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困浅滩,无力伸展,就好像现在的慕容子白一样,明明实力强劲却无法顺心而动。
慕容踏门而出,便一眼看见院子的诡异,轻松的看穿幻阵的破绽;直接朝着百步外的大门走去。无论怎么使劲儿愣是打不开,这门好似千斤重。
“晚上好,慕容公子。”
“孟凡大夫请你将门开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
“可以,不过你的玉箫打算不要了?”
“总有时机与你夺回来。”
“嗯!那倒是,我这院落高手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你能将其打到我便开启大门送二位离去。”
“好!”
“公子,看好你。”
“呵呵,你不能插手。”
“我也没打算插手!”任飞说着,插着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问着。“有瓜子吗?来点。”
“哈哈,你这是打算看戏!?可以,这就准备。”慕容挺是无语,你们两个怎么可以一副无谓的态度,还有自己的小厮。
“任飞!”
“公子看好你!”任飞边打气边磕着瓜子,丝毫没感觉着用心;“来,干杯。”
“干杯!你一点都不介意。”任飞没有回答,一口酒入腹,略有微醺意;可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自己家公子半分。“故作轻松,实则警戒心持重,若是我有三分异样,必定丧命。”任飞听着,只是淡淡挂了一抹笑意,什么都没说。
慕容警惕着,小心的挪动脚步,走到了院中,四下看去竟没人出现,回看着孟凡放松着一秒;一个人突然从他的后脚跟穿梭而出。吓得他及时反应跃开,却还是被他手臂上佩戴着的刀划到割断了几缕发丝。
任飞收起一切表情,肃目的看着,身体前倾,手已经跃跃欲试,眸子里的杀气缓缓的倾泻。
“冷静!”
“若受伤分毫,你孟凡大夫也无需安身立命。”孟凡听着,眉头紧蹙,很具有威慑;唇微微抿紧,展露着自己的不安。比起慕容,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慕容应付得相当吃力,剑法凌乱,应对慌张,也能一一化解;慢慢的他们发现慕容的眼神微变,剑法的招式衔接度逐渐提高。就在慕容即将反客为主,手中的剑熠熠生辉却被一颗瓜子打断;慕容险避开来势汹汹的利刃划过脖子,却被受到击中当即晕厥。
“效果显著啊!”孟凡立在慕容身边,回身与任飞相对,那双眼神足以吃人;一把瓜子飞出,噼里啪啦的将暗卫击倒。
“我,很生气。”
“明白!请吧。”同样第三天,慕容醒来依旧与任飞各占一个药桶泡在药浴里。
“公子你没事吧?”
“是我连累你了,没能胜过那厮。”
“公子你已经很厉害了,剑法已经熟练衔接;下一次一定能破。”
“可能昨日我有些慌乱,心绪不稳没能发挥好。”任飞听着,实在不敢再多言,免得说漏嘴,看着自己的公子如此自责,也着实不太好意思呀!看着香灰落尽,然这一次两人竟都没有头晕脑胀到昏厥;一跃而起,水花四落,慕容拉起衣服转了一圈就穿好,精神奕奕。任飞淡漠一笑,慢慢抽身起,却被慕容按在了药桶中。
“公子?”
“一直以来你都在装吧!”
“公子以为如何任飞无力反驳,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多问。”
“已经第三天了,我必然是要离开的。”
“任飞听从公子命令!”……慕容一直站在旁边,使得任飞一顿尴尬;“公子要不请你起个身,任飞好去穿衣服。”慕容起身,离开了房间;刚踏出门口就瞧见孟凡坐在了院子里候着。
“时间差不多了,慕容公子请吧。”看此人镇定自若,已然与三日前截然不同;慕容缓步来到孟凡身前,弓手大礼。这一幕着实有点吓着孟凡,这也是情理之中,欣然接受。
“多谢孟凡大夫。”慕容身后跟着任飞,弓手作揖为礼。
“慕容公子大礼,客气;准备得当了吗?”
“是!请孟大夫指教。”孟凡后退一步,拂袖后摆,负手而站等待着慕容的出招。慕容一跃而起,呼吸匀称心率平静;两人拳脚相对,进退得宜。
两人纠缠得难分难解,随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天色渐渐亮堂;两人的力气耗尽却也未分胜负,身上各处也都挂着不同程度的伤痕,肌肉都在不由自己的颤栗,身体极尽疲惫。
“公子天快亮了,必须速战速决。”孟凡嘴角勾勒着一抹笑意,两人使出全力一击,不曾想慕容却被反制在他的掌下;一出力强大的法力源源不绝的注入。慕容飞身而出,滑行数米才停下;薄唇微张,吐出一口滚热的气。他发现自己的经脉畅通无比,气运行轻快。看孟凡垂下双掌,沉着身子低眉颔首的喘息着;无力的瘫软坐下。
“我的使命完成了,你们走吧!”孟凡话语都不利索,磕绊沉重而长。
“孟凡大夫!?”
“药已经备下,就放在大门外。”
“你这份大恩叫慕容如何报答!”
“哈哈哈……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不需要你的报答;虽然助你打通任督二脉可是雪妖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多谢!”
“我只是力竭,元气大伤,多休养调理就会好的;不需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一句谢谢表心意;我欠你恩情铭记心,若有何事慕容定不推脱。”
“哈哈哈……话不要说得太满,我怕你收不回去。”
“告辞了。”孟凡微微点头,无力起身;也不想再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
“快走!”天亮了,孟凡整个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然如水蒸气一般蒸发;两人吓了一跳,愣神好久。
“走吧,公子。”
“他,是不是死了?为了帮我。”
“你要再不回去,死的是你妻子。”任飞的化出,立即让慕容回神,没有时间再逗留,撒开腿就跑;碰的撞在了大门上贴着。“公子还好吧!?”
“开门,开门。”任飞看着慕容捂着脸,不觉得有点好笑;使出吃奶的劲也打不开那扇大门。
“公子,任飞尽力了。”一门之隔,千江水;慕容朝着门缝看去,竟然有一个老者将门外石桌上的玉箫和药盒都顺走了。
“喂,放下,放下;你给我放下。”任凭慕容叫喊,那人步履轻快的消失在了大雾的尽头。