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一番话说的可是十分的不客气,差不多相当于指着别人鼻子直接骂的地步了。
不过即便如此,御行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的脸上还是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笑着说道:“所以呢?各位刻意过来提醒也真是一番苦心啊,平时都没什么正经事做吗?”
“你!”
“等等,你这样太失礼了,毕竟御行堂弟年纪还小,估计这方面的事还不太能理解。”
就在那个年轻族人,日向路甲被御行一番话说得差点就要暴怒的时候,匠真连忙出来打起了圆场......或者说是在装模作样的打圆场。
紧接着,匠真继续说道:“不过御行堂弟你放心吧,日足大人在集会上强烈反对刚才的提议呢,他可真是个好父亲,非常知道怎么保护儿子的“人身自由”。”
“哦,那意思是咱俩父子串通一气,滥用职权,胡作非为是吗?”
“不,我可没这么......”
“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啦,你们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的确是在仗着大少爷的身份胡作非为,完全没把家族的那点规矩放在眼里。”
可就在匠真还想装模作样的暗暗嘲讽几句的时候,却没想到御行居然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这个说法,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迟疑。
此言一出,匠真一行三人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他,似乎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御行要会说出这种话来。
通常如果是事实的话,这两父子不是应该百般抵赖,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洗脱的吗?为啥会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呢?
“你知道你刚才这番话代表着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这样吧,我妹妹还在等着我过去指导修炼呢,告辞。”
似乎是懒得再跟这几个白痴纠缠下去,御行爽快地扭头就走,丝毫没在乎刚才自己的这番言论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
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着这位真的就这么转身走了的日向大少爷,匠真和两个小伙伴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才嘲讽过御行的路甲却冷哼了一声后笑着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还修炼呢,那个七岁都没掌握柔拳入门的废物再修炼也就......”
唰!可就在这句话还没说完的瞬间!一道白影却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路甲的面前!
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路甲只觉得喉咙一紧,上半身就立即被强行拉得形成了鞠躬的姿势!整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出现了一对露着透骨杀意的白色瞳孔。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
当御行的手掌紧紧地锁着路甲的脖子并且将他的脸强行拉低,拉到和自己的面部一个水平线的高度时,旁边的匠真甚至能看到路甲脖子上的皮肉都快被扯下来了的一幕!
“你这家伙!放开......”
愣了数秒后,旁边的另一位跟班,路乙连忙朝这边冲了过来!可还没等他出手相助御行的目光却往那边扫视了一眼。
单单只是这一眼,就让路乙停止了动作。
颤抖,在这一刻,路乙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无法压抑的颤抖,浑身每一个细胞的本能都在阻止他继续往前迈出一步,因为迈出这一步的后果很可能是......死!
这是......这是多么可怕的杀气!为什么如此恐怖的杀气会出现在一个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的菜鸟身上!
不光是路乙,就连匠真也被这赤裸裸的杀意当场震慑得几乎身体发麻,根本就连过去援救路甲都不敢。
“记好了,这个家里你爱说谁就说谁,毕竟舌头长在你嘴里,但唯独不能说我妹妹,否则下次舌头就未必还在你嘴里了,明白吗?”
“明......明白。”
“乖,真是个好孩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御行才缓缓放开了手上的路甲,而此时他的手指上已经沾染了黏糊糊的鲜血,这是从后者被扯得差点皮肉分离的脖子上流出来的。
太危险了......差点顺手干掉他们,话说这些家伙居然真的连这种程度的突袭都反应不过来的吗?
当御行放开路甲并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时,他才开始为自己的鲁莽和冲动而感到指甲盖这么大点儿的自责。
匠真和路甲路乙三人都是中忍,可是对于如今的御行而言,要杀掉他们着实不比杀几只鸡困难,毕竟这种程度的对手御行干掉的数量怕是要以百来作为单位进行计算了。
在离开木叶村的两年期间,他不断寻找着各种凶残的强盗、叛忍作为目标,将自己置身于最危险的环境之下,从而练就出了惊人的杀伤本能。
而相对的,匠真三人虽然也是中忍级别并且也执行过不少任务,可在御行看来他们却像是一群温室里的花朵,温和,天真,愚钝,即便死亡会在下一秒袭来也毫无做出反应的余地,这种人实在太容易干掉了。
那些迂腐的家伙也终于要忍不住了啊,不过好在父亲那边应该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按照两年前的计划进行。
当御行独自走在空寂无人的走廊上的时候,他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自己提出要独自离开木叶村到外界历练的那天......
“什么!你说你要自己出村去历练?而且连一个护卫都不要?你是疯了吗?”
在那时,如果日足不是确定自己儿子没有喝酒的话,他恐怕都要以为这家伙在说胡话。
怎么可能呢?你一个日向宗家的大少爷,堂堂家主继承人,而且还带着许多势力垂涎三尺的“白眼”,却想独自一个人出去历练,而且还只有十岁?这在日足看来简直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是啊,怎么,不行吗?”
可即便如此,御行却依然只是坐在坐垫上,悠然自得的喝着甘美的玉露茶。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是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的情况下?你真的不怕死吗?”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不是,父亲,您好像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如果怕死的话还当什么忍者呢?难道忍者是一个平均寿命很长的长寿行业吗?”
这......当被自己的儿子这么反驳的时候,日足不由得语塞了一下。
的确,从当上忍者的那一天起就相当于走上了一条随时可能丧命的道路,跟这种职业说冒风险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不敢冒风险的话还要你忍者干嘛?本来这职业干的不就是冒风险的活吗?
片刻后,日足才缓缓说道:“可是你背负着咱们宗家的期望和白眼的秘密,如果你死在外头的话......”
“如果我就这么在外面的历练中死了的话,就说明我只有这种程度,根本不配背负宗家的期望,而白眼我会在死前自行毁掉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你要知道你是个天才!所以应该在宗家的保护下安全成长,而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出去冒险!”
“在保护下安全成长?那我问个问题,忍界有名的猛士们,例如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山椒鱼半藏、旗木朔茂、波风水门......这些人里头又有哪个是在保护下安全成长起来的吗?”
“这......”
“再说了,过去忍界大战时,小孩子五六岁就要上战场杀敌,到底又有谁来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呢?还不是一大批人都这么活过来了。”
“可那是战争时期的事情!现在是和平时期!”
“战争时期啊,那说到战争时期,话说我们日向一族曾经在战争时期出现过能与上面说的那些顶级强者们相提并论的族人吗?哪怕有一个也行。”
听到了御行的这个问题时,日足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些许冷汗。
他身为日向一族的家主,自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没有。
的确,“日向一族”名震忍界,几乎是忍者都认识这一家人,可他们族内却真的从并未出现过能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顶级强者,有史以来,半个都没有。
“父亲,恕我直言,您......或者说整个日向一族,看起来都被“笼中鸟”的毒完全渗透了。”
这时,御行的下一句话却让日足感到更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