量了一个时辰之久,两人才绘制出第一份草图。
接下来的锻造工作秋君就插不上手了,全部拜托给了鲁承慧,自己拍拍钩子叫上老黄回了垂星峰。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秋君整日在剑台上练剑,越来越投入,落在老黄眼里就是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日子过得倒是很平静,承天峰的家伙虽然仍旧在四处搞风搞雨,但是自从那晚过后,倒也没主动来找他什么麻烦,估计秋试将近,他们以为秋君已经翻不了身了吧。
枪的事儿还没有着落,上次去枢机峰和鲁承慧研究了一番之后,鲁承慧第二天便把那东西做了出来,只不过理想和现实差距很大,秋君试了几次,效果都不是很理想,射出去的剑元比他直接打出的还要弱,许多阵法上的东西秋君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看鲁承慧的本事了。
除了整天练剑,闲时去漱玉峰陪小姑娘们聊天之外,秋君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干了。
这几天各峰的教习们为了把陈阿柳忽悠到自己山头去,都快把桑梓峰的门槛儿给踏破了,送礼的,当说客的,各种明示暗示的拉拢手段都用上了,也没见陈阿柳表示什么。
众人只以为陈阿柳还没有思虑好,也都没有着急,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蹦他也还是玉京书院的人。
陈阿柳被逼无奈,只好说是要温习课业,索性闭门不出了,这才让众人消停了些。
不过让秋君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对陈阿柳消停了,却有几峰打上了他的主意,许诺种种好处,秋君一阵无奈,自己傻了才会放着好好的峰主不当,巴巴的跑去给你们当弟弟。
但他又不好与各峰交恶,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个回绝。
就这样,在朱元被揍的第二十天上,书院秋试的日子也到了。
前一天吕仙便派人来通知了秋君,说明天秋试的时候,他也是需要到场的,秋君估摸着也会有这么一出,早早的让华灵等几个小姑娘给他缝制了一身新衣裳,锦丝白袍,碎玉镶襟,穿上之后,几个小姑娘给他拾的人模狗样的,腰间再挂两枚玉佩,骚包的很。
这一天一早,天色未亮的时候,秋君便被老黄叫起来了。
秋试之前要先祭祀先圣,毕竟是书院的抡才大典,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草率不得。
这大概是秋君第一次起这么大早了吧。
打呵欠的工夫,漱玉峰的小姑娘们便过来接秋君了,又给秋君好好的拾了一番,恨不得给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推着他去往朝天峰。
与此同时,桑梓峰上,陈阿柳起的还要更早一些。
一般陈阿柳每天早上都会早早起来去烧火做饭,然后烧上水,给他爹准备好洗漱的东西,李青昭刚来桑梓峰居住的几天,陈阿柳略有不适,不过马上也就习惯了,反正就是多做一份儿早饭的事儿,其他还真没啥变化。
反倒是李青昭心疼他,说他不用起那么大早,早饭她也可以做,不过陈阿柳早就习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齐名和李青昭这两人,今天在桑梓峰住,明天去漱玉峰住的,小情趣玩的不亦乐乎,陈阿柳有时候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他老子终于没工夫看着他了。
陈阿柳这天起的还和往日一样早,天色尚未泛白,刚穿着短襟便衣准备去烧饭,一进院子里却已经闻到了饭香,到厨房一看,却看见李青昭正炖着鸡汤熬着粥,见到他之后,笑盈盈道:“快去换上新衣服,我做好饭之后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陈阿柳红着脸道:“打扮就算了吧。”
“那可不成,今天可是你大日子,你放心,只给你梳个发髻,娘还给你准备了一根新簪子,一会儿也戴上。”
“好。”
陈阿柳开开心心的去院子里准备吃饭,李青昭又回去厨房忙活,齐名打着哈欠看向陈阿柳,笑着道:“昨晚睡好了没?”
“还行,也没多想。”
“那就好,上去别紧张,都得有这么一遭,当年你爷爷跟你爹我就是这么说的,哈哈。”
“您当年考了第几?”
“第七还是第八来着。”
陈阿柳笑了笑,道:“那我肯定比您强了。”
“臭小子!今天就不揍你了,想好去哪个峰了没有?”齐名忽然这样问道。
陈阿柳放下粥和筷子,点点头道:“想好了。”
“打算去垂星峰?”
“嗯。”
“想好了就成。”
“您不反对?”陈阿柳小心翼翼问道。
“你都这么大了,自己有主意便好。”齐名说着,哈哈一笑,道:“别的不说,你这师父起码是个有钱的主,连你爹我都收了人家两万两元金,以后你吃穿不愁,娶媳妇多半也不用我发愁了,有啥不好的。”
陈阿柳无奈道:“合着您是把我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