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音食
两人看着他声泪俱下,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等他有喘息的时候插嘴;可是也许憋屈得太久泪水有些刹不住。
“公子需要我打晕他吗?”公子没言语,表情难以捉摸;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对不起,有点忍不住!”男人把泪水一抹,强忍着眉毛挤兑到一起打架,那表情实在有点不忍直视。任飞解去禁制,男人拂拳相谢。“恩公大恩大德郑椿此生不忘。”郑椿?慕容白惊讶的看着眼前有些邋遢书生气质的男人,一时间情绪翻动,纱布罩着脸没人看见而已;眼神里的异样却骗不了人。
“公子!这位郑兄弟没地方可去就留在这里吧,我与公子马上就要远行。”
“不可,恩公如今的状况断然不可能长途跋涉;若恩公不弃,郑椿愿意陪同前往。在下学过几年的医术,对于伤筋动骨还是略知。”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驳回;三人一同上路。
“任飞为何你不打造马车?”是啊!任飞愣神片刻,自己一跃千里需要什么代步工具。
“公子教训得是,任飞铭记。”慕容白第一次亲眼所见被毁得满目苍凉的地方,炙热的空气叫人压得喘不上气。
“任飞这是发生什么了?十日前发生什么了?冰雪为什么会消融?”被人称之为王储的人,却连这个王城都没办法守护,看着自己老爹曾经的王城没落实在心上泛着凉意;铸就白瓷净瓶刻不容缓。“小飞接下来我去哪里?”
“郑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郑椿回忆着,那片山峰有一颗桂花树;回过神来说:花魂岭。
“花魂岭的墨池有我们需要找寻的药材,可制作续骨金丹,不消两日便可重续断骨。”
三人上路了,有郑椿这个半吊子大夫帮忙,慕容白的身体大有好转,经过一处崖谷,无巧不巧天上坠下来两个影子;随着一声轰听着慕容白啊的一声再次了翻白眼。任飞看着,心虚的撇过脸;一旁的郑椿张着口久久不能闭上。那三人堆砌在一块儿,全都昏睡了过去。
“三个人我要怎么带着上路啊,那两个扔了吧!”
“啊……这怎么可以……?”任飞转身便走,空留下郑椿一人照顾三个人;不久便听见轰隆声一顿。一辆崭新的板车拉了过来,三个人拥挤的躺在板车上,郑椿看着;心里想着就不能造宽一点?
“到哪里去逮一匹野马。”任飞想着,看着路边一群小蚂蚁,随手捉了一只;念动咒语瞬间化得与人一般大小,拖着他们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作为回报,任飞把一大部分食物都给了他当报酬。
蚂蚁的速度相当的快,他们很快就穿越了一条深达百米的幽谷,幽谷里漫气非常,看不清道路;这里曾经是空谷幽兰花魂所居住的地方。
那个男人叫喊着疼醒来,一个激灵坐起,感受着身下的颠簸,看着自己的手臂身上的伤都被包扎上;一眼看见躺在一边的女孩,安心不少。女孩嘴皮泛白,咳嗽几声睁开眼睛,眼前对焦;看着少爷分外欣喜一把拥上搂着他的脖颈。
坐前面的人都不太好意思回头,轻咳一声打断两人;女孩不好意思的抽手害羞的乖乖坐好。
“是你们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
“不是,是你旁边那个人救了你们俩儿,现在他有一部分骨头呈现粉末。你们俩儿从高空坠落,没要他的命已经是万幸;看在你们也受伤的份上,这份恩情等你们好了之后一定要换。”郑椿听着,是应该负责。
墨池,高耸林密崇山峻岭云雾缭绕,内部却是四通八达;这里的石料都属于上等。想要进入墨池林并非易事,不得墨池内部人带领根本无法找到通关密语打开秘密通道;绕来绕去都是在外面。恰巧他们之中有那么一个对地形十分了解的人,有他的带领深入墨池并非难事。
任飞狐疑着郑椿的身份,他对这些地方实在太过了解;还有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这个姑娘我觉得有点眼熟?”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搭讪的方式太过时了;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女孩的眼神充满着爱意的看着那个男子,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情感。
“你少自作多情;我真的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少女生气的嚷着,可他的声音却没有了;惊诧不已掩着口。“嗯?音食竟然到这里来了!”少女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他就是听不见;是我的问题吗?我出什么问题了?“不要害怕,不过是声音被吃掉了而已;想不到他竟然逃到了这里来躲着。”
“啊……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孟轲我什么都听见了……怎么办?”少女波光莹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游荡着,害怕着躲在了少爷的身后,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修仙的人。音食发动着攻击,一个个掩耳呲牙着,五内俱焚的难受;没多久就听着不断的咳嗽声打断了尖锐的鸣啼,好像有什么卡住了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寻着声音找去,听着嗖的一声呼啸而过,随着与地面亲密接触,几人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团蜷缩着的东西。
只见他很难受脸色憋得铁青,任飞上前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从嘴里飞出一个枣核打在墙上。
“谢谢!”嗯?任飞惊呼,这妖物竟然有自己的意识了?
“我还以为你被白浪给吞了。”
“快走,我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妖性。”几人眼睁睁的看着音食的变化,更加强悍,力量更加精纯;上一次没能制服,这一次更加难以制服。加上特殊的地理环境,音食的力量无限的增值。由于雪影乃血族之人,得到妖血侵蚀更没有那么容易拔出,反而血液相溶衍生新的力量。四面八方的洞穴,风声不断,递增着音食不断的食物。有风的掩护,音食的行动更加迅猛;几人躲着不敢现身不敢大声的喘息,暗中的观察着。
任飞身边的郑椿吓得几乎快要尿裤子,跌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浑身颤抖,咬紧牙冠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任飞看在眼里,发觉这个人很是不同寻常,只怕这害怕都是装出来的。他们几个都躲了,任飞恍然;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