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眼睛
“子白快去找仙儿。”
“娘……!”那一天的混乱,让慕容白难以忘怀;大雨倾盆,迷糊着眼睛。忽然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慕容白心上一紧回身与之相视;两个人站在交错的雨里看着彼此。
“谁在哪里?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那人邪魅的勾勒着一抹笑意,负手而立,不畏惧狂风暴雨,朝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压迫感骤然。慕容白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他的眸子里尽是不屑的嘲讽;与之擦身而过。
“尔等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屑与我动手,不过我不许任何人构成威胁的要素;我知道你快回来了。所以你必须死!”那人很是下死手,抬手挥下,犹如一把力拔千军的大刀;慕容白脖颈一疼整个人的倒下。
慕容白愕然间从噩梦里惊醒,脑子乱炖一团,昏胀不堪;口干舌燥喉咙痛到嘶哑。
“咳咳……!”嗓子冒烟了,我想喝水!“水!”一掀开被褥,刺骨的冷。“糟了,重感冒;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生病呢!我还有事情没做。”
“生病还能分时间吗?”
“嗯?师傅。”
“呵呵,这个时候你总能想起我是你师傅,笨蛋蠢徒弟。”
“咳咳……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也没力气跟你吵。”呜牙呜牙的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咳咳师傅我要喝水!”
“本喵哪有手给你倒!”……慕容白裹着被褥起身,却被黑猫一爪子给打趴下;“看在你这么虚弱的份上,本喵就勉为其难吧!”师傅不带这么坑人的,趁着慕容白生病打着照顾的理由怎么好坑怎么坑;黑猫捧着热茶小心翼翼的端了多来,临了给洒了一身,被褥瞬间湿透。
“肥猫你是不是故意的!”喉咙嘶哑,尖锐的吼不出声来;笑得黑猫前仰后合,差点没岔气。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一杯茶水递到了慕容的手中。“肥猫去那床新的被褥。”
“什么?你要找郎中是吧,可哪里去找呢?”
“我要被褥!”
“你要去吐?我是不是有点耳背。”嗯~!还是什么都得靠自己。“知道了,马上给你拿来。”一个盆子!“我知道了你是饿了,我去厨房给你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你得赶快好起来,你姐还等着你去找呢!”看着肥猫走出了门,慕容难得清净;可是好像有点不敢闭上眼睛休息,那双眼睛一直都在脑海里,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浮现。
“他,是谁?”我记得他没有呼吸,连点生气都感觉不到,是噩梦吗?
黑猫到厨房一看,吃惊着;一桌子的菜肴,馒头包子都是熟络。临走前还不忘记为他们准备,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刻意的将其逼走,为什么要痛下杀手?是被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猫想着,没注意踏门而入的人;突然回首吓了一跳。那个人淡淡的笑着,明显着意图不轨。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呵呵……肚子饿了,想找点吃的。”
“鬼鬼祟祟的在我身后做什么?”
“艾诺师傅说什么呢?是您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了。”
“不是想从背后偷袭?”
“呵呵……什么意思?”公主莺一脸错愕,本来是想拿吃食结果一来就看见这只黑猫坐在桌子上发愣,想得出神,不时的喃喃自语,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所以才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这里有很多,都是任飞走之前准备的,不怕被毒死随便拿吧!这些我就先拿走了,不然你家相公快饿死啦。”
“好的!师傅慢走。”公主莺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脑海里竟然挥之不去黑猫随口一句的废话。“呵呵我是妖,什么毒能奈何我!”吃饱喝足回房养精蓄锐,该死的任飞到底是用什么伤的我,现在都还在痛!
一股奇怪的香味飘入,慕容白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的睡着,进入了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魇。
慕容白睁开双眼,心上一紧,纳闷着自己为什么又在这里;雨势没有减弱,交错凌乱的浸湿着眉眼,衣服,从外到里一点不漏。抬首,看向天空,涡斗的空洞,那双眼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
“你是谁?出来,为什么这么做?”
“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争斗数百年数千年我们谁都逃不过。”
“那一天你也在!”
“没想到成为凡人的你命会这么硬,该说是老天刻意的眷顾呢还是耍弄;哈哈哈哈你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论是作为凡人还是曾经,你都是最弱的一个;我期待着与你的久别重逢,看着我亲手将你摧毁,永无翻身之地。”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恨我至此;慕容白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慕容家被满门灭都是因为自己。
咻~听着风被搅动的声音,慕容白捂着肚子跪下,双膝重重的压碎地面,随着咔嚓碎裂了骨头声音。
“在梦里竟然能清楚的感受到骨头断裂,真的是在做梦吗?”慕容白恍然,不是做梦,这是那一天亲身经历的;那个人,是那个人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为什么我会忘记了?
看不见拳风的方向,一拳一拳的挨在身体上,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被折磨。
醒来,醒来,醒来!
慕容白一口苦水吐出,从梦魇里睁开眼;看着身旁的黑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东西眼前晃来晃去。
“咳咳,那是什么……?”
“药!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口的。”
“什么!不明来路的东西可以随便吃吗?你是缺根筋还是少根弦?”
“这么说为师!”黑猫恼怒,一把将药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慕容白的嘴里,那叫一个苦。“能尝出味道,已经慢慢退烧了;这药很有效。话说你让一只活了几千年的猫来照顾,好意思吗?”黑猫与慕容白扭打在一起,然黑猫竟然羞红了脸挣脱不开慕容白的怀抱。“喂~搞得那么肉麻干什么,我另愿被美女抱着;放开我。”
“谢谢师傅!”
“哎呀呀,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啦!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当我的儿子都绰绰有余,父亲操心一把也是应该的。”慕容白黑脸,拧着黑猫丢下床。“哈哈哈……你该起来了,我看你媳妇的状态可不怎么好啊!”慕容白沉静了心思,起身沐浴更衣,精神多了;身体轻巧畅快。“去哪里?”
“肥猫别再哪里明知故问!”不过那药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两人前往公主莺的房间,房门紧锁,房间内充斥着迫人的压力感。公主莺呜咽着,笔挺着身子蜷着手难受到无法呼吸。
在梦里,那个空旷的大房间里,那个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公主莺,抬抬手指钳住脖颈。眉眼轻挑,薄唇微启;公主莺整个被掀飞挂在柱子上难以喘息。
“人在哪里?黄莺你竟敢背叛我!”
“没……没有……!我没有……小的没有……;没有找到,还没有找到。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再宽限一点时间就可以……。”力量松动,公主莺整个人哐当的摔落地面;身体颤栗着,迫切的渴求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